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我不是全部失忆,我也还记得一些事情,但是这些事情,都是我最不愿意提起的,你不要逼着我去回想那我让我难过的事情可以吗?”
闵小璐说着,突然泪雨阑珊,仿佛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而站在一旁的纪父也缓缓开口了,他从来就是比较纪歌予,但是最近纪歌予的表现实在是让他寒心。
“歌予,你太让爸爸失望了,我们先回去吧,让他好好在这个病房里养伤。”
说起来很是嘲讽,他们家所有的钱都投进了纪歌予新开的公司里。
生活是比较拮据的,但是现在纪歌予还住在高级病房里。
纪父忘记了,纪歌予没有钱,可是骆逍瑾有。
“爸爸你说的是,可能是昨天姐姐收到的打击太大了,所以精神有些失常,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闵小璐像是很体恤的说着,但其实心里暗自窃喜不已。
纪歌予的父母没有选择相信纪歌予而是选择相信她这个半路出现的人,说出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纪歌予听着闵小璐和纪父说的这么一番话以后,气得不行。
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就这样子离开了医院。
郊外一套别墅的地下室里,暗无天日。
“不说?骆寒,把他老婆给我带过来。”
骆逍瑾刚到这里,骆寒跟他说这个光头一直不肯说出来那个主使者。
听到骆逍瑾说的这句话以后,光头的脸色立马就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绑了我老婆?你居然敢……你居然绑我老婆?我要跟你拼命!”
说着,光头不停地挣扎,想要挣脱开把他五花大绑的绳子。
“你要跟我拼命?呵,还真有脸说。”
当初光头绑架纪歌予可是没有想过这一层,但是现在自己反过来变成了被欺负的那一个之后,便觉得愤愤不平了。
“要杀要剐随你便,但是你不能动我老婆!”
头抬起下巴,倔强地说道。
“是嘛”
骆逍瑾冷冰冰地说道,眼底闪过一丝凶狠。
“骆寒,给我把的他右手废了,至于另外一个人两只手一起废了吧。”
说完,骆逍瑾大步流星地就走开了。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去找傅雪扬,光头没有将傅雪扬供出来,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就是傅雪扬指使的。
车子开到了傅雪扬公司楼下之后,保安就直接将骆逍瑾给拦住了。
现在傅雪扬的公司明令禁止骆逍瑾等人进去。
“跟你们总裁说,五分钟之内,不下来接我,就等着给纪歌纹收尸。”
在骆逍瑾的字典里没有什么女人不可以打的观点。
凡是触碰到了他利益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而他的利益,就是纪歌予。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能够保护好纪歌予,仅此而已。
傅雪扬心知楼下的男人是个敢说敢做的人,所以立马扣好袖口就下了楼。
“骆总,有失远迎。”傅雪扬假惺惺地说道。
在上次被警察拒绝逮捕骆逍瑾之后,他特地去查了骆逍瑾的底细,发现这个人不简单。
骆逍瑾不肯跟傅雪扬哆嗦废话,他现在还有事需要求傅雪扬。
骆家是刚搬来这个城市不久的,根基不稳,所以有多人脉方面的事情需要别人去帮助。
而他这个私生子,则是更加了,开始偷偷出来创业的时候就是白手起家的。
“傅总,听您的保安说您不欢迎我?”
骆逍瑾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经意之间还望了望身后那十几个身体健硕的打手。
“不敢不敢,您跟我去我办公室坐坐吧。”
傅雪扬也不是什么不会审时度势的人,既然骆逍瑾肯给他这个面子,他自然是乐意双手捧好了。
就这样子,骆逍瑾跟着傅雪扬到了傅雪扬的办公室。
秘书给两人沏好茶之后就离开了,骆逍瑾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自然是没有让打手们一起跟着这办公室来。
“不知骆总今天来有何贵干?”
傅雪扬心里很是忐忑,他很害怕骆逍瑾知道纪歌予被害是他主使的。
“听说你,伤了纪歌予?”
骆逍瑾晃着茶杯,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但是傅雪扬却是从骆逍瑾的话语里听出了杀意,他知道骆逍瑾这个人最是不能惹的。
所以傅雪扬立刻就否认了,他讪讪笑了笑,额头冒起了细汗。
“没有的事,您搞错了,就算纪歌予背叛了我,那我也不能这样子做啊,您说是吧?”
傅雪扬将问题抛给了骆逍瑾,让骆逍瑾来回答这个难题。
说是的话,那么就是骆逍瑾承认额这件事情不是傅雪扬主使的;但如果说不是的话,又会闹翻了这份和气。
傅雪扬也是有些猜到了,骆逍瑾肯定还是得利用他,不然骆逍瑾是不肯这么和颜悦色地坐在这里的。
但是傅雪扬猜错了。
“还想抵赖?我手里有证据,傅总想观赏观赏吗?”
骆逍瑾挑了挑眉毛说道,然后从裤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仍在了茶几上。
傅雪扬没有想到骆逍瑾居然会这么不给他面子,他呆若木鸡地望着骆逍瑾,又望了望茶几上的u盘。
结巴地说道:“这个我不太明白骆总的意思。”
“你看了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跟我合作;第二,被我送进局子里。你要选哪个?”
骆逍瑾翘起二郎腿,不屑地望着木讷的傅雪扬,宛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在望着犯错的臣民一样。
“有话好好说,我当然是要先选择和您合作了,就算不看这个东西,我也是会选择和您合作的,我不是那么没有眼力见的人。”傅雪扬这次是真的败下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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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逍瑾听到傅雪扬说的这一番话后,铁青的脸色这才缓和。
“既然如此,就希望您说话算数了。”
骆逍瑾让手下拿过了一份合同,关于房产的。
纪父纪母还有闵小璐一起出了医院之后,纪歌予的情绪就一直低落着。
“我一定要将你的真面目给揪出来”
纪歌予暗暗腹诽道,心里满是愤怒。
她现在又受着伤,行动十分的不方便。
倏地,纪歌予感觉脖子一阵阵痛。
纪歌予立马摁了呼唤铃,叫护士过来。
“我的天!纪小姐,你的伤口又破裂了!”
护士进来之后,一样眼就立马看到了纪歌予脖子上那道鲜红的血渍。
纪歌予下意识地摁住伤口,结果痛得半死。
护士拿来了消毒工具,又叫来了医生。
弄了大半个小时之后,纪歌予脖子上的血才堪堪止住。
“纪小姐,接下来您不能再大动肝火了,也不能够做大动作,不然您的伤口愈合不了,而且对您肚子里胎儿也不好。”
医生专业地说道,要是平常的病人他肯定就是破口大骂了。
但是眼下这个是高级病房的病人,非富即贵,不是他一个医生可以惹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想出去吧,麻烦你们了。”
纪歌予觉得心很累,整个人都蔫蔫的。
“纪小姐您好好休息。”
说完之后,众人就离开了。
纪歌予被留下来的小护士扶着平躺了下来,“你也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们。”
“好的,您好好休息。”
“恩对了,跟其他的值班护士说一下,不要再让今天的那三个人里的呢个年轻女人进来了,谢谢。”
纪歌予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心力交猝了。
说完之后,纪歌予就睡下了。
再次醒来时,是被扑鼻而来的饭菜香给弄醒的。
“醒了?”
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从左边传过来。
是骆逍瑾。
骆逍瑾永远是纪歌予在遇到困难时候的救星,这点纪歌予是深知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才能报答他的恩情。
纪歌予睁开惺忪的睡眼,准备撑着身子起来。
“我来扶你,等会弄到伤口就不好了。”
骆逍瑾手疾眼快地说道,然后轻轻将纪歌予扶起来。
骆逍瑾永远是那个给她带来温暖的人。
刚才爸妈过来,都没有注意到她伤口出血,也没有注意到她此时此刻还是一个娇弱的病人。
越想纪歌予就越觉得心寒。
被骆逍瑾扶起来之后,纪歌予就直接说出了她心里的疑问。
“骆逍瑾,我之前拜托你去查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纪歌予睁着大大的眼睛说道,完全不见了刚才睡意朦胧的样子。
骆逍瑾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会问他这个问题,于是他面不改色地说道。
“我查到了一些,但是有人从中作梗,所以很多信息都中断了,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是骆逍瑾人生二十多年来说得为数不多的一声。
他不是一个爱说对不起的人,相反,他觉得这个世界亏欠了他。
但是纪歌予听到这一声对不起之后觉得特别不是滋味,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强制拜托他的,他并没有什么义务去做。
“你别跟我说对不起,你为我付出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查不到也没有关系的,我自己想想办法吧。”
纪歌予低着脑袋说着,心里想着自己要不要去找一家私人侦探社,叫那些人去帮忙查一下。
总之,不论如何,她一定要知道家里的呢个妹妹到底是不是纪歌纹。
如果真的是纪歌纹,那她认了;如果不是纪歌纹,那么她一定要揭开呢个女人的真面目。
骆逍瑾看着纪歌予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
不由自主地去依赖网络地伸手摸了摸纪歌予的头发。
他出声安抚道:“别担心,我现在找到了一个在这个城市比较有人脉的人。”
“他会给我足够的人脉,我会帮你查清楚这件事情的。你呢,就安心养胎,好吗?”
这是骆逍瑾发自内心想要说的话,但是纪歌予却觉得这一番话比她平时听到骆逍瑾说的情话要动听。
“骆逍瑾,你对我这么好干嘛?”
可能是孕妇比较多愁善感,纪歌予说着说着眼眶里的泪水就直接流了出来。
“哭什么,别哭。”
骆逍瑾不会说安慰人的话,他在纪歌予面前表现出来的健谈其实都是来源于他的爱罢了。
“谢谢你。”纪歌予擦了擦眼泪,望着骆逍瑾说道。
骆逍瑾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叫纪歌予先吃饭。
“我没有给你买你爱吃的东西,等你伤口愈合了,出院了,我再带你去吃,好不好?”
骆逍瑾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对着纪歌予说话。
他带来的饭菜全是一些补血养气的,因为纪歌予这才刚刚伤了动脉,出了很多血。
看着眼前满满的饭菜,纪歌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刚才纪父纪母来的时候,两手空空。
她知道她这样想自己的父母是不对的,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自从妹妹回了家之后,纪父纪母就觉得纪家有她没有她好像都是一样的。
纪歌予的情绪全部都写在了脸上,被骆逍瑾看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纪歌予最在意的是什么东西,也猜到了纪家的那个二小姐估计真的就是被人假冒的。
“别再伤心了,我实话告诉你好不好?”
“你家里面的那个妹妹,很有可能就是方馥雅放出来的一颗棋子而已,不是真的纪歌纹。”
实在看不了纪歌予这副伤心的样子,于是骆逍瑾就全盘托出了。
其实他想去核实情况再过来告诉纪歌予的,但是看到纪歌予这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骆逍瑾实在是心疼。
“真的?”
听到骆逍瑾说的这一番话之后,纪歌予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骆逍瑾无奈地点了点头,“你真的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这件事情我还没有去核实。”
“等我核实了,我再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你听,好吗?恩?”
说着,骆逍瑾就摸了摸纪歌予的头发,一脸的宠溺。
“好,谢谢你,骆逍瑾。”
这个男人的存在,让她感受到了温暖,或许,血缘关系真的没有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