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显然也在诧异我居然会说出这种不经思考的话。
很快,他勾起唇角凑近我,揶揄我:“那么你觉得我勾引到你了吗?”
我羞得脸上火烫,连忙躲开他,脸上偏偏还要装这个很淡定地说道:“没有。”
他眯起眼睛看着我,抱着双臂,故意挺了挺胸膛,邪邪地笑道:“是吗,那样看来我的色相还不够到位,要不要我把裤子也脱了,全部露出来给你看看?”
我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不要,够了!”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就不惹你生气了,我还想要你帮我办事了。”
我清了一下嗓子,也故意装出一本正经地样子,半真半假地说道:“是啊,你有什么事情赶快说吧,否则惹急了我就不帮你了!”
他拖着我坐到书桌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正色说道:“我要你把那个女鬼找来,我也想听听她怎么说。”
我惊讶地看着他,立即说道:“你疯了吧!我怎么找她啊,每次都是我睡着之后她来找的我,你要找她,你也不能进入我的梦里啊!”
他却摊开手掌,我的那条五帝钱的红绳静静躺在他的手心。
金钺说道:“这是你的红绳,上面已经有了我的血,你戴上它试试,也许我可以和你有感应。”
我瞪着红绳说不出话来,原来他早就有所准备,所以上次是特意弄了血在上面的,亏他上次还骗我说是不小心弄上去的,这是对我耍心眼了!
我想明白了,抬起头深深看着他说道:“所以你原本以为昨天晚上可以进入我的梦里的。”
他点头承认:“是的,红绳在我的身上。既然不能入梦,那一定是因为需要和你接触。说不定,红绳还是要放在你的身上才能起到连接的效用。”
我接过红绳,犹豫地说:“可是红绳原本就辟邪啊,戴了红绳如意还怎么来找我?”
金钺深深地看着我说道:“这就要看你自己了。其实我更认为,对于你,有没有红绳都不重要,关键是你自己想不想见到他们。”
他们,指的就是那些我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我沉默不语……
是的,作为朱家的传人,我不应该只会修复古老的首饰,更重要的,是我应该还会通灵。
原本的朱家人,尤其是我爹这一脉,应该有通灵的本事。
通灵,是可以后天学来的。
通灵,有人也以为是过阴。可是通灵和过阴还是有着本质的不同。
简单的说,过阴是让鬼上身,让鬼来通过自己的嘴巴说话。
有时候连声音和语气都会和鬼的生前一模一样,这时候,过阴的人已经没有了自己。
而通灵,则是面对面和鬼交谈,不会被鬼掌控,更加把自己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
所以过阴很容易伤人的阳气,而通灵却不会伤人阳气,相反,通灵随着时间的长短,通灵人会渐渐变得更加厉害,能够不怕一般的鬼魂。有的通灵人甚至可以胁迫鬼魂帮自己做事。
而我更是朱家的一个特例!
我自幼胆小,抗拒这些通灵的事情,更害怕鬼魂,这也是我始终不愿做朱家传人的一个重要原因。
直到一年多以前发生了一件事,才逼得我不得不离开家来到这里。并且心甘情愿地从我爹手里学习成为朱家的传人。
我爹曾经答应过我,不需要我很快面对这些事情,让我顺其自然。
而我始终只想做个普通的手艺人,能够养活自己就行,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么快,我就要面对通灵这件事。
金钺皱眉看着我:“你昨天还说过一定要帮助我,今天就忘了昨天说的话?”
我摇摇头,是的,我昨天答应过了金钺,现在遇到一点阻碍就要食言吗?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抿了下嘴唇,对金钺说道:“我、从没做过。不过,我可以试试。”
金钺起初感到诧异,听到我说试试的时候,脸色也缓和了下来,柔声对我说道:“那好,那你试试。你放心,其实应该没什么的。”
他起身关上屋里的灯,又坐在我身边对我循循善诱:“你和那女鬼说清楚,我们已经知道了埋葬赵安北的地方,让她先去看看。要是等到你晚上入梦之后再和她说,她的时间就不够赶去乱葬岗了。如果那里真有什么问题,她还可以赶回来告诉我们。我们白天去也方便得多。”
我细细思量他的话,觉得他说得也很有道理,不知不觉竟然点了头。
金钺将红绳戴在我的手上,又和我互相握着手。
他仿佛催眠一般对我说道:“阿灵,你闭上眼睛,不要想别的,只要想着尽快见到如意就行……”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奇怪,为什么金钺会对通灵的窍门这么熟悉?
他又会不会通灵呢?
我很快就沉淀了心情,转而摒除杂念,一心想着见到如意。
四周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很快地,我的面前就出现了如意。
她微微惊讶地看着我说道:“原来你会通灵,这点我倒是不知道。你找我来,是有了桩子哥的消息了吗?”
我正要回答她,身边却传来了金钺的声音:“没错,我们已经知道了赵安北的消息。他很可能被人困在一个阵法里,以至于到现在都不能投胎转世,永受折磨。”
如意听了面上大惶,左右张望着说道:“你是谁?为什么会这么说?是谁害了桩子哥?他在哪里?快告诉我。”
她又立即看向我问道:“说话的这个人是谁?是你找来的同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