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谁也没想到,进到空亡村之后,会遇上这么离奇的事情。
空亡村里的石壁,居然被我们误打误撞给打开了。
我们迈进石壁后面出现的洞口。那股阴冷的感觉霎时就没了。
而且这里既不像戈壁滩上正禁受着暴风雨的洗礼,也不像空亡村那里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这里居然是阳光明媚,实实在在的大晴天。
更让人惊奇的是,在这里,居然可以看到草木。不是戈壁滩上的骆驼刺那种光秃秃的植物,而是绿意盎然,郁郁葱葱。
这难道是戈壁滩上的绿洲?
我们好奇地看着这一切,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一股腥风吹了过来,一个黄乎乎的影子朝我扑了过来。
“卧槽。”我下意识地一低头,那影子从我头顶窜了过去,同时发出一声嚎叫。
我回头一看。发现刚刚扑过来的,居然是一匹身形巨大的恶狼。
那狼全身金毛,和我们刚刚在壁画上看到的一模一样。此时他前爪伏地,呲牙咧嘴,嘴里发出阵阵的低嚎,作势欲扑。
我和陈喜各自举着剑,和那恶狼僵持在那里。
“巴托格里亚克,莫托亚……”突然不知道从哪传来了一声喊。
那金毛狼听了嚎叫了一声。忽地从地上弹射起来,再一次朝我们扑了过来。
我和陈喜向两旁一闪,那恶狼扑了个空。
我们正想和那恶狼周旋,我突然感到后背被重重击打了一下。
我的脑袋一沉,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慢慢朝地上倒去。
我看到在陈喜的背后,出现了很多人,那些人手里提着棒子,而陈喜的身体也慢慢倒在了地上。
我们是被袭击了……
我还残存着一点意识,我听到那群人,在原地欢呼雀跃,连续呼喊着:“乌顿珠……乌顿珠……”
我有点害怕,不知道他们喊的这个乌顿珠,是不是要杀死我们的意思。
可是我那残存的意识,很快就消失了,我也彻底昏迷了过去。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陈喜被关到了一个屋子里。
我的头很疼,见陈喜还在地上昏迷着。
我看到这屋子的窗户被横七竖八的木板封着,而我们被绑住了手,好在脚和腿还自由着。我费力地爬起来,走到窗户边上。透过那木板的缝隙往外看。
外面很静,毒辣辣的太阳照着。我看到在门口的方向站着两个人,角度的原因我只能看到他们的侧影。
我缩了回来,去看陈喜。
我见陈喜依旧昏迷,便蹲在旁边低声喊着他的名字。
看来我们都是被人打昏了,我喊了几句,就听见陈喜发出一声呻吟,也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发现时我,又看了看周围,闭上了眼睛骂着:“卧槽,哪个龟孙子打的我,下手忒狠了……”
我赶忙示意他别出声:“嘘……外面有看守,咱们被抓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听到他们喊的话,似乎是一种奇怪的语言,不是我们汉话啊。这特么是什么地方?”陈喜扑棱一下坐了起来。
我低声跟他说道:“你还记得那匹金毛狼吗?是不是跟壁画上画的那只,很相像。”
陈喜点点头:“是啊,也许是他们这里的人画上去的。”
我继续说道:“我见过那只狼。不是这次,是我们刚刚来到戈壁的时候……”
陈喜看着我,疑问道:“怎么可能,我们一直在一起的,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本来在之前我没打算把我见到的那个幻觉讲出来,因为那是一个不靠谱的事。但是事已至此,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也许那并不是一个幻觉。金毛狼已经出现了,不知道那个自称叫莫卜卜的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于是,我把我那天在迷离之间,获救时遇到的事情讲给了陈喜。
陈喜听了,也是一愣:“这么说,你怀疑,那壁画上的骑狼的女孩,就是莫卜卜?”
我点点头:“我只是一种猜测。如果那壁画上真是莫卜卜,那金毛狼在这里出现,莫卜卜应该也在。”
陈喜苦笑了一声:“在又怎样?刚才那帮人,山呼海叫的,满嘴的胡语,弄不好还是思想没开化的食人族呢。咱俩现在处境很危险啊。”
陈喜说着,也凑到窗户那里,偷看着外面。
他刚看了两眼,就听到了门响。
门口的那两个看守,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这次近距离观察下,我才看清了他们的装束。他们身上的服饰,和壁画上的人相差无几。只是这男人的衣服,要简单得多,赤裸着上身,在身上还绑着兽骨。的确是有点像思想还没开化的原始人。
他们见我们醒了,很是吃惊,一人对付一个,过来就抓着我们,往外面推。
我们被绑住了胳膊,根本就无法抵抗。而我的左手臂,也被死死地绑着,我的胳膊麻麻的,根本就使不上劲。
我们被那两个人推着,走出了屋子。
路上不时有和那两个人相同服饰的人经过,都像看猴子一样盯着我们看。
我们很快就被推到了一片空地上。在那空地上,用木架垒成了一个高台。
我们俩被绑在两棵木桩子上。
陈喜对我说道:“完了,老刘,真让我说着了,咱俩下场堪忧啊……”
他正说着,其中一个看守,暴喊了一声:“巴拉普鲁古……”同时用那钢叉的木棒,朝着陈喜狠凿了一下。
“啊……”陈喜痛苦地喊了一声。由此推断,那句巴拉普鲁古应该是骂人的话。
我赶忙冲他使了颜色,好汉不吃眼前亏,即便是死,也得少受点罪啊。
就在这时,另一群人手捧着一摞白布走了出来。
同时一个长发散乱,手掐桃木剑的一个术士打扮的人站到了高台之上。
那群拿着白布的人,把那白布展开,用树枝支撑着,立在了我们面前。
刺啦……我和陈喜的前胸衣服被那两个看守扯开了。
而后,那两个人也凑到了前面,和其他的人一起朝着那个术士跪倒,行膜拜之礼。
陈喜借着这个机会低声跟我说道:“老刘,这回坏了,咱俩连做鬼的机会都没了。这帮人懂行啊……”
我低声问道:“咋回事啊?”
“你看到那白布了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会我们会被刺穿肚脐,而且会被挖心,到时候从咱们身上溅出的血,会喷到那白布上……”陈喜说着这些,到后来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不光是他,我听到这些也感到十分惊悚。这死法未免太过狠毒了。
那台上的术士,依然在作法,似乎在执行一种特殊的祭祀。
陈喜叹了一口气,说道:“临死前,我再给你普及普及知识吧。这穿脐破心,是有说法的。按照道家的说法,三魂七魄各有用处。魂乃阳性神灵,附于人的气,主宰精神思维活动。魄乃阴性神灵,附于人之形,主宰人的形体活动。而人的气在脐,形在心,穿脐破心可以让魂魄也随同人本身一起消亡。也就是魂魄还没出体,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卧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道。
“估计也是怕我们的魂魄成鬼之后,找他们复仇吧,这个就得问他们自己了。”陈喜说完就低下了头,甚是悲切。
其实,我听到这些,虽然也感到惊悚离奇,但是我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之后,对死现在已经感到麻木了。
那帮人在忙活完了所谓的祭祀之后,终于停下来了。
有几个人手持尖刀,来到了我们面前。看来一切都如陈喜所说,要对我们实行穿脐破心的刑罚了。
我和陈喜的面前各站了一个行刑者,雪亮的尖刀,泛着寒光。
我把眼睛一闭,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