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子延心里狠狠纠结了一阵,最后迫于蔚子迟拳头的淫威还是败下阵来,小姑娘似的戳戳手指头,底气不足,声音不大,但字字句句落在蔚子迟耳朵里,却如同万千铁骑踏过独木桥,嘎吱嘎吱的断裂声在他脑子里不断回响,不断崩塌。
他说,“蔚燃挺听你的话的,就是宋家那个小兔崽子不守规矩,翻咱们家墙头,总是来找蔚燃,我估摸着蔚燃应该对宋知也有些好感,我撞见那次,宋知那护犊子的样儿,都不知道之前俩人已经见过多少次了。”
蔚子迟攥着拳头,手背根根暴起的青筋看的蔚子延头皮发麻。
“你先别急眼,咱家小燃挺听话的,那之后俩人应该就没见过面了,这都过去一年多了,陈年旧账,听哥一句劝,别再翻了,成不成?”
后半句蔚子迟没听进去,拧着眉重复了两个字,“应该?”
蔚子延一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行!就算就算蔚燃真的喜欢宋知,那宋知也喜欢蔚燃,人家两情相悦不是挺好的吗?反正蔚燃以后都要嫁到别人家去,这宋太傅家也算是知根知底,将来以后嫁过去你也放心,这不挺好得吗?”
“挺好的?”这下换蔚子迟咬着牙森森笑了,“你今儿是没听见,宋不惟那个老不休,知道蔚燃是领养回来的,跟儿子都闹翻脸了,说蔚燃身份地位配不上他们家,知根知底?去他娘的知根知底!”
“这不像是宋不惟说出来的话啊!不过这事儿也怪你,你要是早早的给了蔚燃身份,外头放出风去,凭你大将军的一句话,那宋不惟上赶着来娶咱们还不嫁呢!”
蔚子迟一眼横过去,蔚子延被自己口水呛住了,咳两声,讪讪噤声。
“怪道昨儿蔚燃还说帮你讨阿郁欢心,原来两个之间早有交易,你帮她隐瞒,她帮你出主意,我不在的这三年,这孩子跟你倒是亲了不少。”
真是亲了不少!可就算是亲了不少,蔚子延也不敢认啊,一连摇头说没有,“那是人家惦记你的时候你没看见,不过你可别跟蔚燃说这些都是我怕跟你说的,不然她得恨我一辈子。”
恨他一辈子?那敢情好啊!蔚子迟两腿交叠搭在蔚子延那张据说是千年沉香木制成的桌子上,一脸惬意,“还有什么要交代的,都一并说了吧,免得我日后再一一找你算账,麻烦!”
蔚子延心疼的哗哗滴血,摇摇头,只差没一口呕出来,“你赶紧给我走,以后你们两个的事我不想管,少来烦我!”
“那正好,以后跟蔚燃,见面也省了吧,你这样子也给她引不到什么正途上去。”
他掸掸袖子站起来,佯装无意,一不留神把蔚子延放在桌上,前段时间刚花了五千两白银淘来的甸玉大肚弥勒佛给打碎了。
罪魁祸首抖抖自己的袖子喃喃,“是我这功夫又长进了?我也没碰到啊!”
蔚子延已经心疼的说不出话来了,眼里有泪,连声音都哽咽了,“你给我出去!”
这下痛快不少,蔚子迟扫扫袖子准备离开,刚踱至门口,又听见蔚子延略带哭腔的声音道,“你要是准备以后自己养的自己吃,那做哥哥的不说你什么,可要是没这打算,等蔚燃明年及笄了,就给她找户好人家,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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