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天的驾车体验,我的赶车技术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我驾着马车来到了那个镇子的外面。
远远地,我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牌楼。在那牌楼上面有一块石头牌,虽然颜色已经褪掉了,但是上面刻着的字也能分辨出来。牌子上写着:平都。
我把吴优和鹊儿喊了出来。一起顺着那牌楼往镇子里走。
看的出来,这绝对是一个古镇。因为来到这里,我们发现,古树、古道、古民居,一切是那么的原始古朴。
一条穿镇而过的街道,都是用石板铺就,但是石板有的已经四分五裂了。
我们沿着平都镇老街而行,耳边竟然能够聆听到虫鸣鸟语,看到古槐垂柳,一片生趣盎然。整个平都古镇,古老而雅致,几乎每眼望去,都是一幅幅古老的画卷。彰显了古镇的历史含量。
而且我发现,这里的古镇设施保持得很完整,不但建筑物如此,就连交通工具也是如此。我们走进来,没发现一辆机动车,只跑过去两辆马车,和我们擦边而过。
同时,通讯塔,空调等一些现代化的设施,在这里也没有出现。看来这里保持着古镇的原汁原味。
在这片戈壁沙漠之中,出现这么一座古镇,很是让我们兴奋。じじ,谢谢!
这时,古镇里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纷纷侧目看着我们。
我不知道这么一处古色古风的平都镇,为什么会没有多少人来这里游玩。
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这个古镇里过夜。但是我们在这条古街从头走到尾。居然没看到一家客栈。
而就在我们走到街尾,再回头想找个人来打听打听的时候,却发现整条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了。
街道清清亮亮,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凄凉。
随着天色暗了下来,街道周围的古景再看起来,竟然让我浑身发麻。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嘟囔着:“这特么的不会是一个鬼镇吧?”
鹊儿在一旁说道:“街上我也看不到人。”
我知道鹊儿的意思,她是能够看到鬼的,如果她说也看不到人,说明这街上还是挺干净的。
听她这么说,我才稍微安心了些。
不知道怎么回事,即便是我见惯了鬼魂和僵尸。竟然一提起鬼来,还是心慌慌的。
既然没人出来,我们把马车停在一边,在这镇子里逛了起来。这次我们离开了那条主街,拐进了巷子里,希望能找到一户人家让我们借宿。
巷子里多的是一些民宅,同样保持着古色古韵。但是,和街面上一样,大门都是紧紧关闭着。
而且我发现在那两扇大门上。每家每户都贴着一对门神的画像。
吴优偷偷一扯我的袖子,低声说道:“你看看,那门神画像上,是个啥?”
我一愣,心说门神嘛,不是秦琼,就是尉迟恭呗,传统的门神啊。
但是当我定睛一看,却发现那门神画像上,画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秦琼尉迟恭。而是一个身穿红袍,披发仗剑的道士。
我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风俗。
这时鹊儿突然指着前面的门户,说道:“看,那门上还有东西。”
我们沿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发现确实在那户人家的门上,贴了个黄色的符纸。这符纸的大小尺寸比我们平时用的符篆大了一些。
我贴近一看。发现在那符纸上,除了一道弯弯曲曲的符线外,还有几行用朱砂写的小字。
我轻声念了起来:“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一念,一觉睡到大天光……”
念完之后,我哑然失笑,原来是这家里有夜哭的孩子,所以才会想到这么个方法来。这玩意在我的家乡经常碰到,没想到远在戈壁,依然有人信这个东西。
但是很快,鹊儿又指着前面说到:“你们看,好多家都有这黄纸条。”
我转头看过去,果然在很多户家的院门上都贴着同样的纸条。我和吴优对视了一眼,都知道,如果是一家两家有孩子夜哭的情况还算正常,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家都有这个情况呢。
我粗略算了一下,仅这个巷子里,就有八户人家门口贴着这样的纸条。
就在我们疑惑不解的时候,鹊儿突然拉扯了我的胳膊一下,示意我看街口。
我看到,在巷子口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长长的影子。
那影子似乎正在慢慢移动着,有四肢,应该是个人。
我抽出了身上的河桃剑,带着吴优和鹊儿慢慢向巷子口走去。
就在我们接近了街口,准备冲出去看个究竟的时候,突然在巷子口出现了一道人影。那人居然先我们一步,露了面。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我依然被吓得不轻。
我们几个后退了几步,发现在月色下,街口站着一个人。这人一身袍,身材消瘦,长长的影子拖在了地上。
看到影子,我知道这肯定不是鬼了。不管怎么说,总算见到个活人了。
那人死死盯着我们,没有说话。
我赶忙清咳了一声,说道:“不好意思借问一下,我……我们是外地人,来这里,想借宿一下,不知道这镇子里有没有客栈或者是可以留宿的地方呢?”
那人听我说完,一句话都没有说,指了指我们的身后,竟然转身走开了。
“喂,你……”我喊了一声,想追上去。
结果身边的吴优一把把我拉住了,低声说道:“别动。”
我不解她的用意,而那个穿着袍的人一转眼就从前面的巷子口消失了。
我问吴优:“怎么了?干嘛不让我动?”
“那人不对劲。”吴优盯着前面那人离去的方向。
我苦笑道:“你们总是疑神疑鬼的,大惊小怪。那人有影子的,不是鬼啊。”
吴优瞪了我一眼,淡淡地反问道:“谁告诉你,不是鬼,就一定是人?”
“……啊?什么意思?”我被吴优的话,吓了一跳。
“他身上有浓重的尸气……”
“尸气?这么说他是个僵尸?”
吴优摇摇头:“也不是僵尸,尸气有很多种,我现在还分辨不出来他身上的尸气,到底是哪一种。可以肯定的是,他即便不是尸,也是一个长期跟尸体打交道的人。”
我点点头:“你这么说,倒还是有可能。也许他是守墓的,也许他是火葬场的,都有可能啊……”
吴优白了我一眼:“你觉得,这里像是会有火葬场的样子吗?”
我无话可说,毕竟对尸的感觉,吴优是行家。
我摆摆手:“算了,不管他了。这里这么多户人家,不如我们随便找一家进去借宿不就行了?”
鹊儿一转头,指着旁边一户人家说,就这家吧。
我感觉这一家就是那个衣人手指的那一家。
说着鹊儿上前敲门,我看到在这户人家的户门前,也贴着那个红衣赤发的道士。而且也贴着那个天皇皇的黄纸条。
鹊儿敲了门不久,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点声音。
那声音有点像是婴儿的啼哭声。
我把耳朵贴到大门上,那哭声就是从这院子里传出来的。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闯进去看看。这时我就听到在整个古镇里,不断地发出婴儿的啼哭。
刚刚的时候,平都古镇还是沉寂无声,一时间,哭声就像是受到了传染一样,此起彼伏。
吴优听到这哭声,神情一怔:“这么多的孩子哭,有点不对劲啊。”
“怎么了?”
“这说明,这古镇里,或者是古镇的周围有邪灵作祟。婴儿的感官对于邪灵的敏感度是很高的。如果说一个两个孩子哭,还算正常。如此大规模的啼哭,绝对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