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声应着,带着我往别处而去。半个小时之后,我为他找到一处开阔向阳、平顺宜水之地。
那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左右看了看,很是满意,递过来一个不薄的信封塞到了我手里:“阿弃姑娘啊,有句话,俺不知当不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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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也不看,随手扔进布袋:“问。”
“你这名字也忒奇怪了,难道你姓阿?”
我冲他微微一笑,他顿时看傻了眼。然后我扳着手指自语起来:“一个、二个、三个,你……你是第三个。”
大叔愣住了:“什么第三个?”
我嫣然一笑:“第三个这样问的人,而他们……”我看了一眼好奇心极重的他:“已经死了。”
……
是的,他们死了!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的,一个心肌梗塞,一个重病缠身。他们……都是阿婆的故人。
一个小时后,我看到了那栋在夜幕中依稀可见轮廓的房子,我加快了进步子向它走去。
我叫阿弃,十八岁,住在南方一个小城镇边缘,那栋四层的古老斑驳的古老红砖房,墙角爬满了形状凌乱的爬山虎,汹涌地往上窜去,似乎是想铺满整栋房子,偶尔露出的一抹红砖映衬得这里格外诡异。
一个月前的我身无分文,靠着对门邻居马小花的帮助,租下了这座房子的顶楼房间,在租住这房子短短的几天后,就做了一个小小的木制招牌挂在了房门前,上面简简单单用毛笔写着几个红色的大字:猛鬼工作室。
我做人的生意,也做鬼的生意,我能看阴宅、送阴魂、知天命。也能寻找真相,完成心愿,了结遗恨。
当时马小花自告奋勇,说要替我推广,后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此后的一个月里,陆陆续续真有几桩生意上门了,几乎都是看阴宅一类的小活,可是积累起来,也算可观,我迅速还清了欠她的钱。
等到再存上一些,我就能回那个小山村了……钱……是能够救回我阿婆的唯一东西了。
站在我房门口那个穿着牛仔短裙,嘻嘻笑着的姑娘就是马小花了。
马小花是一个……怎么说呢?一个打扮得很鲜艳的姑娘,紫色的头发,粉色的红唇,每天变化了颜色的眼影和各种我从未见过的稀奇古怪的衣服,对我来说,她很是生猛有趣。
“喂,阿弃,你这一副平静如阳春三月的脸是什么情况?那大叔的风水看得如何了?”她低头捋了捋额头的碎发,从头发间隙里打量着我。
我爬到了四楼楼梯,吐了一口气:“挺顺利,遇到一只小鬼,可惜收不了它。”
马小花仰着头哈哈大笑起来,紫色的眼影不知道涂了什么亮粉,一闪一闪的:“逗姐姐我玩是吧?不过说真的,我对你的那点小本事还真的羡慕得紧呢!管他呢,能忽悠就行,是吧?阿弃。”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错开她欲进屋子。
马小花急了,一把拽着我的胳膊:“别走啊,我给你说啊,我又给你接了个活儿,大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