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残酷

然而一道残影带着风声呼啸而过，他的指尖似碰非碰，足球带着草屑根本没有任何停滞，直接冲进球门，五比一！

再次独中四元！秦允恒高举双手，怒喝一声：“老子又进了！”在他背后，巴里奥斯和洛伦佐奋力扑了上来！

比赛结束之后，塞维利亚的青年队教练和卢塞纳握手时问他，你们那个前锋叫什么名字？

卢塞纳笑了笑，说：“那是一个试训球员，来自中国。”对手的教练惊讶地看他：“你们还没签下来吗？”

卢塞纳尴尬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对方顿时笑开了花，像个老狐狸一样，看着秦允恒的背影说：“祝你们好运。”

周末的时候，秦允恒被巴里奥斯和洛伦佐等人拉着一起来到卡梅纳斯球场，观看格拉纳达对阵联赛第四毕尔巴鄂竞技队的比赛。

这场比赛是加盟球员德国人托米斯拉夫·格尔吉奇的第一场西甲比赛，也是老帅莫桑斯的翻身仗。本场比赛中，托米斯拉夫·格尔吉奇表现十分出色，上半场第三十三分钟就通过反越位打入一球，帮助球队取得领先！

要知道，这是他时隔半年的第一场正式比赛，长期缺乏系统性训练的他，在比赛中发挥出令人惊叹的出色状态。

第二球更是和他密不可分，托米斯拉夫·格尔吉奇接到中场传球之后，自己吸引了毕尔巴鄂竞技队两名中后卫的注意力，用外脚背将球做入禁区，中前卫朱安乔斯·佩雷兹前插接球，面对门将推射远角得手，帮助球队二比零领先对手！

虽然毕尔巴鄂竞技在七十二分钟利用格拉纳达边路一次解围失误，由二十四岁的替补前锋萨斯菲尔德打入一球。不过已经于事无补，最终还是在客场输掉了比赛。

这一场胜利，让格拉纳达摆脱了降级区，联赛排名升至第十五位。而老帅莫桑斯也因此在此被证明，保级，我是专业的。

看到新援如此给力，大家都对格拉纳达重新燃起希望。文森佐看着球场火热的氛围，心里也不得不承认，面对如此复杂的保级形势，也许一名老将真的能比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发挥更大的作用。

秦允恒看到现场数万人用热烈的欢呼声送走谢场的球员们，心里的火热更加炽烈起来！他痴迷地闭上眼睛，仿佛看到有那么一天，全场的球迷为他起立，为他狂欢，为他鼓掌！这就是五大啊！我终有一天也会站在这里！享受着别人的膜拜！

冬天的西班牙还是有些冷，但是巴里奥斯等人依旧热烈的讨论着刚刚的比赛，一点都没有感到冬季的来临。

走在路上的秦允恒忽然发现，一片一片的雪花盘旋着从天而降，好像一个个晶莹的小精灵，带着寒冰的气息，在空中翩翩起舞。

他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很快化为冰冷的水滴，躺在自己的手心里，那一丝清凉不断地冲刷着他的内心。

他看着远处闪烁着的灯火，和身边寂静的街道，略带迷茫地站在那里，直到走了很远的巴里奥斯呼唤他，他才恍然惊醒，只是此时他已经被雪花铺满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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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允恒感受到一阵冰凉从心底冒出，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烫。

“感冒了。”秦允恒在心里说，“完蛋。”

在格拉纳达的最后一周，秦允恒是在病床上度过的。他严重感冒，为了不让他传染其他队员，卢塞纳不得不让他单独住在一间屋子，并将他排除在训练之外。

面对这样的情况，孟姜渝也感到很自责，他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秦允恒，让他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出现身体上的问题。

秦允恒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他只是感叹自己时运不济，有时候造化真的弄人啊！

一月二十日的时候，文森佐带着遗憾找到孟姜渝和秦允恒，对他们说：“实在不好意思，姜，秦。你们也许也看到了。莫桑斯带领球队已经三连胜，他的老将理论再次在球队内获得了巨大的支持。”

孟姜渝已经猜到这样的结局，得到他这样的说法一点都不感觉意外。只是对秦允恒感到十分可惜。

文森佐倒也不是无情之人，他对于秦允恒依旧十分看好。看到孟姜渝和秦允恒脸上失望之情之后，他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

“这是一位经纪人的电话，他的名字叫威廉·莫图斯。是一个意大利人。”文森佐说，“据我所知，他对于秦允恒的情况十分感兴趣，我觉得你们可以通过他运作一下，欧洲并不只有西班牙，也并不只有五大联赛。”

他看着秦允恒，真诚地说：“如果你想要提高自己，那留在欧洲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他对孟姜渝说：“祝你们好运。”

和文森佐告别完之后，秦允恒和孟姜渝走出格拉纳达训练基地，由于这是比赛日，没有人送别。

二人孤零零地背影在阴郁的天气中，显得更加冷漠。

找了一家酒店，孟姜渝接到了田多海的电话，得到了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这才知道，过去的一个月里，俱乐部因为债务和一线队欠薪问题，已经被迫解散。等待着所有球员的是自寻下家，而田多海也已经被国奥教练组要去，重新担任技术教练。

孟姜渝叹了口气，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秦允恒。秦允恒这才知道，自己刚刚成为职业球员一个多月就被迫失业了。

“不要紧，你的工作签证是半年的。还没到期，我们还能在欧洲绕一大圈，正好我也干了一辈子，也趁现在散散心。”孟姜渝安慰秦允恒，“我相信一定能有球队会欣赏你，留下你！”

秦允恒点点头，他也有信心和毅力。他对孟姜渝说：“孟哥，咱们联系一下那个经纪人吧，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门路！”

“好！”孟姜渝拿出电话，给那个经纪人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