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钰知道蔚云安肯定舍不得杀自己,这一点上他还是很有自信的,蔚云安的心思他摸的一清二楚,喜欢可能就那一瞬间,但放下却是一辈子。
所以他先给自己一剑表表忠心,说的好听点儿是来负荆请罪,可实际上就是利用蔚云安不敢对自己下手来逼她心软。
蔚云安心里隐约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从那天来找自己,说宋知想见蔚燃开始,这就是赵廷钰给自己下的一个套儿,到现在,他怕自己回去跟蔚子迟告状,不惜给自己下跪,甚至给自己一剑都是在博取自己的同情心。
说白了,他就是笃定自己舍不得伤害他,那他又凭什么这样以为?蔚云安拔出剑,剑刃架在找廷钰脖子上,“我自认这些年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赵廷钰,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赵廷钰梗着脖子迎上剑刃,“你要杀要刮都行,这是咱们两个的恩怨,等你从这儿出去之后,我希望你能”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跟你父王不是向来不和吗?怎么?世子良心发现,想做个孝子了?”
惠安王怎样无所谓,他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里,他犯不着为了惠安王去冒险,主要是他母妃,蔚子迟要是知道今天这件事是冲着蔚燃去的,肯定跟王府过不去,到时候他母妃势必会受牵连。
他大哥死后,王妃就疯了,一直都关在王府没出去过,虽然求医问药的什么都做过了,可病情还是时好时坏,整个王府,所有人都有罪,但他母妃是清白的,做了一辈子好人,不该背着他爹的债。
蔚云安持剑的手在颤抖,赵廷钰脖子上已经被剑划出了一道细长的血痕,她只要再用几分力,长剑在他脖子上一划,他就必死无疑。
赵廷钰看着她,眼中有祈求,有愧疚,有悔恨,却唯独没有爱。
蔚子迟现在已经上门要人来了,蔚云安现在还在惠安王府上,要是再不赶紧把人弄出去,蔚子迟进来一搜准得露馅儿。
乌尔雅好斗,尤其是听见蔚子迟的名字之后,拔刀就要迎战。
“你在蔚子迟面前露脸,是嫌我死的不够快?”
“我能杀了他!”
“你能杀了他?你要是能杀了他,他还能活到今天?”惠安王整整衣裳,“你去看看世子那儿怎么样了,我出去拦着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我真是看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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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的可比什么都狠了,乌尔雅心里顿时像被重石碾过一样,让人失望是她无能,她以为自己的本事,对付一个得蔚子迟即便是两败俱伤也够了,可现在她认清了自己,再鲁莽一次,失败了,就连惠安王这最后一个靠山都没了。
“是!”
她也只能退下,或许惠安王真是对的,对付蔚子迟,只能动脑子,跟他硬碰硬,必死无疑。
乌尔雅又回去找赵廷钰,不知道这位世子所谓的办法究竟是什么,倘若不能封的了蔚云安的口,那今天就不能让她出王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