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燃道,“那床太软了,睡的我不舒服,我让金禾帮我按按。”
蔚子迟按上她后腰,试探的每一处都用手轻轻按一遍,“哪儿疼?”
“又不疼了。”她手探到身后去拉他,没拉动,反被他用胳膊肘顶住后背按在腿上。
蔚燃觉得自己犹如被按在砧板上,他举起来的那只手就是屠刀,自己现在的挣扎对他来说不过是鲤鱼摆尾,够不成任何威胁。
“你干什么?”
“我会功夫,推拿这这种活,宫里的太医未必比我懂,我见过真正的人骨,他们一群死读书的只会纸上谈兵哪儿疼?”
蔚燃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一把,“你疯了!这是在宫里,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他答的理所应当,“聘礼我都给皇帝了,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要嫁给我了,我给自己的女人按摩,还用管别人怎么看?”
跟他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蔚燃涨红了脸,“现在还不是,我还没嫁给你呢,宫里的嬷嬷说了,成亲之前,男女是不能私下见面的,你你坏了规矩!”
“规矩都是人定的。”
“放开!”
他手向下一寸,停在她尾骨的地方,语气带点威胁的意味,“哪儿疼?”
蔚燃只好妥协,牵着他宽厚大掌,向上一寸,“这儿你你别太使劲儿,我怕疼!”
他好像笑了一声,轻轻推拿起来,力道把控的刚刚好,蔚燃腰后舒服起来,趴在他腿上也老实了不少。
“昨天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我脾气就这样,一激动,说话就容易伤人,你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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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燃吸吸鼻子,“你是来道歉的?”
蔚子迟嗯了声,“我怕你心里有疙瘩,云安都跟我说了,是她叫你出来的,她自己捅的篓子,昨天已经受过罚了。”
“昨天是不是有人要害我?是王府的人吗?”
“你猜到了?”
蔚燃沉默了会子,又道,“是赵廷钰跟我说的,他知道有人要害我才让我赶紧回宫的,云安不是他绑走的吧?不过应该跟他在一起,他后来回去追了,你们没打起来吧?”
蔚子迟盯着她后脑勺,不答反问,“云安昨天为什么叫你出去?”
“玩儿呗。”
“没说为什么?”
蔚燃抠着他的靴子边儿,“玩儿还问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就说玩儿。”
他没再问下去,蔚燃撒谎的话,语气多会不自然,回答也不会这么流利,所以撒谎的应该是蔚云安,也就是说宋知根本没有叫蔚燃出来见面,蔚燃什么都不知情。
“好了,我不疼了,你放开我吧。”
蔚子迟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好,很奇怪这次她没对自己发脾气。
“我昨天那样说你,你不生气?”
其实一开始得是很气的,可后来只顾上想蔚云安的事了,就把他说的话忘了。
“不生气。”
她心里腹诽,要是真的跟他较真,自己迟早被气死。
蔚子迟握着她的手,“现在宫里宫外都不安全,你自己小心点儿。”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站起来,脸上两天红晕渐渐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