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镇定自若为骄傲的苏若清连第一时间叫医生都忘了,艰难把董蔚然整个人抗在身上,咬着牙一步一步的把他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考虑到到董蔚然后背有伤,若是不小心伤口再次裂开,愈合会更加缓慢,小心翼翼的将他放了下来。
随后又赶紧拿着在冷水里面浸泡过后的毛巾,叠成长条铺在董蔚然的额头上,等毛巾变得温热后,再重复着原来的动作。
不知她做了多少次,烧的不省人事的董蔚然才睁开了眼睛。
“董总你醒了?!”苏若清伸手去摸董蔚然滚烫的脸,真的感觉温度低了些,放心许多。
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董蔚然下意识想汲取更多的凉意,干脆拉过那只在自己脸上为非作歹的小手,将她整个人都拉在怀里。
“啊——”没有丝毫防备,陡然被拉过去的苏若清惊呼一声,转眼就被搂入一个炽热的怀抱中。
突然自己像是置身于灼热的岩浆中,热气不断扑面而来,她下意识的开始挣扎。
董蔚然死死禁锢住自己怀里的小东西,冰凉滑嫩的触感让他感到无比舒适,只是一直在挣扎着,十分不好控制。
男人宽大的手掌不断在自己身上游走,每划过一次裸露的肌肤,她都会不由得颤栗。
苏若清想叫醒他,喊道:“董总——”男人没有反应。
苏若清试图想挣脱他的手,却不小心把睡衣的扣子挣脱开来,大片雪白的肌肤刺激着董蔚然,他无意识的将手放上去,嘴里轻声喊道:“清。”
苏若清一愣,忘记了反抗。
董蔚然发现怀中的小生物不再挣扎,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
独属于董蔚然的气息,苏若清紧紧的贴在董蔚然的胸膛,感受着他的炽热,若有所思。
他无意识寻找着那份柔软,冰凉的体温抚慰他的燥热,董蔚然抱着苏若清沉沉睡去。
苏若清推脱不开,眼角留下一抹泪痕。
凌晨,苏若清比董蔚然先清醒过来,确切来说,是一夜无眠。
男人的双手依旧锁在她的腰间,她一动就锁紧几分。苏若清不敢乱动,害怕吵醒董蔚然到时候四目相对令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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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的气息变得绵长而连续,董蔚然睡熟了,手无意识松开。
苏若清趁机摆脱了他的手臂,扣好扣子,静悄悄的离开了房间。
这注定只会是一场梦。
隔日,董蔚然是被吵醒的。
耳边不停有着走路的声音,“啪嗒啪嗒”,断断续续的让人无法再安心睡着。
睁眼,卧室的布置很是眼熟,这是,苏若清的房间!
他的大脑开始飞速旋转,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滑腻柔嫩的肌肤仿佛还在指间残留。可惜,他用尽全力也只记得那片雪白的肌肤。
董蔚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切的掀开被子,闻到被子上专属苏若清的馨香,心底的猜测呼之欲出,“清!”
腿上还打着石膏,他顾不上一时的疼痛,一瘸一拐的推开门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整个客厅空无一人,只有家政阿姨穿着拖鞋走来走去,吵醒他的就是这个声音。
“之前住在这里的那个女孩儿呢!”董蔚然因为着急并未控制自己的情绪,本身就自带威压现在更加吓人。
家政阿姨吓得哆嗦起来,结结巴巴的说:“我刚刚——刚刚才——来,没有看到——”
屋内的响声惊动了门口的管家,他快步跑了进来,安抚着董蔚然情绪,“董总,苏小姐已经先去公司了,她临走时给您留下了早餐,还嘱咐我一定要看着您吃药。”
管家手指着微波炉,家政阿姨会意,一路小跑着拿出微波炉里面的托盘,摆在饭桌上。
一碗清粥,还有一些家常小菜,碗上贴了一张纸条,写着:记得吃药。
董蔚然腿脚不便,管家推过轮椅让他坐下,推他的桌子前,他拿下贴着的便利贴,食指摩挲着上面的字,心乱如麻。
同样,为了避免尴尬的苏若清故意一大早就出门去往工厂,路上看着金黄的秋景,心里却缠绕着一根根藤蔓。
心烦意乱下,苏若清很想得到好朋友的安慰,果断打给此刻还在梦乡中的唐熙雯。
隔了好一会,唐熙雯才慢腾腾的接起:“喂,谁啊?”做销售的另一痛苦就是不敢漏接任何一个电话,随时随刻。
比如她现在正闭着眼睛,脱离意识,全凭肌肉自己的记忆。
“唐唐,是我,我有事和你说。”苏若清纠结着用手摆弄着自己的包包,可是不说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办,“我昨天又梦见和董……”不能说实话,又想倾诉心中的想法,苏若清只能无中声梦。
“又是这个问题啊,我不是之前说过了吗,少和董天雷接触。”唐熙雯嘟囔着。
“可是……可是这次很真实怎么办?”苏若清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依旧难以启齿,遮遮掩掩的对唐熙雯描述着,“如果,我说如果,真的发生了呢?”
唐熙雯勉强将理智拉回来,苦口婆心的说道:“那样的人不属于我们,你知道的。”
是的,苏若清很明白那些有钱人是如何看待女性,自己昨晚也不过是他迷糊时犯的错。
“我知道了。”她决定将昨晚的礼仪关进心里藏的最深的那个柜子,以后绝口不提。
唐熙雯听出了她的决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的说着:“阿清,保护好自己。”
……
由于来的太早,工厂里也没人认出苏若清,她顺利混水摸鱼,偷偷潜入车间。
生产、组装、到最后成型,一条要整的生产线呈现在她面前。
强烈的好奇心暂时压过烦恼一头,苏若清左转转,又摸摸,好不容易弄清楚了基本流程。
走到一个偏僻角落时,她看见大概五六个四五十岁的工人聚在一起说闲话。
工人们头戴着安全帽,面容沧桑,手上都是厚厚的老茧。
趁他们聊在兴头上,苏若清一步一步慢慢蹭到他们身边,竖着耳朵听他们讲话。
其中最为年轻的一个给最年长的那位工人,双手递过去一包烟,说:“宋组长,我们这条线好奇怪,为什么没有其他金属管只有铝管,这东西它不结实,很容易出事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