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某些事情上是很会举一反三的,就比如眼下,蔚子迟的语气,还有他刚刚跟自己说的那些话,都让蔚燃觉得他这话是在含沙射影,好像是自己吵着闹着非要带蔚云安出来,才会害得蔚云安现在生死不明。
她在他心里到底还是个外人,比不上他侄女重要。
不过现在这种时候,蔚燃也知道自己不该闹脾气,满心的委屈憋在胸腔里来回打转,正如她这会儿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一样。
她佯装轻松,他说什么她都不再反驳,等他说完才催促,“找云安要紧,还是先忙正事吧!”
蔚子迟脾气就这样,一着急,可能说话就顾不上圆了,直来直去的,意思容易叫人曲解,但他也是出于担心害怕。
但眼下这个当口纠结这些不合适,他叹口气,叫来一个士兵,又对她道,“我说话可能欠妥当,但我不是怪你,你先回去,等我处理好云安的事再跟你解释。”
蔚燃从他手里抽出手臂,“不用,我没多想,你找到云安记得跟我说一声,好叫我放心。”
她转身即走,没有半分留恋,走得快,更像是一路小跑,眨眼功夫就不见人影。
蔚子迟开始懊悔自己说话欠妥当,自顾自叹口气,带了几个人直奔王府去了。
惠安王府里,赵廷钰解开蔚云安身上的束缚,把剑递给她,掀开袍子往地上一跪,“今天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让你受委屈了,你心里要是有怨气,只管往我身上撒,我绝无怨言。”
蔚云安又不是傻子,她跟赵廷钰之间的关系,怎么也犯不上他绑架自己,她不聋,也听得见乌尔雅跟惠安王商量着要杀了她。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干什么要怪你?”
“有关系”
蔚云安想了想,赞同的点点头,“也是,你爹想杀了我,你是他儿子,自然跟你有关系。”
没说完,又道,“你说什么宋知想见蔚燃,都是假的吧?其实就是想通过我把蔚燃引出来,要不是蔚燃追你先走了,这会儿被绑的人应该是她吧?”
赵廷钰一言不发,自知理亏只能听着。
“我们家很快就能查到我在哪儿,咱们两家的过节不是一天两天,傻子也该猜到是你爹干的了,你们要不杀了我,我回去就会告诉我三叔,到时候,你们就完了!”
赵廷钰终于开口,“我求你”
“求我?”一直以来都是赵廷钰高高在上,一个那么骄傲的人,现在居然跪下来求她,多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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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我求你的时候,你可正眼看过我?现在你说你求我我凭什么答应你?”
赵廷钰早就料到了现在的结果,拔剑出鞘,猛的刺进自己大腿,“你想让我死吗?”
蔚云安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我要说想呢?”
赵廷钰沉默后道,“那你就用这把剑杀了我,死在你剑下,我至少还体面点儿。”
他明知道自己喜欢他,蔚云安握上剑柄,“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