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子贺!你们不是应该在家里吗?”我跑到靠窗的桌边,对着相对而坐的两人说。
“阿弃,我……我们……”马小花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了所以然,龚子贺只盯着我,并不开口。
我被他们怪异的举动弄得摸不清头脑,正当我想继续追问下去时,一个粗如沙粒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是我派人接他们过来的。”
我迅速转过身,来人正是闲云居士!他一身的休闲打扮,气定神闲地提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出现在我们的身后。
“愣着干嘛?你坐下吧。”他指了指一旁的空椅子。
我无比纳闷地坐下去,正好与马小花眼睛看了个对着,她对着我使劲摇摇头,似乎是在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闲云居士坐在桌前,招呼服务员小妹送上茶水后,开口道:“之所以叫你们二位来,全因为你们是阿弃的朋友。她平时里多亏你们的帮衬,不然,处境不知道比现在危险多少。”
我心里诽谤道,一副作为我长辈的语气,说着什么胡话呢!
龚子贺笑了笑:“我们朋友嘛,互相帮忙一下也没啥大不了的,大叔你是?”
“我算是她阿婆的故人吧,你们可以叫我闲云。”他慢悠悠地说。
马小花忽然说:“我认识你,你就是上次玉佛寺里梨花林下的那位僧人!可是,你现在的打扮,实在是……”
“实在是不像是吗?的确不像,我来临安也是为了了一心愿,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他的手指一直敲击着桌面。
我耐不住性子,问道:“你把我朋友也叫来,到底为什么?”
“那个无头的阴魂,一直在楼下等着你们,是吧?”他忽然说。
马小花满脸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闲云居士没卖关子,直接说道:“那是半年前被车撞死在你们门口公路的路人,当时身首分离,身子压在车下,头却滚到了路边的阴沟里,肇事车辆跑了,现在也没抓到。所以一直冤屈着不愿意投胎,天天守在那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着你们了。”
说完,他飞快地瞥过我一眼,我心里揣测,难道又是因为我?
“大叔,那我们是不是只有搬家了?”龚子贺正色起来:“瞧你也是个懂道行的人,叫我们来应该是想答疑解惑的吧。”
闲云居士点头笑笑:“这小伙子人还挺灵光的,没错!既然阿弃姑娘是开猛鬼工作室的,你们下一单生意由我来提供,如何?”
我们三人愣了起来,他忽然冒出的这句话让我们一脸茫然,我首先开口了:“你提供?本来我们就阴魂缠身,再继续做这行,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他哈哈两声:“阿弃,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只怨魂一直等着你们的,你们要么送死,要么接我一单生意而已,当然,我会护你们周全,而且……”
他从身上摸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我的面前:“我先预付定金给你们。”
“那个,大叔,我可是有工作的,你不要牵扯到我呀!”龚子贺急忙推辞。
闲云居士直接把卡推到我的面前,语重心长地盯着我们三人:“可惜的是,你们三人,现在谁也逃不了了,是冒险一搏还是就这样等死呢?”
“阿弃,我上次见你抓鬼,各种痛快顺利!我们回去,收了他就是!”马小花转头对我说。
我迟疑起来:“小花,其实我的铜镜已经没有驱鬼作用了,上次的那张符纸,就是闲云居士给的,当时我去庙里求他,要不然,我根本救不了你们。”
【讲真,最近一直用咪咪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iiread安卓苹果均可。】
“还有,你们遇到那个鬼,可能是……”
我还没说话,闲云居士忽然打断我的话:“这张卡里有二十万,密码六个零。事成之后另有酬谢。要做什么两天后我会派人过来通知你们,今天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阿弃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我。”
说完,他拎起笔记本站起身来,我们三人盯着桌上那张卡面面相觑,他很快就走出门口,我飞快地追了出去。
“你,你等一下!”我急忙叫住他。
他回过头来,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阿弃,你需要帮手,他们虽没多少能耐,但是心思单纯,很有塑造的可能,特别是那个叫龚子贺的小伙子,底子很好,适合修炼。”
“修炼什么?”我急急地问道。
他微微一笑:“以后你会知道的。”
“你想要什么?我不相信你就是一点私心都没有。”我忽然问道。
他侧过脸去,盯着面前车来车往的公路:“我想要的,也是你想要的,那四十九抹阴魂,仅此而已。”
我还想问什么,他却只是说:“回去吧,桌下还有一样东西,拿回去挂上,保你们三人数日无忧。”
一辆黑色的奔驰从拐角开了出来,他上了车,对着我挥了挥手,就消失在了车流之中,我站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回了茶馆。
“阿弃!这卡里,真的有二十万,刚刚我们去前台刷了!”马小花一脸的不可思议:“接一个活就给二十万,事成之后还有,这事情可以干啊!”
龚子贺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话说这人来头不小啊,就是不知道叫我们做的事情,会是什么,该不会是杀人放火吧?”
我摇摇头:“杀人放火倒不会,但是肯定有鬼怪有关系,你们不怕吗?”
“阿弃,那人不是说的,我们不去也是等死吗?我看我们可以去拼一下,哈哈!”马小花前后翻看着那张卡。
龚子贺也连连点头,我瞪着他们两人,这两个人!本以为会拒绝一阵子,谁知道,看到卡,节操全无啊!
对了!桌下的东西!我弯下腰从他刚才坐的位置下抓起一个白色的袋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我愣了一会儿,这不是街上几块钱一尺的红布吗?然后红布扯成条条,扯得还很粗糙,到处挂着线,这……
“啥玩意?阿弃。”龚子贺拎过来反复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