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乔,”太后怔怔地坐着,半晌这才终于开了口,她一脸惊慌地看着碧乔,“你说皇上会不会对老七下手?”
“不会的,太后您多虑了!”碧乔忙得过来,一边扶着太后的后背,一边宽慰道,“平西王乃是大周朝首屈一指的国之栋梁,这几十年又一直戍守北疆,有他在,突厥人才不敢犯境,总是万岁爷对平西王再怎么心有芥蒂,却也不敢轻易下手,必定西北军可是只听平西王号令的,若是平西王再京师出了什么岔子,大周北境岂不乱套了?万岁爷不是糊涂人,太后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可是……可是他明明就还恨老七,老七也是的,倔了三十多年都不肯回京,”太后摇摇头,一边叹息道,“都过去这么些年了,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他们两个怎么就……就是不能介怀呢?”
“太后,”碧乔一脸的欲言又止,可到底还是开了口,“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任凭多少年,又怎么能化解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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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蓦地,太后坐直了身子,她冷冷地瞪着碧乔,“以后要是再敢胡言乱语,且去慎刑司熬到死吧!”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以后再不敢了!”碧乔吓得双腿一软,蓦地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再不敢了!”
……
嘉盛三十三年五月十八
宁古塔。
他村客栈。
庞毅来的一路上都有些忐忑不安,今儿一早钟明巍就给了他个信封,让他交给小安氏,他不知道信封里头是个什么东西,有心想打开看看,可看着那个并没有封死的信封,他到底还是忍住了,钟明巍和小安氏对他都是如此放心,他自然不能辜负了他们的一片信任,只是到底心里不大踏实,一边驾着马一边思忖着信封里头到底装着是什么,可是等他人都到了客栈了,他却还是没有猜出个所以然来,当下只能闷着头上了楼。
“怎么今儿又来了?”小安氏甫一打开房门,瞧着庞毅站在外头,登时就嘴角上翘了。
“怎么?不想见我?”庞毅对那个“又”字很是不爽,当下有点儿傲娇地站在门口,也不进去,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安氏,一边好整以暇道,“姑娘你要是不乐意见我,我这转身就走,准保不留在这儿碍姑娘的眼儿。”
“瞧你得瑟的!”小安氏剜了他一眼,一把把他给拽了进来,顺手就关上了门,一边还不忘拿眼瞪他,“你现在可比从前越来越聒噪了,我说一句,你总有十句八句地等着我。”
“怎么?你这是嫌我话多了?”庞毅坐在太师椅上,一把把小安氏拉到了腿上坐着,一边凑过去亲了亲小安氏的脸,一边轻声道,“从前你不是总嫌我话少吗?”
“是啊,从前总盼着你能多说两句,现在倒好,真恨不得把你的嘴给堵上,”小安氏瞪着他,伸手就要去堵庞毅的嘴,可是才一伸手,就被庞毅给拦住了,小安氏嘟囔着嘴,“你放开我,我今儿非要堵着你的嘴!”
“又不是不让你堵,”庞毅挑着眉,笑得有点儿坏,捏着小安氏的手指,深笑道。
小安氏伏在庞毅的怀里,一张小脸艳丽如霞,实在好看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