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落灵魂困了整整两年的那个阵,在河北。本書。准确的说,是在京都边儿上,一个在阳台会接到中国移动‘北京欢迎你’,在厨房会接到‘河北省欢迎你’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我又和沈游通了几次电话。
沈游一而再再而三的问我关于小落的事。
对于小落,我藏了话。我没有告诉他,现在天天跟在anl身边的那个被anl视为歌唱天才的孩子,就是小落。
至于在哪里,我告诉他,小落无处不在。不过,肯定是躲着李子顾和他那只铃铛的。
沈游还在乎的是,小落是不是真如李子顾所说,在被阵法压了两年后,怨气大增,成了一只厉鬼。
我告诉他是。
如果小落没有在逃出那个阵法的一刹那,在机缘巧合下进入童童的肉体的话,她的确已经成了一只厉鬼。
从沈游的声音里,可以听得出他很痛心。
他让我想想办法,让他和小落见上一面。见上一面,亲口说声对不起,也算是圆了心愿了。
我倒是想帮他了了心愿,可小落在童童的身体里,在阵法被破前根本就出不来。
想了想,我告诉沈游,等阵法破了,小落身上的怨气有所收敛时,我再让他和小落见面,成全他一片痴情。
这话一出,沈游对把阵法破了,更加期待了。
在沈游一个劲儿的打听小落的事情时,我也忍不住心中的熊熊八卦之火,和沈游打听了anl到底对小落有什么样的大恨,以至于不惜要害死小落。
还有就是,沈游在这件事中,充当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按照他对小落的深情,怎么会任李子顾和anl把小落的灵魂压了两年,而且,还和anl订了婚。
沈游苦笑了,在电话里对我说,“其实,anl和小落,并不是亲生姐妹。anl的妈妈,和小落的爸爸,是二婚。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二婚的家庭,在对待孩子时,很难达到平等两字。
小落的爸爸,总觉得anl的妈妈是后妈,对小落不是很好。所以,他处处都偏向小落。最大的不平,就是花大价钱让小落去学声乐。
相反,对anl就没有那么慷慨了。他说anl天资不足,不肯让anl接触音乐方面的事。不过,也不是什么也不让,他让anl去学书法和美术。
小落爸爸给的,不是anl想要的。于是,从小到大,她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小落在学校里出风头,被夸赞。
开长日久,小小的anl,心里怎么会好受?
至于anl怨上小落,是在anl念高一那一年。
那年,anl的妈妈因病过逝了。当时小落正在封闭学校里备战高考。小落的爸爸以小落面临高考,不能受刺激为由,硬是把这个消息给压下了。
等小落欢欢喜喜的高考完回家,anl妈妈的三七都过了。
再后来,就是anl高考。anl第一志愿想填复旦,和小落念一样的学校。小落的爸爸以报的太高为由,没让填,转而让anl填了另一个也是重点,可离家却很远的学校。
结果,anl的分数,刚好压着那一年复旦的分数线一分……
再后来,是沈游。
沈游本来是anl先认识的,虽然两人还只是朋友关系,她却满心欢喜的把沈游当成男朋友介绍给自己的朋友们以及小落。
谁知道,沈游对anl没意思,反而一眼相中了笑的甜甜的,气质绝佳的冯佳落……
从小到大的种种情绪积压下来,anl再也忍受不住了——当小落参加歌唱比赛,开始拿名次的时候,她彻底爆发。
至于沈游这两年的态度……
“苏小姐……”沈游轻声道了一句,“如果我不屈服,那小落,会永远被那个阵法压着……我想过报警,可那会小落已经入土为安了,再说,就算没有入土,也改变不了她是自己从楼上跳下来的事实。当时,有很多目击者,的确是她自己跳下去的……说有鬼有怪?警察信吗?”
沈游的无奈,我深深的感觉到了。如果他一再的坚持的话,警察会把他当成个神经病,然后,送进精神病医院。
再后呢?
anl和李子顾发现他对这件事有怀疑,会用对付小落的方法,让沈游死于忧郁症或是别的病,反正,查都查不到。
届时,那个阵法里被压着的人,不,被压着的鬼,就不仅仅是小落了。
对于这个,我还有一个疑惑。既然李子顾有那么大的能耐,他为什么不直接把小落的鬼魂给打的魂飞魄散,反而是用一个阵压着。
再厉害的阵,也有破的时候——就像是现在,小落还不是一样跑了。阵宏爪扛。
他这样做,不是给自己留后患吗?
对于这点,沈游也不是很明白。他真正取得anl的信任,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对于以前的事,anl和李子顾根本不对他说。
和沈游敲定了去破阵的事情后,就开始敲定时间。
沈游不仅是anl的未婚夫,他还是anl的特别助理,也叫经济人。他要打理anl的日程,通告什么的。
在不惊动anl和李子顾的情况下,他很难离开。最后,在他的努力下,终于在一月中旬排出了五天时间。
那会儿,正是中小学生放假后,赛区决赛还没开始的几天空档。
只要破阵的速度够快,童童会在决赛前,回到他自己的身体里。小落,也能借着小年前夕鬼门大门的时候,回到地府之中,步入轮回。
总之,一切都能在旧历年来临前,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本来,我是不想跟着去河北的。既然沈游愿意配合,那只要龚叔跟过去就行了。可谁知,沈游只信得着我,根本不相信我身后还有一个牛逼轰轰的阴阳先生。
信任这种东西很奇怪,走心,不能强来。
我想了几天,同意了。反正我过年也不回家,无非是找个供吃供住的地方打一个月零工,顺带挣几个零花钱。
往年,陆明会陪着我。今年,他要回家和他妈谈户口的事儿。
反正,也没事儿。那就去吧。
于是,又晃荡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在小落的台风越来越成熟的时候,我踏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
为什么是火车?
因为当时火车不是实名制!沈游和李子顾和anl说的是他要回江苏老家,他要是做飞机,网上一查就查出来。
龚叔早于我们六七天就出发了。他现在的身份是通缉犯,连火车都不能坐。他只能在小城里搭公共汽车,专找偏僻的城镇走。
说真的,为了破那个阵,龚叔也是蛮拼的。如果不是我曾经亲眼见识过他炼尸油什么的,我真想在心里把他当成个好人。♂手机用户登陆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