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开文手忙脚乱地拍了拍面前的树干,然后低着头默默地朝前走去,嘴里一边小声的嘀咕着:“我就知道他是个剑走偏锋的,好好儿的儿郎谁会戴那么浪荡的香囊……”
陈清玄一阵气血上涌,在他咆哮出来之前,孔闻敏忙不迭地跟傅嘉佑告了辞,然后赶紧地叫了辆马车,强行把他给塞了进去。
……
风雨别院。
“你打我吧,”孔闻敏“噗通”一声跪在陈清玄的面前,又是不安又是胆怯地道,“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保证不还手。”
“我哪儿舍得啊?呵呵,”陈清玄气得脸都绿了,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口气的,“我可是为了你都不惜委屈自己变成了个剑走偏锋的,为了你甘愿这辈子都没了生儿育女的机会,我对你这么一往情深,我怎么能舍得打你呢?”
孔闻敏身子顿时就矮了半截儿,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就更加没气势了:“我也是没办法,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那个傅公子对我不依不饶的,我要是但凡有个犹豫,他就一准儿会把他弟弟接到京师来,你是不知道他那个弟弟有多吓人,逮着你就要拆吃入腹似的,我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所以,这关我什么事儿?”陈清玄冷冰冰地道。
“是……是不关你的事儿,我、我不是没办法吗?”孔闻敏心虚地小声道,“谁让当时你在我身边儿呢?”
“所以这还是我的错了?”陈清玄简直是怒极反笑,“孔闻敏,你少给你胡咧咧,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怕被人拉下水了,结果反手你就拉了我当垫背的,你什么人品啊?!”
“对不起,”孔闻敏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陈清玄,“这事儿是哥哥做得不地道,哥哥给你赔罪了,你要是觉得没有诚意,哥哥这就脱光膀子来个负荆请罪,你看这样成吗?”
“负荆请罪?你当这事儿我打你一通就能完了?”陈清玄咬牙切齿地道,“孔闻敏,你想没想过,从今往后我要怎么做人?你拉我垫背一时爽,你想没想过以后?我在翰林院怎么立足?在京师怎么立足?这事儿要是传到了奶奶耳中,她老人家会不会气出个好歹来?孔闻敏,你真觉得我打你一顿,这事儿就算了?”
陈清玄这是真生气了,孔闻敏也看出来了,所以慌得不行,他刚才也真是一时冲动,就怕又被傅嘉恒那个没皮没脸的公子哥儿给缠上了,所以才脑子一热想出来这么烂主意,当时也没觉得怎么样,可是现在看着陈清玄这么一副狰狞的面孔,孔闻敏这才后怕后悔起来,他等到陈清玄说完了,半晌这才敢又开口:“要不……我这就找傅嘉佑和房开文说清楚?就说咱们是清白的,让他们不要胡思乱想。”
“先是想砸人家成衣铺,现在又要让人家不要胡思乱想,”陈清玄气得简直要七窍生烟了,“孔闻敏,你能少做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儿吗?”
“那、那要怎么办?”孔闻敏都要歉疚死了,一边打量着陈清玄的表情,一边小心翼翼地道,“要不然,我吓唬吓唬他们,半夜翻墙进他们家,警告他们不要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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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说什么?”陈清玄睨着孔闻敏,一边冷哼着,“什么我们相识已久,什么我为你情深意重、付出良多,还什么咱们要搬到一起住,这话不都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吗?”
“那、那要怎么办啊?”孔闻敏缩了缩脑袋,声音更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