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把戏并不高明,从李年身上开刀也十分冒险,换谁来想,李年区区一个兵部尚书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偷火药,对蔚子迟的人下手。
幕后主使除了皇帝不做他想。
蔚子迟醒来已经是第日下午,听萧铎说抓住了李年,脸上并未露出半份惊喜表情,“他就是个小喽啰,抓猪了也供不出幕后主使来,不用白费力气了。”
萧铎不服输的挥挥拳头,“我就不信了,将军,你相信我,再把人关起来打上两天,这孙子绝对乖乖儿把人给我吐出来,总不能让这幕后主使逍遥法外吧?”
蔚子迟摸摸脖子上的伤口坐起来,问萧铎,“蔚燃呢?”
“在外面熬药呢,怎么都劝不住,非得自己亲自来。”萧铎草草两句应付了,话题又扯回到李年身上,“要不我把他老婆孩子抓过来?我就不相信了,老婆孩子都在我们手里,他还能守着秘密不张嘴?”
蔚子迟横他一眼,“你要是真能把他老婆孩子抓过来,没准儿他还真能开口,去吧,去抓吧,现在就去!”
萧铎听蔚子迟这语气不大对劲儿,这根本就不是鼓励他去抓人的语气,萧铎心里发慌,讪讪的闭上嘴,“那那我们那三千兄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你好好儿想想,李年是什么人?他就算是监守自盗,胆大包天偷了宫里的火药出去卖,这么大手笔谁敢买?就算是真的有人敢买,又怎么会把这么多火药都用在一处?况且”
蔚子迟沉下嗓子又道,“这个幕后主使还要同时满足两个条件,第一,有足够的能力收购这些火药,第二,知道我们准确的行军路线,知道在哪儿埋伏,只有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才有可能策划这么大一场谋杀,你仔细想想,朝中谁有这样的本事?”
朝中胆儿最肥,也最有可能有本事做到这件事的人
萧铎脱口道,“惠安王?这个王八蛋”
蔚子迟有时候真想把萧铎的脑袋拧开来看看里面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他话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他还这么不开窍,简直能叫人恨掉一嘴牙。
“不是惠安王。”
两人之间骤然横插进另一道声音来,蔚子迟闻声望去,见是蔚燃端着药碗进来,饶有兴趣的看她一眼,等她给出答案。
“是皇上吧。”
蔚燃在蔚子迟身边坐下,把碗放在桌子上,哨子搅凉了,又道,“惠安王又不知道你们的行军路线,我刚打听了一遍,这五千精骑都是你们得出生入死的兄弟,根本不可能把行军路线透漏惠安王,而朝中出了惠安王,就只有皇上有这个本事了。”
她分析的条条在理,蔚子迟指尖在碗沿上摩挲一圈,唇角隐隐带着笑意,对萧铎道,“你这骠骑将军做的好不如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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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铎道,“皇上?他为什么这么做?我们可是皇帝手下的兵,那些也是他的人,他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