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殿中,议完事的□□哈赤,看了一眼桌上的一封灰色的奏折,对着身后的德顺使了一个眼色。德顺立马的把身后跟着的奴婢都给打发抖了殿外,他自己也是没有跟在□□哈赤的身后上去,而是反常的站在了桌前的台阶下。
尽自的走了上去,□□哈赤拿起了那封灰色的奏折,看了起来。看着里面的内容,一双眉头,皱了皱,又松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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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那个小女人说是并不曾知道自己昨儿晚上是要去她那儿的,他的心里是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的。其实这事儿吧,要说也并不大,还不至于让他单单的就让人去打探这方面的消息,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但偏偏他就这样做了。
早晨的时候在富察氏那儿起了的时候,才想起了自己昨儿说过的,昨晚回去孟古那儿的,还特意嘱咐了要到她那儿用晚膳的,只是后来嘛,后来的时候,听了富察氏处的人说,说是大妃有孕了,当时嘛。他还是比较的高兴的,虽说,已是有了好几个的孩子了,但这毕竟是大妃怀的孕,与院子里的其他的女人怀孕还是应该区别对待的。总不能打发了奴才去了,就了事了。也就亲自的去了,后来嘛,总觉得应该给大妃应有的体面,顺势就在哪儿歇下了。把自己说的要去孟古那儿的事儿,是给彻底的忘了。直到了,早上的时候,才忽然的想了起来。当时,就下意识的想让德顺吩咐了个人去说一声。只是,话还没出口的时候吧,就觉得有些说不出口了,要是昨晚上,去说了吧,他想着那样的话感觉没什么,但一想到自己这第二天的一大早的就上赶着去说吧,怎么看怎么别扭,也就算了。
出了门,正往着那议事殿走着,这心理面还是一直的牵挂着这事儿,最终还是一时的冲动的就吩咐了身边跟着的暗人,去看看今早的富察氏那儿的情况,还特意的吩咐了记下孟古的表现。虽说吧,那收到了吩咐的人一走,他就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是冲动了,但心里是确实的才平静了下来,也就算了。
这会儿看了汇报,想着这里的里的回报,那女人是直接的否认了自己曾说过的去她哪儿的话,想着她既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应是没听到吧,下意识的是松了一口气。想着那小女人在自己走时的那副愣住了表情,对于她说的没听到那句话,他还是有些相信的。但转而的是有些的恼怒了,不为别的,自己这一大早的纠结,为的是啥啊,可是自己纠结的源头,这个小女人竟是什么都不知道,完全的不曾经历过自己想象的那样的可能的心理上的受伤。
□□哈赤的面色是起起伏伏的变化着,德顺在下头,虽说是有些好奇,但也不敢往那儿多看,只是自己个儿在心里胡思乱想着。正在想着呢,就听得了上头的吩咐:“德顺,去,处理了。”
听着了这话,德顺是很习惯的,应了,就上去拿了那本灰色的奏折子,也并不敢打开,就这么的合着,拿到了殿内的一个小炉子处,生了火,就在那儿烧了起来的。要说对这折子,虽说德顺从没看过里面的内容,也从不曾见过谁放在这桌子上的,只是知道偶尔,就会有一两本,放在了这桌子上,而大汗每次看完了之后,并不像别的会批阅,只是会吩咐了他烧了,因着这些,他也能猜测出这折子的不同寻常了。也正是因着知晓了这折子的存在,对于别人的收买贿赂什么的,每每他总是慎之又慎,实在是自己觉得拿着烫手的,就会直接的和大汗坦白,让大汗定夺。
你的骄傲,我的自尊,明明作祟的不是命运,偏说造化弄人。
“德顺,打发了人,去传个话,今晚就歇在了叶赫那拉侧妃那儿啦!”看着德顺处理了那折子了,上头的□□哈赤又对着德顺总管吩咐道。
对于自家主子的这一早上的纠结,并没有很好的理解的德顺,楞了一下,就出去吩咐了。想到了昨晚上自家主子对叶赫那拉侧妃失约的事儿,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几个月前叶赫那拉侧妃出月子那天主子的反常了,心理面有个荒谬的想法成型了——难不成子啊主子是对着叶赫那拉侧妃起了心思了?不过,旋即的他又摇了摇头,想着自己啊主子,把后宫的女子的争斗当做乐子来看的态度,坚决的否定了。不得不说。德顺在不经意之间,又客串了一回真相帝了,别说德顺坚决不认为自己家的主子是会春心萌动的,就是□□哈赤,在初初意识到自己的在乎时,竟是萌发了毁灭之意,只是最后又放开了罢了。也不知这是孟古的幸抑或是不幸,初来就赢得了一个帝王人物的那仅有的一丝真心喜爱,虽说那喜欢根本也算不了什么的。你把它当回事儿吧,到头来总会是发现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你要是不把它当回事儿吧,你慢慢的总是能意识到它的存在,时刻的在你的生活中,展现着它自己。
正在和自家的儿子玩闹的孟古接着了□□哈赤派人传来的口信,面上倒是很是温和的笑着应了,还给来传旨的小太监赏赐。但这心里,还真是没什么的波动的。也许,昨天的时候,在靠在他的怀里哭得时候她的心是开着了那么一丝的缝隙的,因为在哪个给自己依靠,哄着自己的男人怀里,她真的是感到了温暖和安宁的,但是经历了昨晚上的□□哈赤的没给一个字的爽约的行为,再加上近日里大妃的那种种的刺激下,她对于这古代的生活,才有了一个深的体会了,自己在这里,只是一个妾侍,而且还是在一个有着女人可以转让出去的惯例的地方,她的心——一颗少女春心,直接的可以说是死了的。抱着自家的儿子,她的心才有了点点温度,这才是她所能指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