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个喷嚏:“别提了,我进去换个衣服,一会儿再跟你说。”
我站在她家门口等了她一会儿,她换好了衣服,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冲我说:“他来我家敲门,说我家卫生间漏水,我一看,我洗衣服忘了关水龙头,我关了以后,他还不肯罢休,说他家卫生间像水帘洞一样,让我解决。噗!我怎么解决啊?我跑楼下一看,根本没漏水啊!“
“那你们怎么全身都湿了?”我更迷惑了。
马小花扔了毛巾,走出屋子:“就那么倒霉呗,我刚刚指着屋顶说没漏水,天花板就像下雨似的,淋了我们一身!我怒气冲冲地回我家看,谁知道他也跟来了,看了非说水管漏了,让我找人修呢!”
“小花,这得找谁去修呢?好头痛!”我皱着眉头说。
“没事,我把总阀门关了,一会儿打电话给房东吧。这才租了多久的房子,出问题肯定他们负责。”马小花无所谓地摆摆手。
我点点头:“对,让他们来看看!走吧,吃饭吧,我都做好了。”
我们进了屋,菜有些凉了,我拿去重新热过,马小花摆着碗筷,忽然说道:“我找朋友问过了,他说打电话找公安局的朋友聊聊,然后把那两个女孩的详细情况发过来。”
我点点头,和她一起坐下来吃饭。我想了想对她说:“我总感觉,吴达春知道什么,可是他总是三敛其口,我们相办法套出他的话来!”
马小花咬着筷子说:“他不是总约我们吃夜宵吗?要不然就去吃吧,多给他灌点酒,那还不是咋都说了?”
我撇撇嘴:“我没喝过,估计他还没醉,我就倒了!”
“有姐姐我呀!怕什么。”马小花神秘地笑笑。
我喝了一口汤:“晚上看情况吧,我们随机应变,有机会去里面的屋子看看。”
马小花点点头,我们默不作声地吃完饭,她回去打电话找房东修水管,我也开始打扫屋子。
整个下午忙忙碌碌地度过了,直到我们临出门前,我接到了王萍的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像是刚刚哭过,我询问了她几次,她才说公安局打来了电话,说是得做好心理准备,她姐姐活着的机率不大了,都这么多天了……
我安慰起她来:“只要这个案子一天没结,公安局就会调查下去的,再说,我这边也在帮你想办法,你得坚强起来!你姐姐活下来的可能并不是没有,毕竟现在根本没见到尸体。”
劝了几句话,我挂了电话,唉!王林芬有可能活着呢?如果活着,她会去了哪里?
下午四点过,我们正坐在公交车上时,马小花的朋友回了消息,上面说了那两个女孩的资料:
白思涵,19岁,生于十月十一,附近城市读大一,在本市有个男朋友,就读于临安市外国语学院,当天晚上唱歌,据说两人就在一起,但是那个男孩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失踪时间为1月1日,失踪地点是新城区十字路口往市政府方向的一百米处。
郑娜,16岁,生于十二月二十三,在本市第八中学读高一,失踪前正在市中心某补习班补英语,2月3日失踪,失踪地点在市中心南路五街的街心花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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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两条消息记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另外加上了王林芬的资料:20岁,生于四月初七子时,在市中心商业街西门左侧香香水族店打工,似乎有一男朋友(吴达春?)失踪时间1月14日,失踪地点是水族店出来右转的建筑工地东方巴黎围墙下,失踪前有异常反应,且暗示水族店有特别之处。
记下这些后,我仔细看了起来。这三个人看似没有任何关系,难道我之前的猜测都错了吗?如果要说共同点,那么有三点是相同的:一、失踪者都为女性,二年龄都是15到20岁,三、几乎都是隔半个月,失踪一人。
“小花,公安局有什么新进展吗?”我低声问她。
她回答道:“这三人就像从世间抹去了一样,毫无痕迹。阿弃,我们可以再试试招魂吗?”
我摇摇头:“她的魂魄若是安好,上次就不会飘忽成那样了。再说,招魂风险极大,如果真招来了厉鬼,那个圆圈怕是控制不了它,再一个送不走,我们都得玩完!”
马小花顿时打了个哆嗦,她正准备说什么,一声悦耳的女声响起:“市中心商业街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带好您的随身物品!”
闷闷的雷声从天边响起,天阴沉得似乎要滴出墨水来,还未到五点,就几乎全黑了!
我们随着人群挤下车,这次还是从商业街进去,马小花一直拽着我的胳膊,临近西门时,她忽然问我:“阿弃,今天找机会试探吴达春吗?”
我叹口气:“我现在也很迷惑,面前似乎有很多疑问,但好像都和这三起失踪案无关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有机会就试试吧,一丝一毫的疑点都不能放过。”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在了银杏大道上,路上稀稀拉拉地有几个行人,他们无一例外都裹着衣服急速行走。其中,那位坐在台阶上抽烟的清洁工大爷格外显眼!一阵阵寒风卷着落叶在空中盘旋着,落叶中他的身影格外寂寥。
今天他没有看着那水族店,而是盯着我们一直看,而当我目光看向他时,他才仓促地挪开眼睛……
这老头真是古怪得很!我们走过他身边时,我有意无意地看了他几眼,他竟在发抖!他的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那枝烟!
他在紧张?抑或害怕?
我心里嘀咕着,和马小花一起从他的身边走过,当我们离他有三米远时他忽然咳嗽起来,他咳得很厉害,似乎被嗓子里的痰堵得无法呼吸,撕心裂肺般的声音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阿婆也是这般,咳了很久都不见好,最后竟查出得了肺癌……
“小姑娘,你们、咳咳,你们等一等!”他极力压抑着肺里的难耐,沙哑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