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燃烧队和蓝鸿队相继离场,刘华和孙程远远地跟在后面,没有着急同队伍会合。
“老孙,以前你的想法我看不明白,现在你的想法我还是看不明白。”刘华感慨道。
“别说是你了,就连我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孙程习惯性地眯起眼睛道。
“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放弃那么好的位置和待遇,非要自己再拉扯一支球队出来。”刘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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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说道:“我们那个时代,你算得上地位最高的那批人了吧,那个位置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坐上去,结果你呢,都拱手送到你面前了,说不要就不要,要换成是我,打死我我也不可能不要。”
“老刘,我就是个打排球的,排球打得再好我也只是个打排球的,其他事情我不擅长。年轻的时候我能去打比赛,老了比赛打不动了,那我还能带带这些孩子,体育是很纯粹的东西,我不想弄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要是大家都能跟你似的这么想,大环境能立刻上升好几个层次。”
“还有啊,打球打得最好的那些人,要是全都往上走了,谁留下来指导这些孩子呢?你也知道,有很多脑域竞技排球队的教练,本身根本没有脑域能力,只是对排球有所了解罢了,这样的教练,你指望他们能带出好成绩?”
“哈哈,这么说来,我也没有那么差劲嘛,最起码我的脑域还是很活跃的。”刘华笑道。
“我这辈子,就搭在排球上面了。”孙程摸摸鼻子,说道,“一天摸不到排球,就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说实在的,今天你跟我说,想要激发那五个孩子的潜力,我是有所怀疑的。且不论他们能不能走出乔燃的阴影,如果他们表现不佳根本不是因为乔燃,而是因为他们自身能力不足呢?当时我没有明说罢了。”刘华说道。
“我知道,与其考虑外因,不如先考虑考虑内因嘛。”孙程表示理解。
“但是今天我看到了,你是正确的,这五个孩子,只要培养得好,每个人的成就都不可限量,最起码不会比现在的乔燃弱到哪里去。老孙你挺会做生意的啊,丢了一个乔燃,却收获了五个乔燃,这生意……值!”
“排球的事,哪有什么生意不生意的,这群孩子能在排球之中体会到乐趣,我就知足啦。”孙程笑道。
“老刘,咱们下次见面再聊吧。”孙程看了看时间,老脸上忽然浮现出些许慌乱。
“怎么了?”刘华有些奇怪。
“巴士要到点发车了,那群小崽子肯定不会等我的,我不想打车回去,太贵了!”
孙程边说边往外跑,快得跟兔子一样,哪里还有平常那副猥琐小老头的模样。
刘华哑然失笑,他很羡慕孙程,因为孙程将自己的人生过得很是真实。
真实,简简单单两个字,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你觉得怎么样?”巴士里面,杨飞鸣对夏璇关切道。
夏璇枕在杨飞鸣的肩膀上,脸色因为体力透支而有些苍白,长长的睫毛像是扇子般轻轻动着。
“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夏璇笑都笑得有点勉强,“今天打球打得有点累。”
“哪是有点累,幸亏最后五个球全都拿下了,要不然你能不能撑到最后都是两说。”杨飞鸣皱眉道。
“老杨,我帮你守护了全宇宙最棒的璇宝,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眼镜儿这货张嘴就是梗。
也不知道这些梗是从哪偷来的,或许是网络热词,或许是热门比赛,甚至是主播用语,总而言之偷就完事了。
对于眼镜儿来说,如果这个世界上忽然间某天没有梗了,那是真的可能会死人的。
“别瞎凑热闹,闲着没事找圆球玩去,他也闲着呢。”杨飞鸣说道。
“谁说我闲着的!老杨你可不能乱冤枉人!”圆球举起手机,说道,“我在刷贴吧!”
得,忙着刷贴吧,圆球也确实是个人才。
“我还真刷到了你们肯定会关注的信息。”圆球大声朗读道,“唐七公主宣告破产!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等等,后面那两句是什么梗?”
“你们最近都不知道《绝地求生》这款游戏的吗?”
看着杨飞鸣等人满脸懵懂的神情,圆球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说道:“重点是唐七公主破产了!”
“快说说,怎么破产的?”燃烧队一干人等全来了兴致。
“咱们战胜野狼队之后,造成的影响要远比我们想象中的大得多。”圆球说道,“光明传媒的市值直接蒸发了一半,随之而来的就是整个企业大规模改组重组,短时间内,光明传媒是不可能恢复元气了。”
“唐七公主的靠山就是光明传媒,《三生三世十里梨花》就是由光明传媒拍摄并且发行的,网络上围攻原作者的那些水军,自然也是光明传媒请来的,现在光明传媒自顾不暇,哪里还会顾及一个唐七公主。”
“唐七公主也是作死,老老实实收手,别再露面就完事了,结果她还真以为自己能洗白,可能之前光明传媒的水军让她自己都相信还有很多人在支持她了,在光明传媒撤资之后,她自掏腰包,试图公关洗白。”
“结果是可以预见的,光明传媒家大业大,都没能把她捞出来,她自己能有多少钱?”
“到头来洗白没成功,还欠了公关团队不少的尾款,公关团队哪是那么好惹的,立刻万字微博字字诛心。”
“照片录音截图啥的全都摆出来了,这次唐七公主直接破产不说,还被公关团队起诉,要上法庭了。”
“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虚弱的夏璇此刻都因为这个消息而振奋不已。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呐。”杨飞鸣说道,四肢百骸没有一处觉得不通畅。
“可惜,最终唐七公主不是因为抄袭而被锤倒,反而是自己作死作进去的。”眼镜儿撇撇嘴。
“效果都一样嘛。”圆球道,“嗨就完事了,哪有那么多可惜不可惜的?”
眼镜儿拍着大腿道:“说得对啊兄弟,走走走,我们红烧肉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