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横,抢过依依手里的酒瓶,猛地灌了一口,喊道:“说的也是!今天我们就要疯狂一把!”
依依咯咯笑个不停,拉着我直接去了舞坛中央。
我此刻也被酒吧的气氛带动起来,生活的烦恼全都抛诸脑后,与依依一起随着音乐律-动起来。
中间来过好几个男的过来搭讪我和依依,我也被灌了很多酒,只到走出酒吧大门的时候都是晕晕乎乎的,依依也迷迷糊糊不知东西南北,在我耳边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雨竹!我去叫车!你在这等我!”
我痴痴地笑着点头,听话地站在原地等她。
喝了太多酒,又疯了一晚上,此刻我的脑中十分混乱,忽然一只大手钳上我的肩膀,一个磁性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赵总给我找的女人就是你吗?”
我脑中极度混乱,一时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只晕晕乎乎地笑着看向来人,“你是谁啊?”
男人似乎皱了皱眉,然后打横抱起我,把我掳上了车,直接开去酒店。
而我早就醉的不知道东西南北,此刻也分不清处境。
而后的事情竟然没有了记忆。
等到我在酒店的大床上醒来的时候,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出神了好久,才朦朦胧胧地忆起昨晚一星半点的片段,我一下子被吓醒了,惊诧地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身躯,双手捂脸,不禁后悔万分。
我四处望了望,大床空着的另一半摆了一张名片,我拿起一看,“沈雁名”三个大字让我一阵头晕目眩。
沈雁名,我大学时代暗恋了三年的风云学长,没想到如今,我竟以这样荒唐的方式与他重逢。
我苦笑,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我一个人坐在酒店的大床上,手里捏着沈雁名的名片,泪如雨下。一直到电话铃声想起来,我才狠狠吸了吸鼻子,接了起来。是依依。
“雨竹!你去哪儿了?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吓死我了,我差点都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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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我带着哭腔哽咽着:“你来接我吧。”
“你……怎么了?”她听到我的声音,大概是有些害怕起来。
我不说话,对着电话默默掉了几滴眼泪,才拿起床头的服务牌报出了酒店的名字和房间。依依那边传来一阵摸索的声音,她急急地应着,慌忙安慰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疲惫地躺倒,脑中想起了那段青葱苦涩却甜蜜的岁月。
依依来的时候,我已经穿好了衣服,她一进门就惊讶地惊呼了出来,我怕被人听到,急忙把她拉了进来。
“天哪!雨竹!发生什么事了?我昨晚打了车回去就见不到你了,给你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你怎么会在这儿?发生什么事了?”一进门,她就一连串蹦出这么多问题。
我红着眼眶把沈雁名留下的名片递给她看,她不明所以地回看我。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手捏了捏鼻梁,小声地说道:“我和沈雁名睡过了。”
依依睁大了眼睛,叫道:“你说什么?”
我忍着眼泪把昨天晚上朦胧的记忆说给她听,依依听过之后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才问我:“那你……打算怎么办?去找他吗?”
我摇了摇头,道:“找什么呢,我和沈雁名从很多年前就注定是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原来在一个学校一个社团的时候,我们都没什么故事,现在更不可能有了。更何况……”
我眼睛看向那张名片,继续道:“你也看到了,他现在这个身份,亿嘉的总监,怎么可能和我有什么故事呢,上学的时候我和他就从来都不能算作熟人,说不定他早就把我忘了,我这个时候再带着个1夜情的身份去找他,无非也只能得到一笔钱,自取其辱罢了。”
依依搂住我的肩,把头搭在我的肩膀上,哽咽着感慨:“雨竹,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我破涕为笑,看着她道:“怎么能算命苦呢,我这个样子,可能是要苦尽甘来了。”
依依看到我这么乐观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也跟着我擦了擦眼泪,拉着我站起来,大声说道:“对!是我不会说话了,应该是苦尽甘来了。不就是一个谢争一个沈雁名吗?让他们统统都去见鬼吧!”
我笑着跟依依离开了酒店,回头看过去,临走的时候,还是把那张名片放进了口袋里,我想,就当做是沈雁名留给我最后的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