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燃也不知道要送蔚子迟什么礼物的好,她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问蔚云安,蔚云安道,“我爹准备了就行,我爹准备了就是我准备了,你跟我不一样,三叔把你养大,你总要学着回报他才行。”
说的是,蔚子迟好吃好喝的把她养到这么大,还让她四季都有新衣裳穿,这份恩情,她就是用一辈子去还都未必能偿还的清。
那天晚上,蔚燃回去想了好久,想来想去,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好像也只有刺绣了,虽然不大精通吧,不过比着样子绣个荷包还是不难的,况且蔚云安也说了,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心意。
她手笨,绣活儿也做的慢,一个荷包缝了三天才做好,做好之后又觉得里面空空的不大好,想想蔚子迟经常要上阵杀敌,受伤是家常便饭,很多伤口来不及处理,时间长了,作下了疤瘌就去不掉了,就又去找了点儿金疮药,缝了几个小药包装在里面。
做好的那天正好是蔚子迟生辰那天,可她的礼物实在是拿不出手,不敢当着人多的时候送,就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守在蔚子迟的卧室外满,等阿郁服侍蔚子迟起床走了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过去敲了敲门。
蔚子迟正对着镜子刮胡子,以为是阿郁又折回来了,叫了声“进”洗把脸,还是决定让阿郁动手。自己的胡子向来都是阿郁刮的,长久不曾自己不动手,居然有点儿手生。
蔚燃推开门进去,跟正好转身的蔚子迟撞个正脸。
“蔚燃你怎么来了?”
算算日子,自己这回出去好像也有五不对,半年多了吧,每次他出去再回来,她好像都有变化,且变化一次比一次大,这次看着比上次又白了些,弯弯的眉毛,还是那双澄澈的眼,嘴嗫嚅着,好像有话要说。
“公子,我今天是你的生辰,这个”她双手呈上荷包,“是我送给公子的生辰礼物。”
礼物?他心底忽然生出一种成就感来,这丫头,总算是没有白白养她这么大,居然还知道送他礼物了,只是这荷包
“这是你绣的?”蔚子迟接过荷包,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花,好笑的弯起唇角。
蔚燃来的时候已经自己安慰过自己了,礼轻情意重,就算是被嘲笑了也不能放在心上,要怪只能怪自己当初学艺不精,怪不了别人。
她狠狠闭闭眼,大方承认,“是我绣的,里里面还有药包,公子一定要随身带着,这样受伤的话就能及时医治了,身上也不会再留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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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帮阿郁给蔚子次送洗澡水的时候,她不小心瞥见过蔚子迟的后背,他身后四五条纵横交错的伤疤,光是看见那些伤疤就不难想象,他当时伤的有多重,受伤的时候有多疼。
蔚子迟打开荷包,里面塞得满满的,都是用白布缝好的小药包,上面还歪歪扭扭的绣了药的名字,虽然绣工奇差,可最难得的是这份心意,丑是抽了点儿,可却是他今天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也一定是最帖心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