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事件平息后的第二日,赵廷钰亲自到国公府找蔚子迟,说是道谢。
蔚云安最近能静下心来做些女红之类的活了,可这才平心静气了没几天,丫头说赵廷钰来府里了,说是找蔚子迟。
她才绣了一半的绷子立马就放下了,忙追问道,“他来找我三叔干什么?他跟我三叔有什么关系?”
那丫头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听说是来道谢的,奴婢也不大清楚,您说他跟将军之间有什么好谢的?”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去前面听听,看究竟是什么事,回来禀告我。”
丫头道是,忙退下了。
赵廷钰在正厅中等了蔚子迟大半天,就要等不住的时候,蔚子迟这才不紧不的赶过来。
“世子找我?”他喝口茶,眼睛冲他瞥了一下,“有事?”
赵廷钰开门见山,直言不讳,“为什么要帮我?那天你是真的都看见了,还是故意那么说的?”
原来还真是为这件事来的,蔚子迟道,“我不是为了你,你想多了。”
“那你为了谁?”
“为了我自己。”
赵廷钰眼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为了你自己?这件事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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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用你管了,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们之间,究竟谁才是”
他这么说,就说明他是真的看到了,在明白人面前装糊涂是最傻的,赵廷钰下意识张嘴便道,“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责任,跟宋知没关系,是我喜欢他,跟他自己没关系。”
“没看出来,你倒是挺重情的,你就不怕身败名裂?这个时候还想着护他?”
“本来就是我一厢情愿,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无辜的,本来就该我承受。”
“那云安呢?这么多年,她为了你多次犯出家规,也没少受罚,这么多年来,你是一直拿她当挡箭牌?”
对蔚云安,赵廷钰始终是心怀愧疚的,是他对不住蔚云安,反正蔚子迟已经知道了,他就是承认,又何妨。
“我拿她当朋友。”
“朋友?”蔚子迟捏的骨瓷杯咔咔响,“如果只是朋友,你的所作所为未免太过逾越,况且男人跟女人你现在说是朋友,那我们家云安这些年就是被你白占便宜了?”
“我没有对她做任何逾矩的事,我发誓,我根本就不喜欢女人,怎么可能对她做出那种事呢?”
外面听墙角的蔚云安的丫头心里猛然一怔,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是真的,赵廷钰他居然不喜欢女人?”
接着又听蔚子迟道,“你说没有,可外人心里未必这么想。”
“那将军想怎样?”
这不就说到点子上了?蔚子迟手指轻轻扣着桌面,停了半晌,直到赵廷钰实在忍不住了,才道,“我知道你父王跟百微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我猜的不错,你父王应该是想延揽我,可延揽人也不是这么个延揽法,乌尔雅在你父王手下做事,我所求不多,你给我老实盯着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