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糖在门外一直叫个不停,大约是看平日只给自己梳毛,帮自己挠痒痒的主人现在帮别人“顺毛”心里不爽吧,叫唤的急了,蔚燃还是不搭理它,就开始没完没了的扒门,猫爪子在木门上抓的咯吱咯吱响,蔚燃怕蔚子迟生气,转头低呵,“别闹了!一会儿我给你找点儿吃的,晚上跟我睡。”
“这猫是公的母的?”
“公的,能抓老鼠,可厉害了。”
蔚子迟抓住她的手,“你让一只公猫跟你睡?”
蔚燃吓了一跳,啊了声,迟疑道,“不不行吗?它只是只猫”
“看来我就不该把它给你带过来。”他放开蔚燃,眼神凌厉瞪向麻糖,居然跟一只猫杠上了,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蔚燃转念一想,蔚子迟既然对猫毛过敏,那让麻糖跟自己睡,自己身上难免会沾染上一些猫毛,那以后岂不是都不能出现在蔚子迟面前了,他见了自己不也得打喷嚏?
怪她考虑不周,没想到这茬儿,蔚燃合上药罐子,一脸讨好的笑道,“我刚刚说着玩儿的,明天我给它做个窝,让它睡窝里,今天晚上先随便找件破衣裳让它凑活一宿。”
蔚子迟脸色稍有好转,垂眸,看见蔚燃脖子上的黑色绳子,手不自觉的伸过去,想挑出来看看她脖子上戴的究竟是什么,还没碰到呢,蔚燃就站了起来,收拾好药盒,放在床头,“明天我再给公子上药,没事的话,那我先回去了。”
她自认为得到了默许,可走的时候还是很忐忑,总觉得蔚子迟今天看她的眼神不大对劲,可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才走到门口,蔚子迟忽然出声道,“我走的这三年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话说的蔚燃心里咯噔一下,人立马就僵住了,慢不腾的转过身,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支支吾吾道,“公子我我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您啊,没有的”
从小到大,自己凶是凶了点儿,可对她发脾气的次数屈指可数,打也就打过一次,还是连蔚云安一起打的,蔚云安都不怕他,怎么就她怕的紧呢?连死人都不怕的人,还怕他这个大活人?
“这三年”有没有想我?
就这简简单单几个字,从他大将军嘴里就是说不出来,明明已经到嘴边儿了,可就是没法儿出声,尤其是看见蔚燃那张兢惧惶恐的脸,那感觉自己就跟个活阎王似的。
他话也不说完,蔚燃悄悄摸摸抬头看了眼蔚子迟,见他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呼吸猛然一滞,咽口气,壮着胆子道,“公子,这三年我真的没有不听话,二公子可以作证,我没有再见赵廷钰了,真的!”
“那宋知呢?”
“宋宋知也”
“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只要不对我撒谎,不说也行。”
仔细想想,蔚燃还是个孩子呢,孩子哪有不皮的,不听话也属正常,只要以后好好管教就好了,至于宋知那小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借他点儿本事也难翻出什么浪花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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