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真理

“你是谁？”

年过半百的奎雅皇帝布里嘉德二十四世冷冰冰的望着眼前那个白色的人影。

这个世界一片洁白，一眼望不到边界。而他眼前的人身体也是白色的，但依稀还能看出一个老人的轮廓。

“我是真理，亦可为世界，亦可为宇宙。我既是全，也是一。炼金术士们通常会称我为——乌尔姆。”对方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真理之乌尔姆？那个传说中的炼金之神？”布里嘉德愕然。

他追寻了半辈子都没找到的炼金之神，居然一下子跳到了他的脸上。

“我并不是什么炼金之神，我只是真理的看门人。”乌尔姆指向布里嘉德身后。

布里嘉德转头一看，发现身后有一道巨大的石门，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纹绘，他走过去想要推动大门，但是却无法打开。

“门的后面就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真理，但是在通过它之前，你必须要付出通行费用。”乌尔姆说道。

“你想要什么？”布里嘉德问道。

“佐卡罗大帝的日记。我知道你找到了它，并且还在研究。我会把它从你记忆中拿走，作为交换，你可以在真理中畅游到再也无法接受新的真理为止。”乌尔姆说道。

布里嘉德皱起眉头：“既然你是真理之神，难道还会缺少佐卡罗大帝所知道的知识？”

“我并不缺乏他的知识，甚至比你了解的更多，但是我认为他的知识不要出现在世界上比较好。”乌尔姆回答道。

“为什么？”布里嘉德问道。

“因为里面涉及到了禁忌的知识。”乌尔姆淡淡回答道。

“如果我想要从你这里换取他的所有知识，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布里嘉德突然问道。

乌尔姆沉默了一下：“你的生命。”

“那算了，反正我也没研究出什么成果。佐卡罗大帝的日记用的是一种我闻所未闻的加密文字，我研究了这么久还是无法破解，只能看到一些他的设计图而已。”布里嘉德说道。

“或许你在想，他的日记还在你手里，你回去后依然可以研究。但是我需要提前告诉你，既然佐卡罗大帝的日记相关情报已经被我从你记忆中拿走，你就再也不会想起这件事，甚至看到它就会忽略它。如果这样也没问题的话，我们就进行交换。”乌尔姆说道。

“你是神，为什么要分辨的这么清楚，你直接从我脑子里抽取记忆的话，我也没法反抗不是吗？”布里嘉德说道。

“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身为炼金师，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我不会强迫别人和我交换，我所得到的，和我所付出的，必然是等价的，这便是我遵循的真理。”乌尔姆说道。

“我明白了。佐卡罗大帝无法解开的禁忌知识，换取理解这个世界真理的机会，或许也不是什么亏本的买卖，你想要，便拿去吧。”布里嘉德说道。

话刚说完，布里嘉德身后的门突然敞开，他被门后伸出的许多小手扯了进去，在双螺旋结构的空间之中，无数的知识向着他的脑海疯狂的涌入。

“这就是真理……哈哈，好多的真理啊——！！！”

他的大脑也因为这次的契机，彻底崩坏了。

布里嘉德拼命攻击着关押他的光之牢房，他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气息出现在外面，和他同根同源的气息，他并不知道这股气息是哪里来的，只知道自己非常想要得到它。

但是没多久，那股气息居然一下子出现在了他身后的位置。

他停下轰击牢房的拳头，转头望去，隐隐约约看到对面的牢房居然有人。

长久而又孤单的被关在太阳神殿地下的封印中，布里嘉德的神智早就已经被消磨一空，剩下的完全就是本能而已，现在感受到同源的力量就在身后不远处，他就像是一只饥饿的野兽，向着牢房墙壁扑去。

冲上去就是一顿欧拉，打的牢房不断发出震动。

但是即便如此，光之牢狱也没有出现丝毫的缝隙。他攻击牢房的能量被外面的阵法吸收，然后传导到大气中，只要攻击的频率不超过外面阵法吸收的上限，基本就是在做白用功。

“呼……呼……”

他慢慢感觉有些疲累，缓缓停下了攻击牢房的拳头。

就在这时，他看到对面牢房的影子更清晰了，对方似乎也贴在牢房的封绝前观察自己。

“谁……你……谁……是谁……”布里嘉德沙哑的嗓子中挤出几个字，好不容易才拼凑成一句完整的语句。

“我是来救你出去的。”对方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过来。

“要……出去……放我……出去！！”布里嘉德吼道。

“你需要让身体达到和封绝同样的频率，像这样，然后我才能救你出来。”对方的手缓缓化为光，贴到光之牢狱的封印上面，“身为究极炼金术的开创者，你应该可以做到吧？”

“炼金……变成……光……”布里嘉德开始思考，但是他的脑子长久不用，似乎有些生锈，拿着手贴在墙上好几次，都没能变成光。

“用精神感受结界的频率，然后分解，同化，你可以做到的，布里嘉德。”对方声线温柔的教导道。

“我……可以……”

布里嘉德一掌按在墙上，怒吼道：“变——成——光——！”

他的手一下子散发出强烈的光芒，整个贴合到了封印中。

两块原本互相隔绝的封印一下子因为这道光连接在了一起，于是，一只手透过光芒，一下子刺入了布里嘉德的胸口。

“谢谢你了，布里嘉德皇帝陛下。”

布里嘉德愣愣的望着胸口的手，下一秒，一阵红色的闪电从手上散发出来，一下子让他的身体陷入僵硬。

“不……不！你不能！”布里嘉德手上的戒指也开始散发出红色的闪电，但是因为心脏被刺穿，他全身的血液都已经被对方所掌控，根本无法进行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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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一下子化为一道液体，被那只手尽数吸收，然后对方的手抓住一枚从他身上掉落的戒指，波的一声从光之壁障中抽了出来。

“第二枚至尊王戒。”狄奇手握戒指，眼中露出一抹疯狂与喜悦交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