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后,全国的钢材市场陷入了低迷,产品出现质量故事,积压的产品卖不出去,股市的萎靡不振,几重坎压下来,南江市的钢铁集团公司举步维艰。不光是南江,全国的此类国营企业都面临着灭顶之灾,改革迫在眉睫。
国家给了一定的政策,愿意离开的职工以工龄计算,乘以年份,拿到一笔或多或少的买断补助,从此旦夕祸福,与单位再无干系。党子川的父母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离开了鸿腾机械厂。
“这不是挺好的吗?和退休没什么两样啊!”马小花打了个呵欠。
党子川揪着眉头,眼里闪过一抹担忧:“按理说是很好啊!这笔钱交了剩下的养老保险后还有剩余。可我那父亲可过得不乐意啊!他以前在单位就是出了名的劳模,什么奖状奖品得了一大堆,这一买断下来,成天看啥也不顺眼!整天在家骂骂咧咧的,我分析他是心里失落吧。”
我点点头:“猛地换了环境和生活,多多少少会感到不适应。”
党子川迅速瞥了我一眼,然后把目光收了回去:“他到了我这里以后郁闷了好一阵子,前一阵时间,忽然就消停了……”
我盯着党子川:“消停?”
“唉,他不知道在哪儿找了个工作,据说是个私人小厂,干的也是以前的老本行车工。”党子川用手指敲着茶几。
马小花托着腮:“挺好的,找点事做就调整过来了呀!”
党子川皱起了眉头:“怪事就从那个时候发生了……”
原来,他的父亲去了那家工厂以后,就说单位要求上夜班,每天都是深更半夜出门,早上才回来。这倒也罢,人也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天天阴沉着脸,总是神情恍惚。问他什么也不说,一直到发工资的时候,他才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秘密!
“什么秘密?”马小花紧张起来,不自觉地抓紧了椅背。
“我老爸领了工资回来后,就悄悄地藏进一个铁盒里,还用一把锁锁了起来!你们说奇怪不?我昨天晚上趁他不在,偷偷找到钥匙打开来看,你们猜里面装的啥?”党子川神秘兮兮地说。
我正色起来:“是什么?”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股恐惧:“是冥币!里面厚厚的一沓冥币!我都不敢给我妈说!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啊!这不,我病急乱投医,在网上看到了你们发的帖子……”
马小花莫名地颤抖了一下,把身子缩进了椅子里面,党子川见她那副样子很是纳闷,眉毛一挑看着她:“你这么怕还开灵异工作室?我的天!”
“我……我就是个小助手,我们阿弃才是大神!”马小花迅速地指指我。
党子川抿着嘴唇看看我,看我回望他时,他的脸奇异地红了一下。
这人真是古怪透顶,我默默思索了一下,然后对他说:“估计我得去看看,才知道详情,你知道那家工厂具体的位置吗?”
他茫然地摇摇头:“我爸不说呀!去了那里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啥也不爱说,人都瘦了好多了!话说姑娘,你看着年纪轻轻的,真有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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