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换平时,迟柔柔已经给迟玉楼削过去了。
不过现在嘛……
她撑臂侧身,假意揉着肚子。
“府上吵嚷的叫人积食,你管天管地还要管人放屁?我再放一个又怎样嘤?”
她说完,屋内甚是安静。
迟柔柔脚朝后‘轻轻’一踢。
御渊握住她的脚丫子,翻了个白眼。
死丫头,报复心真重,故意拿放屁这事埋汰他!
刚刚那明明是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噗”,从迟柔柔身后响起。
迟二姑娘舒坦了,眉眼间的寒霜都柔化了。
让你贱,再贱!
这回让你真真的张嘴放屁!
迟玉楼满脸嫌弃,实在是被迟柔柔给恶心到了。
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粗鄙的女人!
“迟柔柔,你不要太过分,你今夜让人送那些东西过去,是想逼得我娘直接去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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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娘去死还用逼?”
迟柔柔这会儿不大耐烦,身后有个狗男人一直在暗暗使坏。
御渊那厮抓着她的脚踝,手指正在她的脚板心挠来挠去。
阿西八……
僵尸也是会怕痒的好伐……
而且……
感觉还会异常的强烈!!
迟玉楼满心愤慨,却见对面迟柔柔的眼角眉梢都在抽筋,像是要笑,又像是愤怒,俨然一个疯婆娘。
他心头怒意一滞。
“你犯癫了不成?”
“滚嘤——”
迟柔柔拿枕头朝他砸过去,嘴角朝上直抽抽,只想这狗子赶紧滚蛋。
她好全身心掐死身后作怪的男人。
迟玉楼避开枕头,对她怒目而视。
忽然间,他整个人呆住了。
迟柔柔感觉背心一凉,心里大叫不好!
御渊将被子一掀,竟堂而皇之的从榻上走了下去。
迟二狗子傻了。
迟二姑娘愣了。
这是何等的骚操作?
御二世子神色淡定,不慌不忙的整理好衣衫。
扭头对迟柔柔柔情一笑,那斯文俊脸端是好看,笑容端是蛊惑人心。
“本君走了,别太想我哦。”
说完,败类世子爷原路返回,掀窗走人。
“你……你们……”
迟玉楼终于找回了声音,结结巴巴的凑不成句子。
迟柔柔深吸一口气,气到手发颤,嘴抽筋。
她脸上勾起一抹甜美的笑。
声音,嘤到发腻:
“玉楼啊,你刚刚什么都没看到,你一定不想看到姐姐生气气的对吧?”
迟玉楼打了个寒颤。
他觉得迟柔柔之前拿他脑门凿地,都赶不上此刻可怕!
不但可怕,还恶心心。
他吞了口唾沫,把喉间骂语全吞了肚子里,扭头就走。
疯了!
这个人世间一定是疯了!
御王府那个败类何等眼瘸,竟看上了他二姐!
他今夜是不是梦游没有醒过来?!
迟玉楼走后,迟柔柔在床上一阵横板竖跳,扭来拱去,脚指头都羞耻的抠紧了!
气的是直接锤床,愣是把床板子锤了个洞出来!
烂芋头你个狗,你敢阴老身!!
镇国公府后巷爆发出了一记爽朗的笑声。
阿柒蹲在马车边,见自家二爷采花大盗般的翻墙出来,一落地就开始撑墙大笑。
这……
这是采着花了,还是被花采了?
不等阿柒追问,御渊笑意一收,跳上马车:“回督察院。”
“啊?二爷你今儿又不回府啊?不会又要熬夜吧……”
“案子尚没查完,你还有脸睡觉?”
阿柒苦着一张脸。
一天天的除了查案就是杀人,都没个空闲的。
俸禄不给涨,沐休也没有,现在觉都不给睡!
再这样下去,他怕是连媳妇儿都娶不到了……
……
时间一晃便是三天过去。
这三天迟柔柔委实被那柳氏的声音闹得不胜其烦。
这老嬢嬢还没到更年期吧,究竟那声音哪来这么大的穿透力。
只要她一张嘴,迟柔柔真是隔再远都能听到对方的叭叭叭。
迟柔柔后悔了,她让迟二狗子去劝什么呢?
就让柳氏得劲儿造,这样她才有机会去直接咔嚓了那老娘们嘛!
迟柔柔心情不美丽,让边上的头铁兄都胆战心惊。
这二姑娘会否一个不爽,冲过来吸干他的血?
正这时,春儿快步从外进来,神色有些古怪。
“你手上拿的什么?”
迟柔柔瞅着她的爪子。
春儿看了眼四下,确认没有旁人,赶紧将手上的信递了过去。
迟柔柔展开看了眼,笑容也跟着诡异了起来。
“只有这封信,还有别的没?”
“院主说…三少爷的文书已经在督察院落印了。”
迟柔柔翻了个白眼,真以为她会在乎那二狗子的死活?
那迟二狗子赶紧死才好!
心里骂骂咧咧,迟柔柔却起身道:“抄家伙,出门。”
“啊?二姑娘咱们又要去哪儿?”
“去剁芋头。”
迟柔柔没走正门准备直接翻墙,铁真紧随其后,刚翻出墙,就看到一辆马车在巷子里停着。
仿佛等着他们出来一般。
车帘从内撩开,露出一张斯文俊美的脸来。
御渊挑着眉,多有几分不悦:
“怎出来的这么慢?”
迟柔柔嘴一撇,直接上了马车。
钻进去后,她拳头举起。
与之同时,咔的一声脆响。
御二爷手里的璇玑弩迅速上好膛,箭头正对着她的脑袋。
那俊脸上挂着慵懒的笑容,似笑非笑看着她。
拳头对弓弩,还真不好说谁更快。
“虽说打是亲,骂是爱,但二姑娘还是莫要对本君太爱为好。”
御渊语谑,轻动了一下手上的弓弩:“容易受伤。”
迟柔柔手腕扭了扭,在他对面坐下去。
心里嗤笑:烂芋头准备还挺充分了嘛。
“你怎么知道我会从这里出来?”
“因为本君聪明。”
迟柔柔表情有点难受,仿佛喝了一口过期鸡血。
“叫我出来到底什么事?别废话嘤!”
御渊拿起手上的包袱往她怀里一丢。
坏心眼的讽刺道:“少嘤嘤,把衣服换上!”
迟柔柔把包袱打开,见里面是一身男装行头。
“什么意思?换男装干嘛嘤?”
“天气不错,带你郊游。”
“本姑娘回府睡觉了……”
“京都外天元镇传来消息,又有人被吸干血死了。”
迟柔柔重新坐了回去。
小嘴一撇。
“那你还坐在车上作甚?准备让我踹你下去?”
御渊挑眉,一时不懂她何意,这吃肉肉又想干架?
“不是要我换衣服吗?”迟二姑娘小下巴一抬,满脸鄙夷:
“赖着不走,占谁便宜呢?”
“馋本姑娘身子你配吗?呸!”
御二世子深吸一口气,撩帘下车,猛地又撩开帘子,俊脸探进来,猛地捂住眼,重新放下帘子。
迟柔柔正想问这厮发哪门子人来疯,就听他欠揍的声音响起。
“本君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