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燃等他们喝完酒一直等到后半夜,她什么都不怕,就唯独害怕蔚子延酒后管不住自己那张嘴会把她给卖了。
兄弟之间说话,很少有藏着掖着的,蔚子迟不娶媳妇儿,可对那种事又不是完全一窍不通,他还能把自己给憋坏了?镇国公会那么说无非就是旁敲侧击的让蔚子迟抓点儿紧给他带个儿媳妇儿会来罢了。
这话兜兜转转又说到女人身上,蔚子延想起蔚燃那丫头的叮嘱,其实就算她不叮嘱,他也没打算得把这件事告诉蔚子迟,宋知对蔚燃有意,若是今后两人真的能走到一起的话,对蔚家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他现在唯一拎不清的就是蔚子迟对蔚燃的态度,他之前说过,蔚燃将来要嫁人可以,但是夫婿必须要由他亲自挑选,要是他挑不中宋知,这不就成了棒打鸳鸯了吗?
蔚子延也是个人精,瞥了眼蔚子迟,手上不停,见他杯子空了就赶紧给满上,先给他灌的差不多了,一会儿问的时候才能说真话。
“哎呀,你看,你不在的这三年,蔚燃一眨眼就长大了,小时候就是个美人胚子,现在这模样啧啧啧,俏生生的惹人爱,估摸着等明年及笄之后,带出去溜一圈儿,这提亲的人,都该把咱们家的门槛儿踩破了。”
是啊,小姑娘一转眼变成了大姑娘,以前那个干瘪瘦小的豆芽菜,如今已经摇身一变,变成了亭亭玉立的白牡丹,这三年她变化太大,大到他今天刚回来看见她的时候差点不敢认。
“再不济也是我养大的,是我的人,提亲?光家世这一条,十成至少筛掉六成,敢做癞蛤蟆的人多,但只要有我在,就没一个能吃上天鹅肉的!”
蔚子延试探的又问,“像宋太傅那样的家世出来的也算是癞蛤蟆?”
“宋太傅?你说宋知?”蔚子迟酒酣微醺,眯着眼睛瞅蔚子延,“蔚燃跟宋知还有联系?”
饶是蔚子延见惯了他发火的样子,可冷不丁被他这样的眼神儿一瞪,还是吓了一跳,蔚燃那小丫头帮了自己不少,自己不能太不仗义,自己被蔚子迟瞪上一眼都吓成这样,更何况是蔚燃呢?
“没有没有,我这不就是打个比方吗?又不是真的。”
蔚子迟吃口酒,眼神迷离看向别处,“宋太傅?宋知?那臭小子今年多大了?十五十六了吧?是该娶妻了,赶明儿我去跟宋太傅说一声,给他做个媒,宋小公子一表人才,可不能浪费了。”
得!听这意思就是没戏了!
可怜蔚燃跟宋知,这两人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早就情愫暗生,他现在一回来就要给宋知说媒,蔚燃知道了不得恨死他?
蔚子延忽然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慌乱中又赶紧找话圆,“你堂堂一个大将军,自己都没娶妻,怎么能好意思给人家说媒了?你好意思说,人家还不敢答应呢,我就随口一说,你可别一回来就得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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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谁?”
蔚燃啊!还能有谁?蔚子延心里哀嚎,到底是没管住自己这张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