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阿谀奉承的人并不在少数,有人说,“自古以来,虽一直都是王储继位,可眼下我燕梁外忧内患,战事频发,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慢慢培养以一位小皇帝,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立长立贤,王爷是皇上的亲兄弟,兄终弟及,也是老祖宗的规矩。”
蔚子迟忍着,才没有一拳砸在他脸上,“老祖宗的规矩教你,放着太子不立,立王爷?亏你为一代史官,这么浅显的道理也敢把老祖宗抬出来?不怕丢了你们家的脸?”
惠安王道,“知道你家满门忠烈,自先帝起,便是我赵家最忠诚的一条狗,可以这狗也得跟对主人啊,若是跟错了主人,非但没有肉吃,还得活活饿死,大将军是想做哪种人?”
“王爷搞错了一点,我蔚子迟即便是一条忠诚的狗,那也是皇帝身边的,跟赵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有我在,诸位包括王爷,谁都别想妄图越过太子,另立他人!”
惠安王现在有种看错人的意思,之前以为蔚子迟不过是固执,日后看清楚形势还是能改过来的,可现在看明白了,他不是固执,根本就是偏执,不识时务!
硬着来说不通,惠安王忽然变脸,拿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道,“人活在世是为了什么?不过是钱权名利,皇帝待你如何,你应该知道,你那三千精骑是怎么死的你自个儿心里清楚得很,他都这样对你了,你知道你现在这叫什么吗?你这是愚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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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道小小的,稚嫩的声音穿插进来,“皇叔,我一向尊你敬你,可您怎么能父皇还没死呢,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赵宴声音稚嫩,吼出来的声音也没多大,众人听完,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更有甚者,不知是笃定了惠安王能坐上王位还是怎么,甚至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惠安王从前是为了能控制赵宴才对他这好那好,可现在完全没了那个必要,就原形毕露了。
“太子,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你还小,不知道皇位意味着什么,等你明白皇位的意思之后再说也不迟,你呢,乖乖的回去,日后皇叔给你个小王爷的位置,也能保你一辈子吃喝不愁,衣食无忧,所有烦恼,皇叔帮你承担,你就坐享其成又有何不好?”
赵宴面对惠安王,面对这么多虎视眈眈的大臣,心里没底,也会害怕,可他不能害怕,蔚子迟都站在他这边,他还有什么好怕的,有人为了他这样出头,他还有什么理由退缩?
思及此,他挺直了背,捏着拳头,恨恨看着惠安王,“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不是你的你就不能觊觎,这是皇叔你之前教我的道理,现在自己却做不到吗?”
“此一时彼一时了,殿下记性真好,还记着呢。”
又有人道,“将军执意要扶植太子,难不成是看在太子年幼,将来好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