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灵惜回到房间就反锁了门,背部火辣辣的疼,在镜子里她看到了一道火红的印痕,她撇撇嘴咒骂:“这老家伙,下手还真是一点也不手软!”
房门却在这时被叩响,韩灵惜皱着眉打开房门,惊讶出声:“妈,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来看看我的宝贝女儿怎么样啦!”童素亚将手中的急救箱放下,一脸担忧:“快让妈看看怎么样了,你也真是的,明知道你爸那么生气,那么粗的棒球杆打下来也不知道躲一躲……”
“行了妈,我没事。”韩灵惜一边解开衬衫纽扣一边说,故作坚强的说:“你女儿我的身体可硬朗着呢,没你想的那么金贵。”
童素亚看着女儿后背上那道红艳艳的印痕,心就直抽痛,刚刚她才打麻将回来,一问才知道缘由就急急提着急救箱上来了。
她是个温婉娇柔的母亲,遇事只会能让则让,平时除了好赌一点也没什么不良嗜好,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是个好母亲,虽然在姐姐那件事上犯了错……
上了药,韩灵惜又跟童素亚聊了好一会儿才让她回去睡觉,有时候她真受不了母亲那娇柔的性格,动不动就掉眼泪,就像刚刚,明明是她受了伤需要安慰,结果却是她来安慰母亲。
……
第二天,韩灵惜一如既往的下楼吃早餐,刚走近就看到穿着一身名贵阿玛尼西装的夜七默。
“怎么是你?”她一脸惊讶,双目瞪大得跟个铜铃。
夜七默没说话,也没看她,倒是韩易山怒斥了句:“韩灵惜!坐下好好说话。”
韩灵惜抿了抿薄唇坐下,心底又不爽了,想到自己为什么挨了一棍,就对夜七默更加排斥,看着他一表人才,没想到竟然是个小人,还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说话!”韩易山又一声怒斥。
面对韩易山的怒火,韩灵惜也早就习以为常,奇怪的是父亲好像挺怕夜七默这个人,可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转头看向夜七默,“那个……”
一开口声音竟有些空洞,带着起床气,韩灵惜尴尬的吐了吐舌头,深深的两个梨涡若隐若现,她轻咳几下才继续说:“那辆车我想赎回来,我不想卖那辆车了。”
夜七默这才眼皮一抬,拿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嘴,眼神鄙夷又嘲讽:“我凭什么相信你?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何况你又是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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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犯?!
“你什么意思?”韩灵惜面色愠怒,下意识想到自己贱卖过名牌包和衣服这类的东西。
夜七默眼神冷漠的督了她一眼,从江滔手中接过一沓厚厚的文件扔在餐桌上,眸底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玩味。
在外人面前,他夜七默从来都是喜怒不露于型的男人,没人能将他轻易看透。
看着那沓文件,韩灵惜顿时被一阵浓重的不安笼罩,刚想拿文件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
只见韩易山一目十行的看完,脸色由簿怒瞬间提升了n个档次,就连嘴角边的胡须都竖起了几根,‘啪’文件被狠狠的摔在桌上。
“韩灵惜!”这是怒不可遏的声音,就连房子都颤了几颤!
看韩易山这模样,韩灵惜突然脑袋胀痛,眉心突突直跳,这一大早发生的都叫什么事?!
揉了揉发疼的眉心,突然想起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韩灵惜犀利的丹凤眸看向夜七默,大喊:“江滔,我上辈子挖你祖坟了?还是杀你全家了?我不过是卖给你一辆破车,你至于把我所有的事都挖出来吗?!”
“什么江滔,他是夜七默,你的未婚夫!”韩易山突然喊了一句。
“你说什么?”韩灵惜惊愕的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指着夜七默,颤声问:“你说他是夜七默?他不是断了双腿吗?”
这也不怪她认不出夜七默和一直站着的江滔,因为办手续的时候夜七默安排了其他人去办。
“断了双腿?”夜七默眯起危险的双眸,目光如炬的逼问:“谁告诉你的?”
这话问得很认真,似乎只要韩灵惜说出那个人,夜七默就会让那个人大祸临头一样!
“我…我…”韩灵惜一双丹凤眸眼神闪烁,说话吞吞吐吐,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她懂。
谁来告诉她,世界这么大,为什么贱卖一辆破车都能遇上自己素未谋面的丈夫,还被人家给抄了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