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酸味直冲天灵盖,直接把迟柔柔的眼泪花都给呛出来了。
女娲姐姐哦,这什么鬼醋!
浓郁的她整个口腔鼻腔整个脑袋都嗡嗡的,后劲儿大的她半天才捯饬过来劲儿。
御渊是不舒坦她与那两个死鬼鬼混,故意喂醋给她,就想捉弄这小肉肉。
但这会儿见她掐着脖子翻白眼,直被酸的掉泪的样子,他就晓得坏菜。
玩过火了。
“你个憨妞妞,你赶紧把脑袋沉下去咕噜咕噜漱口啊,喝点水喝点水。”
御渊急忙把她脑门往下压,迟柔柔被他带的有点没回过神。
脑门被摁下去之后,下意识吞了口水。
等咽下肚子后,迟柔柔反应过来,站起来把他爪子打开,对着他那张俊脸就是噗的一口。
“你故意的是不是!屁的喝水,这可是洗澡水!”
御渊一愣,反应过来自己干了蠢事,自个儿先忍不住笑了。
他把迟柔柔抱住,赶紧在她脸蛋上亲了两口。
“委屈了委屈?了。”
迟柔柔恶狠狠的盯着他,“你确定你今晚喝的是醋不是药?你这脑子是不是给毒傻了?!”
以前酸归酸,但没这么作啊!
御渊看着她那样儿,刚平息下去的醋劲儿又有点反酸,回劲儿之余还带了点辛辣。
整的他心里毛焦火躁的。
“你花天酒地,你还有理?吃肉肉,你知道渣女两字儿怎么写的吗?”
御二爷这边怒火汹汹,迟柔柔被他当面一顿吼,竟是没生气。
“渣女?”
“渣女好哇,这人设好!”
啥玩意?
御渊面目紧皱,目光锐利的盯着她。
肉爷那小德行好颇有点兴奋:
“渣女当然好了,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渣女不是花心,是心存天下,想给所有小哥哥一个家。”
御二爷听着,面色渐渐沉了下来,看她的眼神愈发不善。
“呵,敢情说你渣女都是轻的了,你准备朝着海王发展啊?”
御渊拧着她的腮帮子肉。
迟柔柔被他捏的生疼,一阵呲牙咧嘴,然后哼了两声主动凑近,气呼呼道:
“我虽有一颗征服星辰大海的心,奈何没那命啊。”
“家里有个老酸菜坛子,又酸又冲又呛人,你说我这顶着一身酸味出去祸祸,谁待见我?”
御渊听着她这些明褒暗损的小情话,哼哼了两声。
磨着后槽牙,继续捏着她的脸蛋。
“自个儿没那胆儿还怪本君了?本君这醋味再大,也没见熏走那些狂蜂浪蝶啊。”
“狂蜂浪蝶?”迟柔柔眉梢一挑,撇嘴道:“你不要见我现在好说话,就冤枉我!我怎么没见着我身边有狂蜂浪蝶?”
御渊啧啧了两声,修长的手指在她小脸上刮了两下。
“你的白月光,你就忘了?”
迟柔柔咂摸了一下嘴,“这不能算,很明显是我更馋他一点。”
“我才是他的狂蜂浪蝶。”
这话一出来,御渊觉得自己是在自找苦吃。
吃肉肉你真好得很啊!
伤口撒盐,火上浇油你妥妥的第一名!
御渊动手在她的小腚上狠狠拧了一把,迟柔柔又是一声大叫,狠狠瞪着他:
“你今天第几次家暴我了!”
“你这渣男!打人不打脸也不能打腚!”
“今儿还非得渣一渣你不可!”御渊哼笑道:“不打腚打哪儿?那儿肉多,打起来不疼!”
再说,他是拧的,又不是打的!
“不许拧,再拧我翻脸了啊!”
迟柔柔双手护腚,警告的瞪着他。
“允月白不算,那姬无道那狗杂碎呢?天妖族那死人妖呢?”
迟柔柔美目瞪大,难以置信的瞪着他:
“箬箬咱就不说了吧,指不定他是馋你还是馋我呢,你把狗杂碎拿出来溜,这简直没道理啊!”
【讲真,最近一直用咪咪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iiread安卓苹果均可。】
迟柔柔一言难尽。
“讲道理,那狗杂碎当年可是追杀了我一世!”
“他能是狂蜂浪蝶?索命鬼还差不多!”
御渊听着她这话,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那点酸劲儿忽然就降下去了。
估摸着这世间也只有这憨妞妞才会分不清‘追’和‘追杀’之间的差别吧?
不过,倒也不一定。
毕竟姬无道那家伙本身也是个情障泡妞小米渣。
说到底,威胁最大的还是允月白那厮!
迟柔柔听到御渊和她翻旧账,也不甘示弱。
“哪有光污蔑我的道理,你御二爷就没点红颜知己吗?”
听到这质问,御二爷笑的简直不要太嚣张。
搂着她的腰,靠到了池壁边,格外倨傲的盯着她。
“红颜知己?”
“来,你说!能说出一个,算本君输,今夜随便你收拾。”
迟柔柔瞅着他这张俊脸,头脑风暴了半天。
愣是……没想出一个对的上号的来!
这烂芋头吧,优点不少,缺点更是一大堆。
嘴毒,阴险,脾气暴。
醋大,气小,睚眦必报。
他在深渊下当院主的那些年,别说迷妹了,那名号说出去,但凡是个母的都要远着他几米走。
就是个母猪都不稀得瞅他一眼!
谁想不开会喜欢上这败类爷啊?
也就到了这彼岸世界后,冒出来过一个姜娆和允蝶衣,但这两个小娘皮那都是居心不良,馋他的修为和势力。
要说迷妹浪蝶,着实不存在……
迟柔柔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见他那表情越发嚣张。
瞅她的眼神,像是瞅着一个倒打一耙的大逆罪人。
“怎、怎么没有!”
迟柔柔急中生智,“风无霜不就是!”
听到这名字,御二爷直接翻了个白眼。
“那是乌眼鸡的桃花烂债,你少往我头上盖黑锅!”
“我不管,我就要!”迟柔柔一撇嘴,“反正你俩互相甩锅惯了,他的锅就是你的锅!”
御渊被她的胡搅蛮缠逗笑了。
表情还是凶狠样子,偏生眼里却掩不住笑意。
“怎生有你这种耍赖精,硬要往我身上抹黑!”
“我不管,我就是要收拾你!”迟柔柔开始强行赖皮。
任她再赖,御渊不还是会宠着她?
谁让他就喜欢她这小样子,当了一辈子败类,盯着一张天妒人怨的俊脸,愣是靠性格把自己造作成了个女性绝缘体。
偏偏就栽在她手里,这一栽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早早就在坑底躺平,连挣扎的想法都没了。
御渊叹了口气,没好气的盯着她。
“赖皮小肉,你就是看我拿你没辙才有恃无恐是不是?”
“那是!”迟柔柔得意直抖肩,“被偏爱的都这么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