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蔚燃谁的很不安心,一晚上都在做噩梦,一会儿梦见宋知翻墙头来找她,先还有说有笑的,可眨眼的功夫,宋知就变得浑身是血,她转过身,看见蔚子迟双目猩红,手持长剑站在她背后,咧着嘴角森森笑起来,那把剑上还滴着血,宋知爬过来拦在她面前,然后蔚子迟毫不犹豫又捅了他一剑。
蔚燃嘴里喊着“宋知”挣扎着从梦中醒来,麻糖卧在她膝头,被蔚燃的动静吵醒,懒懒的伸个懒腰,兴许是能感受得到蔚燃的恐惧,主动过去蹭了蹭蔚燃的脸,叫声婉转低沉,像是安慰。
而反应过来的蔚燃惊慌之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房子可不隔音,要是被蔚子迟听见了那可不得了,她抱走麻糖,小心翼翼下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好半天,没听见那屋的动静,拍着胸口松口气。
他向来习惯早起,这会儿应该在大帐里处理军务吧,蔚燃腿肚子都是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来。
昨天皇后给蔚子迟的画,他已经让人临摹了不少出来,一沓画册交到老莫手里,只听他淡淡道,“分发下到各州郡乡县,给咱们自己人,让他们到典当行,赌场等一切能典当钱财的地方去问,这东西不普通,见过的人一定有印象,切记不可惊动官府,嘴都给我守严实了,一有线索,立马回来禀报!”
老莫拿着画像犯了难,“公子,要是这么找的画,那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这样是不是太浪费时间了?”
“你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
蔚子迟烦躁的扣着桌子,“那就照我说的去找,切记一定要避开惠安王的人,一旦有什么消息,暗线把消息传回来。“
萧铎满身大汗的从外面回来,就着茶壶嘴儿咕嘟咕猛灌两口,喘着出粗气道,“将军,你你们家那小祖宗在外头砍树呢!”
“砍树?”蔚子迟放下手中的军报,“砍树做什么?”
“不知道啊,那猫崽子就跟她屁股后面,走哪儿跟哪儿,那个亲呦~”
昨天听她说要给猫做个窝,砍树八成是要搭猫窝吧。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别说砍树了,那斧头她能抡的动吗?
“你先去吧,有什么事及上报,任何一点儿蛛丝马迹都得给我顺着揪出线索来。”
他到底是坐不住,军报也不看了,掀开大帐,信步出去了,留下萧铎被他过去那阵风吹得一脸懵。
“将军这是”
老莫看傻子似的看了萧铎一眼,临走前在他肩上拍两下,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忠告,“刚刚那种情况,你应该上去帮把手,而不是专程回来说风凉话。”
萧铎还是不明白,自己琢磨半晌没琢磨明白,转过头来还想问老莫是什么意思,一扭脸,大帐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这一个个的,读过几本书就了不起啊?瞧不起我们粗人?说话都藏着掖着的,迟早有一天酸死你们!”骂完了又嘀咕,“这丫头不是将军收养的吗?可这俩看着一点儿也不像父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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