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不是那个样子的!
惊慌的眼神,令骆逍易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一下,随即消失不见了。
“歌予怎么了,刚刚不说都还好好的吗?”一脸的疑惑问道,说出来的话却让旁人感觉无比的暧昧。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有什么亲密地关系。
听到这句话的骆逍瑾攥紧了拳头,他原本是抽出了时间来专门看看纪歌予的情况的。
却恰好的看到了这么一副郎情深切的画面,那样暧昧的举动,纪歌予却没有丝毫的拒绝。
越想越气,失望的看了一眼纪歌予后,转头消失在了病房门口。
纪歌予一个心急,牵扯到了肚子里的伤口。
“嘶”的一声,吃痛的捂住肚子,强忍住疼痛,一瘸一拐的追赶骆逍瑾去了。
“骆逍瑾。”身后的喊叫的声音,令骆逍瑾的心里反而更加难受。
“骆逍瑾你站住!”命令的声音,令骆逍瑾不受控制的停下了脚步,却丝毫没有转过身的打算。
看到骆逍瑾停止了步伐,纪歌予松了一口气。
肚子上的伤口,好像有些崩开了,缓缓地走到了骆逍瑾的面前,抬起头来说道:“你跑什么?”
看到纪歌予一直按着肚子,眸底闪过一丝紧张,随即立即回复了冷漠。
“不想打扰你们谈情说爱。”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口吻。
令纪歌予倒吸了一口气:“你就不多问问我?”
强撑住想要委屈的情绪,强自深吸了一口气,镇定的话语里,却带着一丝丝的颤抖。
骆逍瑾一脸的无所谓,薄薄的唇紧抿着,没有接下去。
其实,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在自欺欺人而已。
是他自己说会一直在,一直喜欢纪歌予,但是纪歌予却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还在期待什么的呢?
本来纪歌予就不是爱他的,是他一直在卑微的乞求着纪歌予的爱。
从始至终纪歌予都表现的很拒绝他,亦或是连爱他都没有过。
想到这里,眸底闪过一丝的神伤。
“你好好的,我先走了。”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将纪歌予冷得浑身一个激灵,彻骨的寒冷,席卷而来,呆呆的立在原地。
骆逍瑾绕过纪歌予的身旁,径直走开了,一句曾经关心的话都没有了。
身后“咚咚咚”的额皮鞋敲击的地板的声音,仿佛也敲击着纪歌予脆弱的心。
你好好的,我走了?
委屈的泪水顺着纪歌予的脸颊无声的掉落了下来,心瞬间有些疼。
心疼的揪着胸口的衣服,将心脏的位置捂得紧紧地,蹲坐在原地,默默地哭着。
你就不能多问一声我吗?纪歌予心里嘶吼着。
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好像,在怎么说,都没有可以解释的通的理由。
忘记了?或者说当时脑子一片空白?
是你把我从一片阴暗中救了出来,现在却又要给我自由。
纪歌予自嘲的笑了一声,为自己的愚蠢。
正在这时,一个暖心的小妹妹走到纪歌予的面前:“阿姨,您怎么了?”贴心的为纪歌予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看着小女孩一脸的天真的为她擦拭着眼泪,纪歌予笑的比哭还难看。
“没事小姑娘,阿姨就是突然肚子痛了一下。”挤出来一个含泪的笑,一脸温柔的看着小女孩。
“阿姨,别哭,妈妈说吹几下就不痛了,阿姨我帮你吹一下吧!”说着,竟真的嘟起嘴巴来,打算帮纪歌予吹一下。
感受腹部一股气流的流动,纪歌予一脸的欣慰的看着小妹妹:“谢谢小姑娘,阿姨不痛了。”
尽管肚子还有心都快疼的喘不上气来了,但是她还是安慰着小妹妹。
看着小女孩一脸的开心的笑了起来。
纪歌予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慧慧,走啦。”不远处,一个温柔的妈妈呼喊着纪歌予面前的小女孩。
闻言,小女孩漏出一个甜甜的笑:“阿姨,你小心点儿,我妈妈叫我啦。”
说完,朝着纪歌予挥了挥小手,蹦蹦跳跳的扑进了妈妈的身边。
看着一对母女之间的温馨氛围,纪歌予忽然就想儿子了。
那个小小的宝宝,是她的心头肉。
缓缓地站了起来,任凭肚子心绞一般的痛,一瘸一拐的朝着幼儿保育室挪过去。
走几步就要休息两下,原本两三分钟的路程,硬是被走成了十分钟。
剧烈的疼痛,在见到那个小小的宝宝的时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一脸慈祥的看着正在吃奶嘴的小宝宝,可爱的挥舞着小手,逗的纪歌予频频笑道。
从此以后,这个男人,将会是她最后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了。
欣慰的看着小宝宝,痴痴地笑着。
没有注意到身后,一双凶狠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纪歌予的一举一动,来人正是骆逍易。
骆逍瑾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他就从窗户的玻璃里的反光看到了。
所以,才有了更进一步“暧昧”的动作还有话语。
他的目的,就是要挑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令两个人之间产生隔阂,最好永远都没有可能在一起。
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亲爱的弟弟,一辈子都不会娶妻生子。
嘴角掀起一抹邪魅的笑,却风情万种,令人忍不住的想要沉醉其中。
纪歌予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宝宝,骆逍易就眼神阴翳的死死地盯着纪歌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个小小的孩子?查出来是骆寒的种,就没有任何的威胁机会。
骆逍易也就没有更多的在意那个小小的生命,只当是给纪歌予的悲惨人生的一个心灵慰藉。
毕竟,如果自己的目的成功了,纪歌予将会失去一个自己爱也爱自己的男人。
其实他知道,纪歌予跟骆逍瑾互相喜欢。
只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而已。
两个人都是犟脾气,各种误会之下,也就互相之间隔阂更大了。
所以,他骆逍易的目的,就是让他们不能互相知道对方的心意。
轻蔑的看了一眼幼儿保育室里的宝宝,扫了一眼纪歌予后,悄悄的离开了医院。
目的达成,骆小易笑的一脸的春风拂面,看的一路的小护士都心脏砰砰的乱跳,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帅的仿佛是天仙一般的男人。
纪歌予一看就是半个小时,最后站的脚实在麻木了,肚子的疼痛越来越厉害,额头冒起了蹭蹭的冷汗,才强撑住,走回了病房。
才刚刚到病房门口,实在撑不住了。
一阵眩晕,整个世界都天地颠倒起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此时的方馥雅,蜷缩在自己家的大床上,不停地抖动着,还没从杀人了人的意识里恢复过来。
那一双死鱼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己,青紫色的脸颊,令方馥雅一闭上眼睛,就忍不住的浮现在眼前。
紧紧地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偌大的房间里,就只有床上的一出,不停地颤抖着。
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三个男人!
看到了自己的疯狂举动,目睹了整个杀人的过程!
眼睛突然爆呲起来,颤动着双手,拨出去了一个电话:“记住,不能说出去。”语气强自镇定下来。
说出去的话带着一股暴戾,吓得电话那头的人吱吱呜呜的应着。
“我们四个人一起杀的,如果我被抓了,你们也不好好过。”暴戾的语气,令对方想象到了方馥雅的此时到底有多疯狂。
“把尸体处理了。”镇定的令人有些害怕。
电话里不断地传来声音,不停地唯唯诺诺的说着一定、好的、一定不会。
挂了电话,松了一口气。
突然看到手里的斑斑血迹,眸子阴沉了下来。
自我安慰了这么久,终于将心态恢复了平常状态。
一板一眼的走到卫生间,脱去一身带有血迹的衣服,从头到尾洗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澡。
洗去了一身的晦气,方馥雅的心情逐渐的恢复了。
庆幸着自己回来的路上是自己看着回来的,没有碰到一个熟人。
双眼微眯着,计划着下一步怎么行事。
毁尸灭迹,这样就算被找到了尸体,也不会知道是她们杀了那个可怜的老太婆,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若无其事的爬了起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走到落地镜面前,倏地脱去浴巾,盯着镜子里欣赏着。
一脸的满足的看着自己的身材,缓缓地走到衣柜,取下今天要穿的衣服,准备一会就去上班。
不得不说,方馥雅的心里抗压能力坚强的比一些男人都厉害。
还能够若无其事的出现在骆逍瑾的面前。
一切,都朝着居心叵测的坏人的计划,一步步的实现着,事态逐渐的严峻起来。
纪歌予再次醒来时,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洁白的天花板,一眼望不到边的白色,令纪歌予的意识一个呆愣住了。
回想起自己晕倒的最后一瞬间,一声冷哼从鼻孔里闻声而出。
没想到,身体是真的不行了,现在竟然忍痛都不行了。
看到腹部重新缠绕了一圈圈厚厚的纱布,纪歌予几微可视的皱了皱眉头,将疼痛全数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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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打算就这样惩罚自己。
看到病房里的骆逍易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心里反而轻松了一些。
如果他在,纪歌予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他。
一上午,没有在说过一句话,一直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望着窗外。
知道中午,才意识到,赵姨还是没有回来。
才开始有些担心起来,拨出去了几个电话,却都一直对方无法接听,心里的担忧逐渐的扩大起来。
此时的方馥雅在骆逍瑾的附近若无其事的盘算着,闵小璐被骆寒给困住了不能去,一头麻木的学习着处理文件。
“骆总裁,这是今天骆总说要给您的文件。”彬彬有礼的将文件双手呈上。
随即懂事的站到了一旁,等待着骆逍瑾的审批后,立刻拿走。
只见一旁的骆逍瑾神情严峻,比之之前的模样,更令人汗毛直立,一看就是心情不好的原因。
眼睛撇着骆逍瑾眼底的阴影,眸子一转,计算着什么。
悄悄地走出了办公室,留下骆逍瑾一个人专心致志的处理着手中的文件。
纪歌予娇羞的样子,红红的脸蛋,不停地出现在骆逍瑾的脑海里。
骆逍易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的眸子,嘴角的微微笑意,仿佛是一把利剑,直直的刺中了骆逍瑾柔软的心脏。
令他不经有些烦躁起来,最后竟然放弃了挣扎,直挺挺的倒在了靠背后,一只手捏着高挺的鼻梁。
纪歌予的事情,弄得他头痛欲裂,实在没有什么精力来继续工作。
方馥雅端着一杯咖啡,踩着小高跟,扯了扯及膝的裙子。
深吸了一口气,端庄的走进了办公室。
将浓香的咖啡轻放在办公桌上,柔声呼唤道:“骆总裁,您请喝。”
突如其来的浓郁香味,令骆逍瑾的眸子一个闪烁。
他不知道方馥雅这个女人想要搞什么鬼,阴沉的直盯着咖啡,一动不动。
方馥雅眸子一沉,语气放的毕恭毕敬解释道:“看骆总裁好像没有睡好,所以给您煮了一杯咖啡。”
语气中的描述,仿佛没有丝毫的哄骗之意,骆逍瑾一怔,却突然又想到了纪歌予。
一个自己的下属都能发现自己有些异常的人,还不说是曾经有过过节的人,但是纪歌予却一点都没有注意。
心里越想越寒心,看着纪歌予在骆逍易面前的娇羞,是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样子。
一丝辛酸划过心底,动摇了。
或许,纪歌予也是喜欢自己的大哥的吧。
一想到这个的可能性,骆逍瑾的心里就仿佛有千百只蚂蚁噬骨一般的痛。
但是,只要纪歌予能幸福,他退出又有什么,也就只不过是再一次的看着纪歌予成为别人的新娘,冲着别人娇媚的笑。
那两年都熬过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吗?
消沉的意识,没有做过多的想法,径直端起桌子上的咖啡仰头一饮而尽。
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好好工作,随即立马投入到了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