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宫的感觉与上次完全不同,上次都郡跟着都家,又正值风头浪尖,从一露脸就被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次她携首辅舅父和闲安王夫君款款入宫,依旧是风头浪尖,但人人怕她,不敢招惹她,哪里敢在她面前议论她的是非?从她一露面,那些在说话的女眷就都静了,纷纷朝她行礼,避犹不及,连她跟前都不敢站,让路让座位。
即便是避开她偷偷在背后议论她,也生怕被她听见,跟见活祖宗一样道:“小点声!别被她听见,她连婆家的祖母都敢打,你觉得她不敢打你?”
都郡一个眼神轻飘飘扫过去,各个吓的跟小鹌鹑一样屁也不敢放一个,怎是一个爽字了得。
要她说,这个世道就是欺软怕硬,她越嚣张跋扈越没人敢惹她,且她有几个大佬姘头,从首辅到王爷再到皇帝,她真的很难不嚣张。
系统:“……”
都郡身侧的陆泽,一手提着兔子灯,一手牵着夜朝,从宫门口进来,被一路看到设宴的湖边,又在湖边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却不不止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夜朝。
因为夜朝是走着进来的。
众所周知,闲安王重伤回京之后就双腿残疾了,在为数不多的露面场合里全部是坐在轮椅上病歪歪的样子,可如今闲安王一次重病冲喜之后,非但没有死,反而一切如常的伴着娇妻走了进来,你说惊人不惊人。
都郡一再听到有人低低的惊问:“那是闲安王??他、他不是……快不行了吗?怎么连腿也好了?”
“小声点!他那位新夫人可是惹不得……”另一位压低了声音说:“我听说原本不行了,可新夫人一过门,冲喜竟给冲好了……”
可不嘛。
都郡心想,还真是她给冲喜冲好的呢。
如今都郡再看夜朝,夜色下他玉树临风,那张脸艳压全场,让她很是有脸面。
谁能想到废人一个的杀神闲安王,竟然好了,还如此温柔的牵着新夫人,手里还替新夫人拎着她的兔子花灯。
那些之前就瞧不上都骊,等着看好戏的夫人贵女们,现在一个个气的不敢说话,也只敢低低的说一句:闲安王如今好了,怎么能瞧上都骊这等名声,这等性子的女人,只怕是装着和睦拿都骊当枪对付谢家使呢,不然他已经好了醒了,昨日怎么还让都骊一个妇人出面对付谢家?闹的满京城皆知。
众人憋足了劲儿想找出点蛛丝马迹来证实,闲安王是在做戏,不然他这等家世,这等容貌,还是大巽的功臣,怎么可能看得上跋扈野蛮的都骊?听说都骊还给闲安王戴了绿帽子!
在场的只有谢家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一句话也不说,因为她们心中很清楚,夜朝是烧傻了。
秦锦书心里憋着一肚子恨意,等着今晚揭穿夜朝痴傻之事,以后都骊有得苦头吃了!
若不是为了这件事,她今日一定不进宫来,听着大家议论她在都骊手上吃了多大的亏。
她坐在谢家老太太身边,瞧见都骊一行过来,忙将视线看向了都家,都家夫人没来,因为昨日在闲安王府门口摔了一跤,是都老太太带着都灵婉来的。
都灵婉坐在一侧,原本为了避开了夜朝和都骊,故意低头去整理手腕上的珠串,可她听见了陆泽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抬起了头看过去。
就在不远,陆泽陪着都骊和夜朝一起进了湖心亭,一位大人迎了过去和陆泽、夜朝打招呼,询问夜朝的病况,邀请他和陆泽去他们那一席。
陆泽先替夜朝开了口说:“他病才刚好,不能饮酒,饮食上多有禁忌,就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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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灵婉心里有些失望,看来陆泽是知道夜朝烧傻了,如今是在替都骊打掩护,瞒着夜朝痴傻一事,他为何要替都骊瞒着?只因为都骊是他找回来的外甥女吗?
那位大人又道:“不饮酒,也可以一同闲聊。”
“我夫君要陪我。”都郡挽着夜朝的手臂,替他拒绝,仰头看着夜朝问道:“夫君要去吗?”
夜朝垂下眼来瞧她,夜风吹起她的碎发,绕在了她的耳坠上,她还有意的晃了一下他的手臂,撒娇一般,其实是在示意他按照进宫前她教过他的那些回答。
“不去。”夜朝抬起手将她耳坠上的碎发一点点绕了出来,对她说:“今晚只陪夫人。”
都郡满意至极的冲他笑,她的傻夫君还是挺聪明的,发挥的就很好嘛!
那位大人被这般冷淡的拒绝之后,其他人也就没再过来自讨没趣。
都郡挎着夜朝和陆泽挑了个凉快的地方落坐,湖心亭的一侧,临着湖,夜风细细的吹进来,送着青草香,令人心旷神怡。
皇帝和太后还没来。
夜朝从一落坐就伸手捏了捏,案几上盘子里的蜜桃,软的,又用旁边的湿帕子擦了擦手,闷不吭声的开始剥桃子皮。
都郡正在低低问陆泽到底是不是她九哥回来了,怎么没见着……手边就被推过来一个小碟子,碟子里是剥好皮的桃子。
都郡看向夜朝,他慢慢的在擦手,对她说:“软的。”
她心里甜的呀,他好乖哦,虽然傻了,但心里时时刻刻惦记着她,她越看越喜欢,侧过身去,凑到他跟前低低说:“你这么乖,今晚回去奖励你。”
他低头擦着手指,忍不住笑了一下,想说什么。
湖心亭外,皇帝和太后来了,同来的还有贵妃。
浩浩荡荡一群人起身行礼,都郡还没看清就跟着一同先行了礼,她才想起来这个世界里,皇帝是有三宫六院的!好几个妃嫔呢。
她倒是不太记得贵妃长什么样了,应该是娴静端丽的样子,她估摸着阿吞这个纯情酷盖害羞到,还没有跟贵妃说过几句话。
太后让她们平身,说是端午祈福,不必拘礼。
都郡正想瞧一瞧那位贵妃,就听见太后介绍说:“这位是特意从藩国而来的夜明法师,他乃云泽国国师的嫡传弟子,哀家这些日子总是头疼不宁,圣上一番孝心,特意派状元公请了夜明法师来祈福。”
都郡的目光随着太后,看向了她身后的两个人,一位正是她的状元公九哥,笑眯眯的朝她眨了眨眼。
而九尾的身旁还站着一位面熟至极的人,穿着一身洁白的法袍,羽冠束发,月亮一样蒙蒙的眼,鲛人一般绝美的脸。
口器!是口器!
都郡又惊又喜,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陆泽,陆泽对她笑了笑,原来这就是陆泽说的惊喜,不但九尾回来了,口器也找到了!
口器原来成了藩国的师吗?九尾被派出去就是为了接口器啊?
那阿吞是不是早就知道口器是师,才特意派的九尾去?
好啊,这些哥哥如今偷偷办事,都不和她说一声的,她还以为口器没过来这个世界呢。
口器在太后身后,也瞧见了她,一瞧见她,就想要朝她过来,被一旁的九尾偷偷拉了住。
九尾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行,他瞧着九尾,又瞧瞧都郡,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满脸委屈的巴巴朝都郡看过来。
那副小模样瞧的都郡又想乐又觉得可爱,哎呀,她的小口器还是这么会撒娇。
都郡忍不住偷偷朝口器挤眉弄眼,太后就叫了她一声,她忙收回目光,站好了应声。
太后落坐之后,笑着招手叫她和闲安王过去。
她牵着夜朝走了过去。
太后拉住她的手,也和其他人见夜朝时一样,询问道:“哀家听许太医来回话,说闲安王不但病好了,连腿上的旧疾也康复了,哀家还不敢信,所以才特意命闲安王一道进宫来,给哀家瞧瞧,如今瞧见,可当真好了。”又笑着拍了拍都郡的手背,“这可真是冲喜冲对了,你是闲安王的福星。”
都郡洋洋得意的拉着夜朝的手,也不避讳的继续拉着,笑道:“夫君也这么说。”
没得吧那些女眷们恶心死,一个个在心里骂都骊。
可偏偏闲安王也随着她说:“是,阿骊是我的福星。”
这闲安王是被都骊灌了什么汤?这般纵着一个粗鄙跋扈的泼妇!
女眷们一个个酸的要命,唯独都灵婉半点醋也不吃,因为她心里清楚夜朝如今说的话,应该是都骊一句句交给他的。
秦锦书心里跟小火煎似得,恨不能站起来揭穿夜朝烧坏了脑子,是装的装的!
可她不能坏了老爷和老太太的计划,一定要让夜朝一次就翻不了身!
她喝了两口酸梅汤,将火气压下去,心绪不宁的不停扇扇子,身旁的老太太瞅了她一眼,按下她的扇子低声道:“瞧你沉不住气的样子。”
太后那边又和夜朝说了几句话。
他的回答不是“恩”就是“是”,若是有什么不好回答的,都郡也全替他回答了,压根没有露陷的机会。
且阿吞也在旁催促道:“母后,该请夜明法师祈福了,别错过了时辰。”
“是了是了。”太后忙安排夜明法师开始祈福,无暇再顾及闲安王。
都郡拉着夜朝退到一边,一抬眼又对上了口器的眼睛,他一直在瞧着她,那眼神直接的阿吞都咳嗽了一声。
再看下去,其他人就都瞧出来了。
“请吧,夜明法师。”九尾笑着拦在口器与都郡之间,请他前去祈福。
都郡好奇,口器会祈福吗?他刚穿越过来吧?原主的记忆里有如何祈福?还是九尾教过他了?好歹得摆摆架子糊弄糊弄……
太后到底打算如何祈福?
湖中心忽然亮了起来。
都郡侧过头去瞧,只见幽暗的月色下一艘莲花灯船,驶了过来,停在了水波荡漾的湖中心,船上的灯一晃晃映照在水面上,像无数星星坠下来。
“请法师登船祈福。”九尾带领着口器出了湖心亭,一路走到了湖边,朝他示意。
众人纷纷随着法师看过去。
是要在莲花船上祈福吗?
都郡探着脑袋看过去,也好,在船上看不太清,随便瞎摆摆姿势好糊弄,她听见不少女眷低低在说:“法师生的好标致,是男是女呀?”
“法师的眼睛是异色,和咱们的闲安王一样的异色瞳孔……”
“闲安王的母亲也是异国的,法师也姓夜吗?”
“法师长的真像仙人,瞧着……漂亮的让人不敢接近。”
“小声一点,法师看过来了……”
口器立在湖边,扭回了头来,穿过众人直勾勾朝都郡看过来,躲开身侧的九尾突然快步朝她而来。
风将他的衣袍吹起,他确实漂亮的像是山中仙人,海中鲛人,他在众人惊讶的目光和声音里直接走到了都郡的面前。
他停下来望着她,都郡的心突突跳了起来,生怕他叫出来“嘟嘟”这个名字,然后违规换世界,千万别千万别。
“法师。”阿吞忙出言提醒,“这位是闲安王妃。”
“闲安王妃。”口器盯着都郡,叫了她这个称呼,然后说:“你是天官赐福之人,你……你想和我一起祈福吗?”
他说的又直接又简单,都郡能听出他在努力的扮演好法师的角色,用法师的方式找理由和她说话。
所有人都在瞧她和这位法师,连太后也惊讶的在瞧她。
都灵婉更是惊的将手里的花灯杆快要折断,她脑子里像是闷雷闪过一般,怎么回事?这、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连藩国来的夜明这一世也对都骊一见钟情了??什么天官赐福之人,那个人应该是身为女主的她啊!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世都骊抢尽了她的风头?是个男人都倾慕上了都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都灵婉盯着都骊,快要将她盯穿,也想不出究竟为何,九哥、陆泽、夜朝、圣上……如今连夜明也变了!
她看着都骊扭头望了一眼夜朝,仿佛是在询问夜朝,而夜朝松开了都骊的手,轻声对她说:“去玩吧。”
她的心又冰又沉,将手里的花灯“噗”一声丢在了地上,花灯灭在她的脚边,她从未有过一刻这么恨都骊,她甚至无法说是恨都骊抢走了她的一切,因为上一世她根本就没有拥有过陆泽的偏爱。
她也没有拥有过这样温柔纵容的夜朝……
上一世她拯救了夜朝,成为他唯一的救赎,他对她的“爱”是偏执又让她窒息的,他可以为她不要性命,但他无法容忍她记挂着任何其他人,在他得知她心里有陆泽之后,他变的让她害怕。
即便是夜朝最爱的时候,他也是冷冷冰冰不懂得如何爱她,她以为夜朝的性子就是如此,他爱她只是不会计较方式。
可这一世,这一刻,她发现或许不是的,夜朝对都骊是温柔的,甚至是纵容的,哪怕是他如今烧坏了脑子,可都灵婉还是恨的发慌。
这样的夜朝她从来从来,没有拥有过,可偏偏都骊又得到了。
都骊抢走了她的父母,她的嫡女,享用了她的身份十六年,非但没有受到半点惩罚,这一世还翻身成了老太傅的外孙女,得到了陆泽的偏疼偏爱。
她只要一想到如今都骊得到的一切,就心里发慌,恨不能都骊去死,都骊每骄纵一次,她就恨一次。
因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上一世这一世,她步步为营,从来不敢骄纵半分,才得到了那些爱和人。
可都骊那么……那么骄纵任性,却什么也得到了。
凭什么!
都骊被夜明法师牵引着走到湖边,那些女眷看不下去的议论纷纷,在说都骊如何不检点,虽说是法师,却也是男人,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圣上和太后面前,就牵着法师,还要和法师单独登上莲花船?闲安王怎么会如此纵容?陆大人也不出言阻止?
都灵婉听着,看着,都骊半点也没被影响到,笑颜如花的被九哥和夜明扶上莲花船。
这些非议听起来那般可笑又可怜,再大的非议,再多人说都骊不检点又能如何?她的夫君夜朝愿意纵容,她的舅父陆泽也只要她享乐。
甚至连圣上也替她撑腰,若不是圣上向太后施压,太后怎么会绝口不提都骊打了谢家长辈之事?
都灵婉踩住了脚下的花灯,夜风送来一阵奇异的香气,像什么果子浓郁的甜香,离湖边最近的那一排人忽然惊呼了起来。
“快看,那是什么?”
“是金龙!太后娘娘,湖中的金龙现身了!”
太后和圣上忙赶去了湖边,只见湖水之中无数的锦鲤簇拥着那艘莲花船,其中一尾巨大的金龙鱼游弋而出,背上的鳞片一闪闪在发光。
那是湖中养了数十年的金龙鱼,先帝在时这尾金龙鱼就只现身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有从湖底出现过,今日居然出现了。
非但如此,在法师和都骊登船之后异香扑鼻,湖中早就开败的睡莲,在金龙出现之后,突然复活一般一支支重新怒放而开。
满湖的紫色莲花,金龙搅动湖面上的碎光绕着莲花船游弋。
众人叹为观止,一面恭喜圣上和太后,这是祥瑞之兆,大吉之兆。
太后惊喜至极,连连感叹,法师不愧是国师弟子,又感叹都骊当真是天官赐福之人,闲安王有幸了。
众人皆围在湖边看这祥瑞之兆,闹闹嚷嚷,夜明在莲花船上抬手挥了挥,湖中的水和鱼推着小船往湖中心去,一阵夜风之中突然之下下起了雨。
下的毫无预兆,且只下在了湖边,天下星月还高高悬着,大雨就将湖边那一群人淋了个猝不及防。
都灵婉没过去看,瞧见大雨落下,宫人们忙护着太后、圣上和贵妃避雨,心里一动,这不是谢家等着的大好时机吗?瞧瞧贵妃淋的发髻松散,定然是要去离得最近的侧殿暖阁中重新梳理的。
谢家可安排好了?谢明安打点过了吗?
她侧头看向了谢家,果然不见了秦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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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心。
都郡在莲花船上看着对岸突然下起来的雨,就知道是口器搞的,他现在跟发情了一样,浑身散发着浓郁的糖果香气,借着风雨将船推到了湖中心,与那些人全隔了开。
夜朝呢?她在人群里试图找夜朝。
他伸手来抱她,“嘟……”
都郡慌忙捂住了他的嘴,“别叫名字,叫我都骊,或者王妃也行。”
他在她掌心里点了点头,闷声说:“我以为见不着你了……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对岸乱糟糟的,都郡心里惦记着夜朝,虽然她让长空暗中跟着,也想着该留个空档给谢家,不然她守着夜朝,谢家没有设计夜朝的机会。
但……夜朝这个傻子会不会瞧不见她,突然慌乱起来伤害自己?
她有些分心,口器以为她在怪自己下雨,忙说:“你生气了吗?是因为我下雨了吗?”
“没有没有。”都郡忙说:“你想跟我说什么?”她伸手捧住了口器的脸,“是要紧的吗?如果不要紧,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口器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要紧不要紧,应该是要紧的,我和九……九哥说过了,但他还没有告诉你,我想告诉你。”
“那你说。”都郡一面记挂着夜朝,一面让他说。
他凑近了在她耳朵边小声说:“我现在其实不是法师,我是云泽国的前太子,我这次假扮法师来的任务,是要杀了皇帝替我父母报仇。”
都郡吃惊的看他,口器竟然还拿到了颇有身份的角色,云泽国的前太子?还带着剧情来的?要杀阿吞报仇?
等一下,夜朝的母亲夜娇行是什么藩国的公主来着?她记得夜朝的母亲夜娇行是一位藩国公主,对他父亲谢燕南一见倾心,在谢燕南的发妻病逝后下嫁给他做了续弦?
“是的宿主。”系统上线回复她,“夜娇行是云泽国的公主。”
啊?
那夜娇行和口器扮演的夜明是什么关系?
口器还在说,都郡耐心的听着有些缕清了关系,他的父亲是上一任云泽国的国主,那时候阿吞的父亲,也就是大巽的先帝,派兵攻打了云泽国,云泽国败。
云泽国的国主殉国而死,口器的母亲带着还在襁褓中的他,逃了,一直流落在异国他乡。
云泽国的新任国主,是阿吞的父亲选的,在新国主的带领下云泽国成了大巽的藩国,臣服与大巽,一直到现在。
口器被母亲和旧臣偷偷养大,然后隐姓埋名的回了云泽国,做了国师的弟子,一直想为父亲报仇,为云泽国报仇,所以他才来了大巽,带着杀了大巽皇帝的任务。
而这段剧情里最关键的是,夜朝的母亲夜娇行公主,是口器父亲的妹妹,也就是口器的姑姑。
这关系,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了一起……
都郡听的连连惊叹,她甚至想,当年夜娇行在谢家自杀,该不会有一部分原因是,先帝派去攻打云泽国的大将,不会就是夜朝的父亲吧?她的夫君攻打了她的国家,逼死了她的哥哥……
那这也太虐心狗血了……
夜朝没傻之前,难道是在调查这件事?可都灵婉为什么会提起:她知道夜朝的弟弟在哪里?
夜朝还有个弟弟?他一直在调查母亲之事?在找弟弟吗?
都郡还想细问,忽然瞧见岸边某个方向,火光隐隐,像是什么烧着了,闹嚷嚷的声音传过来,她心头一跳,慌忙拉住口器说:“快靠岸,快快!”
这把火该不会是谢家做的?要设计夜朝吧?夜朝一定会被吓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