“找到了!是不是那些阴魂?”马小花惊喜地抓住我的手。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有阴魂从来都不是秘密,秘密是她们究竟为什么在那里……”
马小花兴奋地拉着我的手:“走,我们进去!”
我站在原地,并没有移动半分:“小花,你怕吗?一会儿发生的事你会害怕吗?”
“呃,我不是一直都在害怕吗?”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看着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我忽然笑了起来:“如果我们这时候有个帮手就好了!力气活就不用自己干了。”
“什么力气活啊?”她更懵了。
我对她嫣然一笑:“走吧,进屋,先找到韩梅梅。”
说完,我大步大步地往a4—1走去,马小花飞快地追了上来:“韩梅梅会不会遇到危险了?”
“不会,她应该不会有事的。”我冷静地说,我这番话并非虚言,她独自在屋子里待过那么多天,如果死早就死了,既然是熬到现在,那就表示,那屋子里的阴魂,也在等待着什么……
这是我刚刚看到慧慧头顶上的石灰才忽然明白的道理,其实这些阴魂,一直以来都在向我们暗示着什么,也许是在说她们逃无生天,也许是想找人求个解脱,只是我们一直蒙在鼓里而已。
我们走进了屋里,按亮了客厅的灯,和我意想中的一模一样,这里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那架钢琴也不见了踪影,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我们中午离开时的模样,我们回来了……
在楼下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韩梅梅的身影,我们又跑到了楼上,打开每个卧室看了看,都没有找到她,而那间紧锁的门依然是推不开……
“阿弃,她会不会不在这里了?”马小花迟疑地问道。
我摇摇头:“三楼还没找呢,我们去三楼看看。”
最后,我们走上了三楼,推开了那间堆积了画纸的阁楼,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最蜷曲躺在墙角的身影,那正是遍寻不见的韩梅梅!
我几步走过去,蹲下身去看她,她面色苍白,紧闭着眼睛,我用手轻轻地感触了一下她的鼻息,所幸还算平稳,这才舒了一口气。
【讲真,最近一直用咪咪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iiread安卓苹果均可。】
“阿弃,你看,她在看画呢!”马小花指着摊了一地的油画说。
我一眼就看到了最外面的一副,那是一个清纯白皙的少女,拿着一块布似挡非挡,半遮半掩着曼妙的身体……
“这不是我们在画室见到过的画吗?只是那时候,她穿了白色的毛衣。”马小花说道。
我点点头,看向了其它几副,目光紧紧地锁在了其中一副的上面,这副画格外熟悉,熟悉到了极点!
画面上一具妩媚诱人的身体斜斜地躺在沙发上,微张着红红的嘴唇,含情脉脉地凝视地我们,那一头鲜艳的红发倾泻下来,像一匹红色的绸缎!
这是慧慧,那个与孟一波纠缠不清的女子……
“阿弃,你看,这个人……”马小花指着旁边的一幅目瞪口呆。
我仔细地看了看,那不正是钢琴前那个紫衣短发,满身血迹的女子吗?画中的她气质出众,披着那件紫衫坐在钢琴前,脖颈微弯地演奏,薄纱内里的曼妙让人浮想联翩……
“她们、她们此时都不在人世了吗?”马小花惊恐地说道。
我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地上的韩梅梅低吟了一声:“阿、阿弃?”
我转身一看,她躺在地上,眯着眼睛盯着我猛瞧,我急忙说:“是我,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她挣扎地坐了起来,木然地盯着我们,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你们不是不回来了吗?你们中午为什么不拉我走呢?”
我轻咳了一声:“梅梅,你的妆花了。”
“管它什么破妆,我被这鬼屋子逼疯了,明天我就要搬出去,不,现在!”她擦了擦发红的眼睛,抱怨道。
马小花蹲了下来:“你怎么忽然晕倒了,还晕在这个屋里?”
她紧张地望了望四周,又惊恐地望了望地上那几副画:“我、我们出去,出去再说。”
两分钟后,我们三人回到了一楼客厅,韩梅梅开亮了所有的灯,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马小花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她也不顾烫,急急地喝了一大口,又被烫地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小声地啜泣了起来!
“阿弃、小花,晚上的时候,我见到屋子里有个女人!”韩梅梅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胳膊,小心地望了一眼四周。
马小花小声地问:“什么女人啊?”
韩梅梅哆嗦了一下:“一个穿着蓝色纱裙的,红头发的女人,她还挺漂亮的,就是妆有点浓,比我化得还浓,她就站在楼梯口对着我招手。”
我心底一阵恶寒:“然后呢?”
她喝了一口热水,继续说:“我以为屋里进了贼,急忙呵斥她怎么进了我家,她只是笑,什么也不说,就阴森森地笑。仍然一直在对我招手。”
马小花小声地嘀咕:“怎么可能是什么贼,你是不是脑子进了水?”
韩梅梅又环视了一下四周,眼神里满是惊恐,见到周围一派风平浪静后才吐了一口气:“然后,我就很生气,我就站了起来,向她走去,可是不管我走多快,她仍然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招着手,我当时情急也没反映过来!等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三楼阁楼门口了!”
“然后呢?你就进去了吗?”我问道。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那门敞开着,那女人就站在里面看着个什么东西,我往里一看,她竟咧嘴笑着对我说,这是我,你看我,美不美?”
“我心里害怕得很,我知道那不是什么人啊,急情之下,我一下子摸到了墙上的开关,我按亮开关的一刹那,那个女人就一下子失踪了!然后,我就看见了地上的画……”韩梅梅轻声地说,声音颤抖不已。
我盯着她:“不过是画而已,那你是怎么晕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