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很快,杜娟就有了反应。
她闷哼一声,娇躯先是微微一颤,随即眉头拧了起来,稍微有些发干的嘴唇蠕动了几下,睫毛眨呀眨的,终于缓缓睁开。
“哈,醒了!”韦婉大喜,忍不住朝我挑起大拇指,赞道:“唐总,可真有你的!”
我谦虚道:“小菜一碟。”
拔出银针,我把杜娟重新放好,让她倚在墙壁上,韦婉则是迫不及待的问道:“杜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杜娟虽然醒了,身子却虚弱的很,脸上满满的全都是疲惫,眼神更是一阵迷茫,瞧了眼韦婉,又看了下我,疑惑道:“天哥?韦经理?我,我这是怎么了?”
韦婉解释说:“你刚才晕倒了,是唐总救了你。”
“啊?”杜娟显然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甚至连自己怎么晕倒的也没有印象,晃了晃小脑袋,略微清醒过来,这才感激道:“谢谢天哥!”
“没什么。”我大方一笑,道:“我只是在你身上插了几下,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插了几下?
额!
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别扭,两人都是一愣,杜娟脸色微红,纳闷道:“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晕倒?”
我撇嘴道:“这正是我们要问你的。”
韦婉也说:“你好好想一想,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杜娟犹豫了一下,皱着眉头想了片刻,摇头道:“我只记得,刚才尿急,所以就来上厕所,可是刚进门,脑子突然一疼,然后……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说着,她伸手摸了下后脑,依然疼的龇牙咧嘴。
韦婉看向我。
“尿急?”我愣了一下,问道:“你确定?”
杜娟脸红道:“嗯。”
我呶呶嘴,盯着杜娟被沾湿的衣袖,打趣道:“那什么,你该不会急到随地大小便,不小心尿湿了衣服吧?”
噗!
韦婉听了,差点当场吐喽。
而杜娟更是羞涩不堪,小脸红扑扑的娇艳欲滴,贝齿咬着朱唇,眼瞅就要咬出血丝,嗔道:“天哥,不许你胡说!”
然而,我却没有一丝半点说错话的觉悟,大言不惭道:“我一向诚实守信,从来不说假话……”说着,我看向杜娟小腹往下、两腿中间的位置,笑道:“倒是你,杜娟妹子,你不诚实啊。”
杜娟羞嗔道:“哪有?”
“就是!”韦婉同样是女人,见不得我拿杜娟开这种玩笑,黑着脸道:“唐总,现在不是闹着玩的时候,既然杜娟没事,你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处理楼上那位吧。”
很明显,两个杜娟里面肯定有一个是假的,看到眼前这个是“受害者”,韦婉便下意识的认为,楼上那个是假的,而假杜娟混进楼上的贵宾房,势必有所图谋,如果耽搁了时间,只怕会闹出些大乱子,毕竟那个贵宾房里坐着的,都是在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绝对不是一千零一夜能够得罪的起的。
说着,韦婉便把杜娟扶了起来。
我目不转睛,那双贼兮兮的眼球一直盯着杜娟小腹往下、两腿中间的那个地方没有离开,笑道:“嘿,我可没空陪你们闹着玩。”
“什么意思?”韦婉听的一愣。
“你瞧。”我伸手一指。
韦婉脸上布满了疑惑,却还是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瞧去,只瞧一眼,她立时便是一惊,脸色大变。
妈的,杜娟她居然……
来月——经了!
只见杜娟小腹往下、两腿中间的那个地方染着血迹,湿淋淋一片,若不是颜色鲜红,乍一瞧,还真的让人以为她是不小心把裤子和衣袖给尿湿了呢。
缓过神,韦婉漂亮的脸蛋儿也跟着红了起来。
“呀——”
杜娟低头瞥了一眼,更是羞的无可复加,别说那个地方流血,靠,她的脸上都快要羞出血来了,惊呼一声,哪里还顾得上身子虚弱,推开韦婉,哧溜一下便窜进旁边的“单间”里,去处理那些月经留下的“证据”了。
韦婉瞪了我一眼,作为经理,她不敢当面训斥我,却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堂堂的总经理,真是没个正形!”
“哪有?”我的那双贼耳朵比兔子还要尖,自然听的一清二楚,笑着说:“韦经理,你有所不知,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险起见。”
韦婉眉尖一挑,疑惑道:“怎么个保险法?”
我撇嘴道:“楼上楼下两个杜娟妹妹,总有一个是假的,不试一下,怎么能够确定谁真谁假?”顿了一下,我又道:“万一搞错对象,冤枉了真正的杜娟妹妹不说,还很可能让那个假货的阴谋得逞。”
不得不说,我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可是,韦婉还是不解道:“这和杜娟的月……经,有什么关系?”
“简单的很呐。”我信口胡诌道:“人的脸皮容易伪装,可是性格不能,真的杜娟妹妹我最了解,占她点便宜没什么,如果换成假的,嘿,就凭刚才月……经那事儿,估计早就暴跳如雷、冲上来找我拼命了。”
“额——”
韦婉听的一愣。
虽然是胡诌,但是不无道理,而且效果很明显。
懒得在这种暧昧的话题上面和我纠缠不清,韦婉直接问道:“那么,既然确定了这个杜娟是真的,楼上的那个,应该怎么处理?”
我想了想,说:“那些人不简单,并且绝对不止一个,以我看,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这样,你留下来照顾杜娟妹妹,我上楼去会一会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妞儿。”
话落,不等韦婉点头,我便转身离开。
“我也……”韦婉略微迟疑了一下,本来也想跟着上去的,可是话未出口,我早已经跑的没影儿了,再想想杜娟的遭遇,她不由得心生忌惮,毕竟她不懂武功,即使去了,恐怕也只有添麻烦的份儿。
“喂,是林警官吗?”
随后,韦婉前思后想,实在放心不下,便掏出手机,拨通了林千娇的电话。
……
我出了女厕所,便脚步不停,径直上了三楼。
眼下,我已经获取了耳朵和嘴巴上面的异能,听力绝非常人可比,刚到二楼,耳根微动,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砰砰砰!
啪啦!咣啷!
那间贵宾房内的声音乱糟糟的,像是重物落地和杯碗碎裂的声音,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兆头。
更为重要的是,竟然没有说话声!
难道是……
那个假杜娟已经动手了?
靠!
一念及此,我心头不由一紧,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脚底抹了油似的,速度别提有多快了,把楼梯上经过的客人和服务员都给吓的一愣一愣,不明就理。
嚓嚓!
上了三楼,突然听到窗户被人拉开的声音。
想跑?
我暗骂一声,当即动用嘴巴上面的异能,喝止道:“好你个贼胆包天的假货,有种的别跑,给我站住!”
骂声刚落,我便箭步如飞的冲到了贵宾房门外,没有任何的犹豫,抬腿便是一脚,“嘭”的一声踢在房门上,把房门踢的大开。
然而,那个假杜娟并没有“种”,她跑了,我的速度虽快,却还是只看到一个背影。
虽然是光天化日,那家伙却不愧是做贼的,依然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动作十分的敏捷,脚尖猛的一点便蹬地而起,踩着窗沿翻跃出去,直接便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看身形,是个女人!
咻!
略微一愣,我眼疾手快,甩手便飞掷出一枚早已备在手心的银针,银芒乍显,刺向那个假杜娟。
刺中没刺中我也没把握,只是,我夺门而入的时候,隐隐看到假杜娟纵身跳下窗户,娇躯微微颤了一下。
贵宾房内,早已经狼藉一片。
林青山、郭副市长、敏姐、胡导、刘师师……他们像是喝醉了,更像是和杜娟一样被人拍晕了,尽数倒在酒桌上,姿势千奇百怪,横七竖八的,很不雅观。
酒桌上面更是乱的叫人不忍直视,妈的,酒杯酒瓶东倒西歪不说,酒水洒出来,和盘子里的美味佳肴掺和在一起,美味成了臭味,佳肴成了垃圾,堂堂的贵宾房,转眼间便如同废品收购站。
只是,情况紧急,我没有空理会这些,三步跨作两步追到窗户旁,低头瞧了下去。
不出所料,假杜娟明目张胆的从三楼往下跳,普通人见了都以为是在故意作死,立时便在街道上引起一阵不小的骚乱,那些个路人先是大惊失色,待看到假杜娟身法敏捷的犹如超人一般,借助墙壁上的棱角几个纵身,竟然平稳落地,毫发无伤,他们不由的纷纷张大了嘴巴,惊为天人。
我本来也想着跳下去追的,不过,对比了一下楼的高度和自己骨头的硬度,愣是没敢跳,转而骂道:“靠,有种的我们单打独斗,逃跑算个什么本事?”顿了顿,我十分鄙视道:“连逃跑都不忘装一下b,真是个不要命的小妞儿!”
骂的尽兴,我才转身去察看敏姐、林青山等人的伤势。
万幸,他们只是被人在酒水里面下了迷药,暂时昏迷过去,并无大碍。
看的出来,假杜娟费尽心思潜入一千零一夜,并无意杀人。
随后,我从怀里取出一枚银针,准备施救。
挨个朝横七竖八的几个人瞅了一遍,我的目光很快便落在刘师师的身上,眸光一闪,眼角微微勾起,露出一股邪邪的笑意。
要知道,针炙这种技术性的东西,若想达到最佳的效果,通常是需要脱掉对方的衣服才能找准穴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