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妃,外面的,嘉穆瑚觉罗氏庶妃,小,小产了!”一个在外间里伺候的小丫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进来就是直接的跪在了地上来了。
听着了小丫头的回报,富察氏还是惊了一下,心跳也不自觉的有一下的失常了。刚刚还有些的狂乱的思维一下子的恢复了以往的清明:“你说什么?嘉穆瑚觉罗氏,她,流产了?已经确定了吗?”
“是的,大妃,刚太医到那儿之前就流了的。”小丫头有些的不解,为什么大妃还要这般的再次确定这事儿,在她想来,这大妃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嘉穆瑚觉罗氏庶妃有孕的事儿了,大妃今日的行为肯定也是打算好了的。这庶妃小产是大妃早就算计好了的,这会儿大妃的失态,她还真的是有些不解了。想着想着,也就不再想了,就向教导了自己的麽麽说的,笨一点嘛,还能活得长久些的。
富察氏这会儿有些的颓然了,就对着小丫头摆了摆手:“你,下去饿吧!”
“是,大妃!”小丫头行了告退礼也就下去了。
静静的室内这会儿就只剩了谷鲁和富察氏两个了,富察氏静静的靠在了那儿,也不说话了,只是怔怔的,也不知在想着什么,谷鲁作为一个丫头,主子都没什么的表示,自然是更加的不开口了。主仆二人,相对无言啊。
“谷鲁,你说我今日是怎么了?难道犯了魔怔了?”对于自己身边呆了多年的大丫头富察氏还是比较的放心的,实在是,想起今日里的自己她都有些的难以相信了,这般的意气用事,如此的感情化的竟是自己!难道是因为情?说真的,她想了想也就这么一个勉强能说得上来的理由了,但要让她自己相信,她还真的有些个的难以接受了。情,她还真的是不怎么的相信这东西自己还有,要是早个十年来谈这东西,她还不敢否定,但如今的自己,再来说这,她怎么想怎么的好笑。看了看自己这洁白的双手,她愣了愣,又甩了一下,早就不知被染成了什么色了。不可否认,对于□□哈赤,那确实是个伟男子,但这么多年了,这个人的心,究竟有多么的冷酷,她可以说是早就见识够了的。她会不自量力的去爱上这样一个可以说没有了心的男人?她真的不相信。要说是,那这么多年,她怎的就没发现自己有这方面的意向呢?要说不是,这今日里的,自己见着了嘉穆瑚觉罗氏扶着肚子时,那一刻所压抑不下的恶念,这又该何解?想着这些,她真的是有些的茫然了,下意识的就向着一旁的谷鲁,寻求起了答案了。只能说着一刻的她是有些的傻乐,自己的心,自己都看不明白,外人,又从何得知呢!
“大妃,奴婢,奴婢,不知!请大妃恕罪!”回答不上来的谷鲁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了。在跪了下去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怎的也魔怔了,竟是开了口了,大妃现在明明的就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了。也许,她自己根本的就不曾意识到自己此刻说了什么的,自己这还真是的活着找罪受。
还真的就像谷鲁心中所想的那样,富察氏此时还真的不曾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她只是在迷茫的那一瞬间,依着自己的心向着自己较为熟悉的人询问着,但她的精神并没有回归,前一刻的事儿,后一刻可以说是不记得了。但谷鲁此时的突然一跪倒是让她清醒了。看着跪在了下面请罪的谷鲁,她还只真的想不起来了,为什么谷鲁要跪下了。只想着自己刚刚怕是有些的走神了,“起来了吧!”对于自己身边的谷鲁,她还是比较的相信的,想着就算刚刚自己说了什么的,应该也是不要紧的,就让她起来了。
这会儿,已经是恢复了清明了,对于自己今天为何失控的事儿,她也就不再去想了。毕竟,这事不急,有得是时间再去想,现在还有更加紧迫的事儿该去面对了。想必,大汗该是也收到了消息了的吧,也不知道大汗会如何的惩治。罢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心不觉的定了定,自己如今毕竟是怀着孕的,大汗也是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的。
“大妃,外面来人了,说是,大汗叫人来传话的!”小丫头还有些的喘,她跑的还是比较的急的。毕竟这会儿的,大汗来传话了,她们想想都觉得不会有什么的好话的。
虽说富察氏已经想得比较的清楚了,但这会儿的,大汗直接的没来就让人过来传话,她的心还是有着几分的忐忑的。这嘉穆瑚觉罗氏,虽说地位不高,但毕竟是这后宫里的第一得意人,自己这般,不易于打了大汗的脸了。
在谷鲁的搀扶下,富察氏跟着小丫头的身后步到了外间。出来给大汗传话的是大汗身边的德顺,富察氏看了一眼,开始的行礼了,行了一半的也不见这德顺的扶起,她知道了,大汗怕是真的恼了。
挺着个大肚子,听着了德顺将大汗的意思给念完了,富察氏才在谷鲁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叫人送了德顺公公出去了,富察氏才搭着谷鲁的手,静静的回了里间了。把谷鲁也给打发到了外间了,富察氏一个人静静的躺在了床上,想着大汗的处罚——禁足三月。她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一种怎么样的滋味了,她一个人,睁着眼,脑子里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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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刚得的消息,大汗把大妃禁足了,三个月!”阿吉丽进了来对着还在床上躺着的嘉穆瑚觉罗氏欣喜的说道。
嘉穆瑚觉罗氏听了这话,并没有感到一丝的喜意,只狠狠地骂了一句:“贱人!”又想到了自己失去的孩子,趴在床上哭了起来了。虽说早就知道了,大汗不会把富察氏怎么样的,但在确切的得了消息的时候,她还是禁不住的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