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要正式搬进沈家。这个消息沈雁名还不知道,打算今天去公司的时候告诉他。想到这里,景琪就兴奋的不行。也不顾沈冰的脸色,从楼上踩着高跟鞋轻快的跑到了楼下。
这会沈天明和高景慧都在吃早餐。
“叔叔阿姨早。”
“小琪啊,赶紧过来吃早餐吧。”沈天明招呼着景琪。
“不了叔叔,我先去公司了,等会带早餐过去给雁名跟他一起吃。”
看着满脸幸福的未来儿媳妇,沈天明也随意她了,就没有再说让她留下来吃早餐的话。
“行吧,那你路上小心点。”
“那叔叔阿姨我先走了。”
道别后,景琪匆匆忙的离开了。
高景慧瞄了一眼景琪离开的背影,放下了手中的叉子,有些不明义的问沈天明:“你为什么让她现在就住进家里。”
自从知道了沈天明的图谋不轨,高景慧就处处提防着他的所作所为。即便是几十年前的夫妻情,也抵不过沈天明对她的伤害和欺骗。
沈天明不屑的继续吃着早餐,吃完了餐盘里的面,才回应道:“景琪这孩子不错,我是希望雁名能好好待她。这样一来,他们之间光明正大了,就算有什么人前来插脚,也是无济于事。”
他早就想好了自己的谋算,每一步都对自己有好处,不然他才不会管沈雁名娶的人是谁呢!
而高景慧也是心头一愁,她最了解儿子的性格了,要是知道是沈天明让景琪住进了家里,还不得又跟他闹起来。两个人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加上沈雁名已经知道了沈天明不是他的亲生爸爸,也不晓得会怎样。
沈氏集团。
景琪高高兴兴的提了两份早餐进了公司,去沈雁名办公室前还特意的补了个妆。
公司的员工们都在议论纷纷,说是她是怎么了,昨天还是怒火冲天,今天就心花怒放了。当景琪提着早餐进沈雁名办公室的时候,所有人似乎不用说什么就都知道了。
“雁名。”
景琪忘记了敲门,直接进了办公室。
睡意懵懵的沈雁名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
“不是说进办公室前要记得敲门么。”不管是谁,沈雁名都不喜欢不敲门就进他的办公室,他是个有原则的人。
“我这不是忘记了嘛。”景琪进来后,顺手又关上了门。把早餐放在茶几上,走到沈雁名的身边。
沈雁名睁眼看了景琪一眼,有些疲惫的神色也没了昨天跟景琪吃饭时的那股柔情,“以后要记得。”
闻言后,景琪不乐意的撇了撇嘴,都要成为夫妻的人了,也还要跟她计较这么多。不过心里在怎么不满,她还是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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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吃早餐,所以给你买早餐了,快来吃吧,不然冷了。”景琪开始撒娇的语气,站到沈雁名身后,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嘴巴贴在他的脸上。
沈雁名反感的解开了她的双手,敷衍了一句,“我知道了。”
这氛围又变的冷冷的,景琪面对沈雁名忽冷忽热的态度,有些懵了。不过还是没有生气,因为她要告诉他一个她认为值得高兴的事情。
“雁名,我搬到你家去了。”
“什么?”沈雁名以为景琪是开玩笑的,所以就没有太在意她的话,不是她准备搬过去了,而是已经搬过去了。
景琪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里也没有带着半点开玩笑的成分。沈雁名有些无言了,这怎么可以说搬过去就搬过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心里千万个不愿和不乐,不过他还是不能表现的不高兴。因为他还需要证据,还需要可以证明王雨竹清白的证据。如果这个可以换来他想要的东西,他也无所谓了。
“你不高兴么?”
“~”
沈雁名不语,只是淡淡一笑,很快脸上恢复了冷冰冰的神情。
病房里。
刚吃完早餐的我,肚子有些撑,从床上下来,在床边散起了步,来来回回。
“姐姐,你是不是想去散步啊?”朵朵坐在床上,看着漫画书,许是我打扰到她了,她就放下了漫画书,看向了我。
说到散步,现在对我来说是件很奢侈的事情。
“有点,可是姐姐现在不方便。”
“怎么了?”
“因为姐姐失明了啊。”
“啊?失明就是看不见了么。”朵朵用天真无邪的眼睛愣愣的看着我。
我点头默认,现在,我并不为此感到什么了。
“那我牵着姐姐一起去散步吧,我也正好想去,看最近的天气都很好呢,不能浪费了。”朵朵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我身边,冰冷的小手牵着我。
“妈妈我想和姐姐一起去散步,你要一起去么?”
“朵朵和姐姐去吧,妈妈要回家一趟收拾一下,中午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和大姐说了以后,朵朵就牵着我走出了病房。
院外的草坪上,人并不多,我偶尔会睁开眼睛看一下。太阳照射在整片大地上,泥土中散发着一股泥草的芳香,这可要比医院里的那股药味子好闻的不止一倍两倍。
朵朵牵着我在四周溜达了一圈,突然间停了下来。
我讶异的问她:“朵朵怎么停下来了。”
“姐姐这儿有个大哥哥在画画。”
画画?我睁开了眼睛,模糊的看见一个穿着病服的年轻小伙子,正坐一块小花园那儿画着上面的花。此时那儿的花正开的鲜艳,而小伙子的画工也是了得,将花的神韵和神态画的惟妙惟肖。
“姐姐看不见,朵朵告诉姐姐,那个人画的是什么好不好呀。”我轻轻道。
“嗯,好。大哥哥画了好多花,还有蝴蝶。可惜是黑白色的,如果是彩色的我想应该会很好看。嗯,我感觉缺少点什么。”
“哦,缺少什么?”画画的年轻小伙子听到我们的谈话,停下了笔,转过头问朵朵。
朵朵歪了歪小脑袋,盯着画看了好一会后对他说道:“缺少像姐姐那么漂亮的人儿,哥哥你看,这么好看的画面怎么可以没有美人儿呢?”
听朵朵说我是漂亮的人儿,我不由得脸一红。
年轻小伙子抵着下巴想了一会,“好像是,嘿嘿,小妹妹那你愿意当哥哥的模特么?”
模特?朵朵不明白模特的意思,一脸的疑问,我就替年轻小伙子向朵朵解释了一下,“模特就是像那些花儿一样,一动不动的让哥哥把你画在画里。”
朵朵恍然大悟,“我也可以像花儿那样惟妙惟肖的被画尽画里?”
或许是太过意外,朵朵兴奋的松开了我的手。
“可以啊。”
“那哥哥可以画我么?”
“可以。”
年轻小伙子挑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让朵朵坐下,也在画面中找了一个适合的位置。只见朵朵静静的坐在那儿,面朝着年轻小伙子,笑容满面的看着他。
“小妹妹可不可以把头低下一点,深沉的看着某样东西。”
对于小哥哥的话,朵朵似乎很快就明意了他话的意思,马上把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轻侧着的低下了头。
年轻小伙子开始动笔画着朵朵,动作娴熟,画技很沉稳。看样子是专门学这个的吧,我觉得会画画的男生都很有气质。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小伙子画画,不知道过了多久,朵朵也被他生动的画在了纸上。觉得朵朵是个很好的小模特,那么久了,也没有动过半下。
“小妹妹,可以了。”
他提醒着朵朵,朵朵转过头问小伙子,“小哥哥,画好了么?”
“对,画好了,赶紧过来看一下。”
朵朵站起来,满怀期待的跑了过来。当看见画面中出现自己身影的时候,她似乎有些意外,可能是因为小伙子画的太好了,所以才会有意外的表情。
“小哥哥,真好看唉,这幅画能送给我么?。”
“可以啊。”
小伙子把画从画架上取了下来,卷了起来,然后用一条白色的绳子将画系了起来。
“给你。”
朵朵接过画,开心的握在手里。
“哥哥可以替姐姐画一幅么?”
“为什么你要让小哥哥替姐姐画呢?”我有些不解,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我的记忆当中是没有人给我画过画的。
“因为我觉得现在姐姐的样子,画出来的画肯定很漂亮。”
怎么可能,憔悴苍白的脸,自己都觉得丑死了,况且我额头上还有块伤疤。
“这位美女要是不介意的话……”
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我只是觉得麻烦你了。”
“怎么会麻烦,我喜欢画画,再怎么画也是不腻呢。”
原来这世上还真有一个人会对着一样东西不腻的么?或许是有的吧,把那样东西当成了生命吧。是有把某样东西溶入了生命,所以才会怎么都不腻。
也会有不腻的感情么,这两者似乎没有什么联系吧,我有点想太多了。
“我就静静的坐着么?”
“恩,你静静的坐着就好,现在这个表情很好,保持啊!”
朵朵扶着我坐下,静静的等待着。
“妈的,老子不报这个仇,就跟沈雁名这个杂种姓。”谢争怒气的坐在床头,面目狰狞的样子可怕极了。
“争哥,消消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人安慰着谢争。
昨晚被沈雁名怒揍了一顿以后,心里对他的仇恨又多了几分。背上的伤还让他疼的直不起腰,脸上的伤疤经过处理以后,还是醒目的很。他看起来狼狈的样子还真叫人有几分心疼呢,不过谁让他自作自受呢。
“十年不晚,老子很快就要让他低头跟老子认错。”谢争火气的从床头柜上拿了已经被他抽的所剩无几的烟盒,从里面抽了一根出来点燃,又吸了起来。
“争哥你不要命啦,从昨晚到现在你都已经抽第三包烟了。”女人担忧道。
谢争不屑理会女人的话,他总是嘲讽女人怎么会了解烟可以解痛消愁的滋味呢。他低着头,静静的吸着烟不语。女人无奈,给谢争早就准备好了的早餐也快冷了,她打算起身再去热一遍,却被谢争一把拉倒在了床上。本就是穿着睡着性感睡衣的她,一躺下,三点就醒目的出现在谢争眼里。他毫不客气的撕烂了女人的衣服,动作粗暴,让女人有些想反抗。
“争哥,别,你还有伤呢。”
“知道我有伤那还不快点让我爽一下,替我消除些痛楚。”
女人闻言,突然间流下了眼泪。
表子落泪了,这是个在嫖客眼里看起来多么可笑的事情。
女人终于知道她在谢争眼里只不过是一个给他消遣的表子罢了,她对他的真心,他都视而不见。算了,她心碎了。表子就表子吧,她本来一个表子。
女人伸手想去解谢争的裤腰带,结果谢争一把推开了她,“不必了,看你这副不情愿的样子,老子也没心情了。收拾一下,跟老子去医院吧。”
女人委屈,她不是不愿意,她是不想被谢争当做一个表子去做那种事情,而是想让谢争把她当做对象或者是喜欢的人。自从遇见了谢争,她就没有和任何男人有染,就把心留在了谢争身上,恐怕是要落空了。
谢争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也罢,女人舍不得放弃。收起了眼泪,从床上爬起来,收拾了床铺,换了一身保守的衣服。其实她做表子以来,从来都没有穿过什么很保守的衣服,她认为表子没有必要人前卖s,人后装清纯。
“画好了么?”
太阳在天空高高挂着,炙热的温度让人有些冒汗。
年轻小伙似乎已经画了很久,我坐着肩头都有些酸了,额头上热的也冒了许多汉。汉水说着我的脸颊轮廓流了下来,我忍不住伸手将它们擦了去?
“再等一下,再一会就好。”
好吧,我又原位的放好了我的手。
“你能不能走快点,今天是怎么回事?”
谢争不耐烦的对跟在身后的女人骂道。
女人不语,依旧只顾自己慢慢走着。他就一点也不明白她的心思么?女人难受。
“草,耳聋了。”谢争见女人没有半点反应,也便不再理会她了。
女人看着谢争走路不平稳的样子,最终还是心软了。赶紧跑过去,扶着他。
唉,那不是王雨竹么?谢争穿过草坪的时候,似乎看到了王雨竹的样子,但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