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王那边也得到消息,说蔚子迟已经撤回了之前那些放出去找公主的人,也没说是不是找到了,反正就是不找了。
赵廷钰靠在车里闭眼假寐,惠安王扔了手里的陈条,心气儿不顺就开始对他发脾气,“听说你跟蔚家的那个大小姐走的很近?别的事交到你手里你从没办好过,玩儿女人倒是会挑人,我看你迟早有一天得死在女人身上!”
“儿子不敢当,这还不是全得父王真传吗?您在外养的外室,都快赶上皇上的三宫六院了吧?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父王教得好!”
自当年从孟云城回来之后,赵廷钰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惠安王的态度一落千丈。
以前有大世子顶着,不管是讨好父王,还是邀功请赏,都轮不到他来做,可三年前大世子死了,死在女人的石榴裙下,死的并不光彩,惠安王也不敢宣扬,对外只说是染了急症,病死的。
大世子一死,惠安王只剩下他一个儿子,无心也变有心,要努力栽培他,将来也算是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
可赵廷钰却偏偏不上进,交代他的事情办的错漏百出不说,还时常不放在心上,每日要么纠集一大帮狐朋狗友出门作乐,要么就干错不回府,惠安王再怎么生气,却也不敢再拿他的性命威胁。
毕竟只剩下这一个儿子了,要是再死了,就真没什么指望了。
“你上外面随便找什么女人我都不管你,可就是那个蔚云安,你趁早给我断了,你要是想害死她,你就尽管去找她,再让我发现一次,我绝绕不了你!”
赵廷钰还是那一脸的风淡云轻,满不在乎,“父王要是还未做好准备与蔚子迟彻底反目,那蔚云安你就动不了。”
“你”惠安王气的七窍生烟,手扬起,又放下,一会儿进宫了,那么多人看着,他们父子在家里再怎么不和,在外面也要营造出父慈子孝的假象来,以免有人借题发挥,大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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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马车进宫的时候碰到了一起,蔚子迟的跟惠安王的,一开始,两边都不肯让,车夫说是王府的车,蔚子迟顾忌着车里的蔚燃,最后主动让出一丈。
赵廷钰掀开一侧车帘往外看,风吹帘卷,恍惚间,他好像从蔚子迟车里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蔚燃?她进宫做什么?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进宫,一辆向北,一辆向南,赵廷钰大半个身子得都探了出去,看着背道而驰的另一辆马车,若有所思。
皇后早就在内宫门外等候许久,一起等候的还有迷迷瞪瞪,昏昏欲睡的小太子。
马车只准听在内宫外,蔚燃从马车上下来,看到这高墙红瓦的一刻,心里才真正开始忐忑起来,亦步亦趋的紧跟在蔚子迟身后,一想到今后可能就要在这里生活,心里就一阵悲凉。
她期待见到皇后,可又害怕见到皇后,万一她不喜欢她呢?万一她都不愿意见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