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钰带宋知回到自己居住的禅房,不用问也知道他想说什么,张口就打发他,“你现在也知道蔚燃的身份了,不对不能再叫蔚燃了,她现在是景阳公主,君臣有别,你以后别再来找她了。”
宋知道,“我知道你父王的打算,我就问你,你是不是也跟你父王一样,想借着这次公主南山寺祭祖的机会,对她下手?”
赵廷钰没反驳,“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以后她的事都跟你没关系,宋知,咱俩这么多年的兄弟,我劝你一句,以后蔚燃的事你别再管了,你马上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别把自己的路走绝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廷钰,你别忘了,蔚燃救过你,若不是你之前被绑,她推开你救了你一命,你能活到现在吗?你现在是打算恩将仇报了?”
他最不耐烦别人总在他面前提这件事,烦躁的摆摆手,语气不善,“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能不能别再提了?都过去多少年了?我几时说过我要对她下手了?再不济人家现在也是个公主,我父王是疯了才会对公主下手,用不着你瞎操心行了,你赶紧回去吧,让人看见了不好。”
来之前,惠安王跟他说,公主是蔚子迟找回来的,蔚子迟那个人心眼儿又多,难保不是他跟皇帝联手设的局,现在小太子已经攥在他们手心儿里了,至于这个公主,其实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不过用来将计就计倒是不错。
姓赵的他们一家子都没有子嗣绵延的命,从先帝起就这样,三宫六院住的满满当当,可能生孩子的就那几个,还都不是长命的,好不容易剩下的这哥俩儿,还成天勾心斗角,为了皇位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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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就这一儿一女,那还不宝贝的紧?
所以宋知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至少现在的担心是多余的。
宋知对赵廷钰的说辞将信将疑,踌躇半天提出要求,“我要见蔚燃。”
“不行!”这俩人是对儿苦鸳鸯,之前被蔚子迟横插一脚断了联系,各自心里不定怎么惦念呢,这要是见了面,难保不会借机旧情复燃。
可宋知态度强硬,“身为人臣,既然来了,向公主见礼是规矩礼数!世子,我身上可未佩刀剑,你还担心我会伤害公主不成吗?”
赵廷钰冷着脸拒绝,叫进来两个小厮,转过身吩咐,“山路颠簸,你们送宋公子回去吧。”
“赵廷钰!”
“你叫我也没用,我这是为你好,你还是好好儿待在家里吧。”
两个小厮连拉带拽的把宋知带走了,赵廷钰捏捏眉心,一肚子火,气蔚燃的态度,气宋知的一往情深,更气自己口不应心。
如是说他会自食恶果,可他一个破落和尚懂什么?
他从没想过要伤害蔚燃,只不过早就习惯了对她恶语相向,一时半会儿的真要改,还真改不过来。
再说了,是蔚燃一直拿他当恶人看,她要是肯对自己好一点儿,他能那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