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钰闻言,忍不住出言讽刺,“您大少爷现在身边都有新欢了,怎么还忘不掉旧爱?”
宋知叹口气,阳光下,额头两滴汗刺的赵廷钰眼睛生疼。
他说,“我们兄弟这么多年,若是做不成朋友,也别撕破脸,那样太难看!”
赵廷钰从来既没打算跟他撕破脸过,可他这样说,反倒像是自己没事找事,今日就是主动来跟他绝交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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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做到这份儿上的确是挺悲哀的了,赵廷钰转身,慢慢朝他走过去的,眼睛牢牢盯着他额头那两滴汗,走近了,忍不住伸手帮他擦掉,“我从来就没打算跟你撕破脸过你不是喜欢蔚燃吗?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的,趁早对她死了这条心,她要嫁给蔚子迟了,你没戏,这辈子都没戏了。”
宋知打掉他的手,“胡说八道,皇帝忌惮蔚子迟手上兵权,怎么可能会把蔚燃嫁给他?”
“皇帝对蔚子迟的封赏已经到头了,再赏就要把皇位让出来了,大将军最缺什么?自然是女人,那能配得上他的女人天下除了公主还有谁?”
“皇上的圣旨还没下,你别胡说。”
赵廷钰忽然痛恨起他的死心眼儿来,“好,就算是我胡说,你以为蔚子迟不娶蔚燃你就能娶她了吗?皇帝不愿意把公主嫁给蔚子迟,就愿意把公主嫁给你做妾了?”
这些日子,宋知把自己关起来,把之前跟蔚燃写的信都快翻烂了,相思最难解,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击的他差点连站都站不稳。
赵廷钰见他这样,心里忽然狠狠刺了一下,旋即厌恶的蹙眉道,“别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你跟那柳家小姐不是挺好的吗?你不喜欢她,她喜欢你就成了。”
他走的时候,宋知还在发呆,赵廷钰知道他一时半会儿的大概都接受不了,走的时候本想再安慰他两句,可最后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张不开那个嘴。
他不好受,他也不好受。
蔚燃跟蔚云安向皇后要了出宫令牌,借口去南山寺还愿,要出宫一趟,请求皇后恩准。
皇后见是跟蔚云安出去,就多问了两句,最后不大放心叫了一支亲卫随行。
蔚燃忙道不用,“佛门清净之地,不宜刀兵,不用亲卫,我们明日一早便回,再说,南山寺有如是大师呢,母后放心,会没事的。”
皇后还是不放心,“可你上次就是在寺里”
“那贼人不是已经被将军斩杀了吗?母后宽心,儿臣便装出行,去去就回。”
她们是去找蔚子迟,皇后派人跟着不就全知道了吗?
皇后拗不过她,临走时百般叮嘱,定下了时间,若是明早还不回来就即刻派人去寻,蔚燃下了保证,这才获释跟蔚云安出宫。
马车车夫是皇后亲自点的随行侍卫,只送她们到南山寺,不进山门,就算不得打扰佛祖,皇后让步已经很大了,蔚燃不敢得寸进尺,只好答应了。
马车出了京城,蔚云安让拐道大营去,那侍卫愣了愣,得了蔚燃的首肯才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