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燃刚好赶在宵禁前回宫,她有很多事情想不通,赵廷钰跟自己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想死就回宫,可最后不见的却是云安。
蔚云安叫她出去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一路上她都在东张西望,拉着她在人多的地方来回穿梭,像是在找什么人,又像是在躲什么人。
金禾见她一身常服从外面回来,板起脸来看她一眼,上去就帮她收拾,一边收拾嘴里还一边抱怨,“您不是腰疼吗?腰疼还能出去?我算是看明白了,以后您说的话我是不能信了,把我支开了,您做事就方便了是吧?这次是偷跑出宫没出什么事,下次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蔚燃耳朵听她啰嗦,换了衣裳就把自己往床上一扔,望着头顶的雕花灯笼发呆。
金禾蹲下来给她脱鞋,庆幸的舒口气,收了喋喋不休的唠叨,“奴婢去给您烧水,您洗个澡解解乏吧,腰还疼吗?”
她摇摇头,“你说,宫外真的那么危险吗?皇上就这么招人恨吗?恨到他们对跟皇上有关的人也不放过?”
“殿下”金禾紧张兮兮的爬到床边问她,“您今天出去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蔚燃被她推着翻了个身,“没有,我要是遇到危险了,怎么可能回得来我看见将军了,他看见我在外边儿,冲了我两句。”
金禾一颗心登时悬到了嗓子眼儿,“这您碰到将军了?完了完了将军肯定会怪罪我的!”
“放心吧,我都跟他说清楚了,是我把你支开的,他不能怪罪你。”
以前她小,什么都不懂,听戏文里唱公主的戏,不是没想过,倘若自己是公主的话,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肯定要什么有什么,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敢欺负她了。
但是真的做了公主之后,危险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多。
不过他也恍然意识到,蔚云安很可能是无意间做了自己的替罪羊,而赵廷钰显然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也不会对她说出“不想死就回宫”那样的话来。
但她不知道的是,人心隔肚皮,有的因果,都是自作自受罢了。
蔚云安狠下心来也没舍得杀赵廷钰,赵廷钰是对的,是她高估了自己。
乌尔雅在门外提醒赵廷钰,说蔚子迟来了,点名要找蔚云安,问他有没有把握把人放出去。
赵廷钰握着剑刃挪向自己胸口,“是我欠你的,你三叔来了,要杀就尽快。”
她狠心从他手心把剑抽出来,“我不杀你,我杀了你,不就给了你父王一个讨伐我们家的借口了吗?我是没你那么精于算计,可我也不傻,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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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云安两手持剑,稳住了,避开他胸口致命的地方,选了一个地方,挑开他胸前的衣裳,剑刃抵上去。
“你的人杀了我的车夫,虽然只是个车夫,但也是我蔚家的人,不及世子爷的命尊贵,但您老不出点儿血说不过去,我三叔那儿没法交代。”
她这么说就是不会告诉蔚子迟了,赵廷钰松口气,怕她下不去手,胸口抵着剑刃,一寸寸逼近,很快便有血争先恐后的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