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子迟被这小丫头的想法惊住了,不过她大抵也不知道嫁人意味着什么,只是从小吃苦吃的太多了,以为只有嫁人才能摆脱困境,或许只是单纯的以为,嫁人就能不用再忍饥挨饿了。
“你以为嫁给我是那么好的?我时常要带兵上战场同人厮杀,说不准哪天就死在战场上了,你要是嫁给我,年纪轻轻就得守寡,况且我大你那么多,十二岁,整整一个轮回,我十二岁在战场上的时候,你爹你娘兴许还不认识呢。”
她掰着手指头认认真真算起来,十二年是挺长的,可又不能理解,“喜欢不就好了么,还要管那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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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蔚子迟说不出话来了,蔚燃叫了他几声,他没答应,自己愣了片刻,回过神来,揉揉她脑袋,“你要是真想嫁人,等日后你大了,我帮你物色人选。”
她眯着眼睛,笑的天真烂漫,说好,一高兴,又吃了块儿桂花糖。
逢着前头有卖簪子的,蔚燃对这些亮晶晶的东西很感兴趣,拉着蔚子迟过去看,那小贩拿着簪子跟蔚子迟介绍,“这位公子,我这儿的簪子都是宫里流传出来的最时新的样式,您看看,给您夫人买一个?”
“这个好看,公子给阿郁姐姐买一个吧。”
阿郁来的时候就是以他通房的身份过来伺候的,虽然他一直没碰过阿郁,可她是自己的贴身侍女,说起来跟别人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自己也时常送她东西,这簪子不错,蔚子迟没多想,顺手就买下了。
路过一家书画店的时候,蔚子迟进去了,不出意外的在里面看见了老二的画。
掌柜的认识蔚子迟,指着墙上挂着的几幅新画道,“三公子,这些是二公子之前送来的画,刚挂上,不过有几幅已经给人订走了。”
“什么人订走的?”
掌柜的道,“没说是什么身份,不过出手倒是挺大方的。”
他背着手在这些画之间来回看了一遍,一指墙上的挂画,惜字如金,“全都撤了!”
掌柜的啊了声,“这些全都撤了?”
这可都是他花高价才从那位二公子手上买下来的,全都撤了?那他花出去的钱怎么办?
二公子为蔚子延的画千金难求,可每次二公子售画之前,三公子都要来检查一遍,看着有不顺眼的就叫人全部都撤了,可这次不一样,这次的这几幅是已经预定出去了的,要是到时候没画交差,他不得赔死?
“可是三公子,这些画都已经”
“损了多少自己去找二公子,让他去赔。”
这世上还有这么坑自己哥哥的?这些画林林总总的算下来,怎么着也有个几千两,几千两,不是个小数目了。
蔚子延的画是很好,可他总爱在画里带些隐喻,或是嘲讽惠安王,或是讥讽皇帝的不作为,这种画兜售出去,一旦被惠安王捏住了把柄,到时候在朝堂上参他一本,皇帝疑心病又重,少不了又是一场轩然大波,未免这种情况的发生,还是及早的把这种情况扼杀在襁褓中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