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了一把脸,把毛巾挂好,眼睛向右看去,发现有个黑影正在一点点地朝着我这边走来。
我把手伸进了衣服,抓着匕首,感觉到这个黑影要扑向我,我赶紧向左移了一步,拔出匕首对着对面的人。
那人的脸上露出了贪婪之色,“你想干嘛?”
我不认识这个人,他为什么突然进来袭击我?
“识相的话,就把地图给交出来,否则我就硬抢了。”原来他是想要地图,我怎么会答应给他呢,痴心妄想。
那人的背有点驼,长相一般,露出的牙齿有点黄,头发乱的像稻草一般,身上穿的衣服感觉好久没洗了,那黑乎乎的手给人一种很油腻的感觉,看到他这副模样,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有点反胃,想吐,就干呕了几下。
“哈哈,你们都是一样的,都在嫌我恶心,我要拿到地图,我要得到那具身体,然后改变命运!快把地图给我!”对面的人怎么知道这地图是为了得到一具身体的,难道这个部落的人都知道这地图的秘密么?
这关乎到我自己的生命,我怎么会轻易地把地图给交出来呢。
单手拿着匕首对着那人,一直叫他不要过来,可是他还在一步步地往我这边走。
他似乎认为我不敢拿匕首刺他,可是他错了,在他双手要抓住我的时候,我拿匕首的手用力一挥,把他的一只手给划伤了。
那人立刻把手给缩了回去,一张狰狞的面孔看着我。
我在心里喊着胭脂,“胭脂,你能对付人吗?帮我一下。”
“我可以把他的眼镜给遮住,然后你趁机逃到阿飞他们那里去吧。”胭脂说着就从葫芦里出来了,她遮住了那人的眼睛,然后我趁着这个空档,快速地跑了出去。
来到阿飞他们那边,三个人还在睡,我把阿飞给叫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问我怎么了,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阿飞说了一遍,他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下,其余两人也醒了过来。
“发什么事了?”张子铭抬起头,看到阿飞那一脸的不悦,就赶紧问了一下。
“刚才竟然有人想偷袭小曼,抢走地图。”
“那后来呢?”
“后来胭脂帮我把那人的眼睛给遮住,我就趁机逃出来了。”我接着说到。
张子铭听后就站起身,出去了,看样子是要去我住的帐篷去看下,我们三人都跟了上去,来到我帐篷外,张子铭用手掀开一点帘子,那个人好像还没走掉。
“胭脂在逗他。”张子铭转过头笑着跟我们说。
我把头伸过去看了一眼,发现胭脂把帐篷内的一些东西都浮到了半空中,一个个都好像活物一般,只要那个人动一下,就会有一个东西砸到那个人的身上,他怕的挤在角落都不敢乱动。
看到只要一副景象,我也笑才出了声,胭脂太坏了,本来想着掩护我逃走之后,胭脂会就这样算了,没想到她还在吓唬那个人。
克夫尔看到了那个人后,惊呼那人不是在部落失踪了好几个月的尼亚么。
失踪了好几个月?既然都失踪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克夫尔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记得几个月前尼亚得了一种怪病,全身的皮肤开始溃烂,奇痒无比,无论什么医生给他治病都没效果。
在医生下结论说他无药可治的时候,当天夜晚尼亚就消失不见了,有人说他去远方求助其他的医生去了,也有人说他想不开自杀去了。
尼亚本身就是一个孤儿,克夫尔作为族长,就带人去找尼亚找了几天,在几天后都没找到尼亚的情况下,大家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自动认为尼亚死掉了。
没想到尼亚还活着,只是身上那黑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克夫尔进去了,他来到了尼亚的面前。
“族长,族长快救我,这里有鬼啊。”尼亚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抱住克夫尔的脚就是喊救命。
克夫尔把尼亚给扶了起来,“孩子,你都去哪了啊?”
尼亚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克夫尔,压抑了很久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他抱住了克夫尔开始大哭。
尼亚说,他后来去山上了,想去拿地图去寻找那具不死之身,但是怎么都拿不到地图,那边有一只很大的蜘蛛,他打不过那只蜘蛛,就顺着路线继续走,来到了山后,发现一片沼泽地,身上实在是太痒了,就用沼泽泥涂在身上,没想到止住了这痒痒的怪病,之后就每天在山里找食物,睡在简陋的山洞内,过着原始人类的生活。
克夫尔问尼亚,为什么要抢夺那张地图,尼亚说,这沼泽的泥只是暂时性控制住了他身上的痒,一旦把这泥给洗掉之后,他身上还是会想以前那样很痒很痒。
尼亚要拿到那张地图,然后找到传说中神的遗体,然后把自己的灵魂换进那具身体之后,就不用再受这种痛苦了。
听了他们的对话之后,我才知道一点关于我们要找的那具身体的事,那是一具神的遗体,我说那具身体会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以承受住这右眼吞噬的作用,原来是神的遗体,难怪可以承受右眼的力量。
尼亚跪在克夫尔的面前,求他让我们把地图给他,他需要那具身体,他不想再继续过这种生活了。
克夫尔为难地看了我们一眼,他应该是知道的,我们绝对不会交出地图的。
扶起尼亚,“孩子啊,我们想想其他的办法吧,这地图原本就是留给他们的,不能给你啊。”
尼亚的脸上布满了泪水,他痛苦并失落。
如果这地图不是关乎到我的生命,给他就给他了,可是在危机到自身安全的时候,每个人想到的总是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紧,这是人之常情。
看到抢地图无望,那个叫尼亚的好像放弃了,安静地坐在了一边。
克夫尔说事情都解决了,接下来应该没什么事情了,然后就带着尼亚出去了。
阿飞说为了防止有人再进来偷地图,今晚他打地铺在这里睡觉,张子铭也说要留下来。
这个夜晚安全度过,第二天起床吃早饭的时候,餐桌上多了一个人。
虽然看到尼亚的时候,我还是有点不适应,但是为了给克夫尔面子,我极力忍着心中的那股恶心感。
开始吃早饭了,正要夹菜,我和尼亚的筷子碰到了一块儿,我看了一眼尼亚,尼亚也看了一眼我,两人各自加了咸菜就放到了饭碗里,尼亚一口就把夹得的咸菜给吃到了嘴巴了。
他看我没有吃,就直接盯着为了,好像是要看我到底会不会把刚才夹的咸菜给吃掉,我本来没打算吃的,因为这咸菜被尼亚的筷子碰过了,我有点嫌弃。
尼亚一直看着我,都不给我把咸菜给夹出来放桌上的机会,我没办法,只要硬着头皮把咸菜给吃了下去,刚嚼了两口,嘴巴里就觉得一阵恶心感袭来,我想吐,出去找了个地方,直接把刚才吃的早饭全部给吐了出来。
阿飞出来的时候给我拿了一杯水,然后给我漱口。
“谢谢。”漱完口,我把水杯拿在手上,并没有马上进去的打算。
我知道刚才的举动,一定给尼亚带来了一定的打击,其实我也不想吐的,只是实在是忍不住了,没办法。
阿飞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告诉我,尼亚在他出来之前说了,没关系的,他不介意我刚才的行为,是个正常人都会这样,他已经看到我努力在忍着了,所以让我不要放在心上。
我笑笑,原来尼亚懂我。
其实我本就不是一个喜欢歧视别人的人,因为自己的出生,村里其他小孩都说我是没爸妈生,没爸妈养的孩子的时候,我就发誓,绝对不会去歧视别人,因为自己了解那种感受,非常的难过呢。
在外面吹了一会的风,我们就进帐篷去了。
一帮人都在等我们,他们都没有继续吃,我们回来后,又拿起筷子,开始吃了。
“尼亚的病,我可以治。”露辛达吃着饭,好像没事人一样说了这句话。
这句话就犹如生的希望,尼亚放下吃饭的筷子,看着露辛达,因为露辛达只有12岁,所以有点不敢置信。
她说的话是真的吗?尼亚带着一丝希望看着露辛达。
“我真的能治,吃完饭,就帮你治病吧。”露辛达也没有说多余的话,她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说她能治。
就连露辛达的爷爷克夫尔都一脸的吃惊,他怎么不知道露辛达还会给治病呢。
这顿饭,我们很快就吃完了,为的就是赶紧看露辛达是怎么给尼亚治病的。
露辛达说,用汗蒸法,把他体内的毒素都逼出来。
这说说是很简单,但是具体的实际操作,还是需要露辛达讲的再详细一点的。
接下来,我们一个个的都在听露辛达差遣,她让我们去干嘛,我们就去干嘛。
张子铭和阿飞去山上砍柴,我和露辛达去山上采药,克夫尔和尼亚在家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