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些正是当初的长乘部落,大禹治水之后,他们不得不随水迁徙。因此哪有雨水他们就会去哪。因为他们来自上古,和当时的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为了不惊扰世人,他们大多会选在深山老林出没,今天也是一样,但没想到碰到了徐问真这个脾气暴躁的老道。
他们以水为精气,而且白天则化作石态,然后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到晚上在趁着月黑风高继续迁徙。因为他们有长生之体,因此部族自大禹治水之后。虽然在没繁殖,但却始终保持着之前的人数,可经过徐问真一通破坏,现在就只剩他一人了。说完又是一通痛哭流涕。
徐问真听到这儿也意识到自己鲁莽了,因为他对长乘还是有所耳闻的。但他的了解也仅局限于山海经上的记载,但今天听面前这个人的话,似乎丝丝入扣,并不像说谎,于是徐问真问对方所属实么。
对方回答到也干脆,将死之人,何必骗你。徐问真听到这儿,后悔不已。他走上前去,把剑交到对方手里,告诉对方,若真是如此,他愿意为全族人偿命。
幸存的长乘见徐问真这个样子。叹了口气,他告诉徐问真,他杀了整族人,确实该死,但他却救了自己,若是此时他出手杀了徐问真,那才是禽兽不如。说完把剑扔到了地上。徐问真对对方这种深明大义恩怨分明的态度,甚为感慨。问对方今后有何打算。
长乘叹了口气,他告诉徐问真一个秘密,一个关系他们部族繁衍的秘密。
他告诉徐问真,其实今天部族险些绝种,或许是天意,因为当年大禹治水的时候,虽然打通了水道,把水引到了水里,使中原免受水患侵害,但同时也有很多部落因为生存环境的变化,逐步消亡。按理说长乘就该属于消亡的这部分。
只是当年的部落首领,有先见之明,在大禹把水引到部族所在地之前,带着大家转移了,从此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整个部落因为来自上古。因此身上有很多世人不能理解的神秘力量。比如历史记忆传承的能力。他们的肉身的寿命很短,基本上十几年就会消亡,在这时它们会寻找有缘人,把之前的精力转移到有缘人身上,从而达到繁衍的目的。
在这些有缘人正是成为长乘一族的时候,都会经历劫难,冲过这些劫难,便会成为长乘一族,若冲不破,那人便会有不好的状况发生。癫疯痴狂,甚至丧命。
徐问真听罢,心里又后悔起来,他告诉长乘,今天之祸由他而起,他让长乘清点了一下被自己杀死的族人到底有多少个,若因此连累的无辜人,这罪状全可以算在他身上,他愿用自己十世福运作为偿还。但他希望长乘部族可以仁义传家。切勿祸害当世。
后来两人指天盟誓,长乘部族就不知去向了。没想到经过了千年的光景,他们竟然又出现了,而且行事如此高调,徐小晴告诉我,他父亲之所以不帮忙,最重要的原因是,徐问真给后辈只留了医术,道术的东西少之又少。徐石对自己的能力并不确定,而且徐石是个纯粹的医者,他这辈子只会救人,从没害过人。
听完徐小晴的解释,我心里对整件事算是了然了,见她说的头头是道,于是便问她知不知道启星身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徐小晴告诉我,启星被医生判断为密集恐惧症也有一定的道理,和长乘接触过的人一般会把现实的东西细化,看成类似水珠或者蒸汽,这点当初徐问真曾经说过。现在启星应该是被长乘影响了,成了他们口中的有缘人。
但想成为长乘一族,据说得经历劫难,度过去了就会成为长乘一族的人,度不过去一般身体会受到很大损害,主要是精神上的,因为他们的记忆,信仰,文化,甚至灵魂,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和长乘的要传承的东西发生反应。无论其结果如何。人体都会受损。
听他这么说,不光是启星,就连我甚至都受到影响了。我问徐小晴有没有办法帮忙看看,因为刚才见她行针,似乎医术造诣很深,而且他在半路截住我,想必一定有事儿。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事儿。”徐小晴一脸轻松的说到。
关于治疗被长乘影响的人,徐问真当年确实留下了一个方法,就是针灸。这个方法被徐家传承至今,但却从没有过治疗的经验。徐小晴希望可以帮我把启星的病治愈,这样可以在徐石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
她从小心思单纯,医院勾心斗角的环境,让她很不适应。他想回自家的诊所帮忙,但徐石却坚决不肯,他总觉得徐小晴还太嫩,说白了对自己姑娘的手艺看不上。
听徐小晴这么说,我突然有种柳暗花明的感觉。于是我和徐小晴打车赶往医院,在出租车上我想起了那面旗子,于是问他听没听过长乘手里有面旗子,看完让人特别不舒服的那种。徐小晴想了想,突然显得很惊讶。
我问她怎么了,她却摇摇头,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司机,跟我说下车再说吧。
很快我们赶到了启星所在的医院。不过我们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在医院门口停下来,徐小晴问我刚才所说的那个旗子大概是个什么样儿,我犹豫着把那面旗子拿出来,让她看了看,不过我提醒她,这面旗子邪的很,看久了会发疯,徐小晴看了几眼,把旗子递回我手里,我见她面色很难看,便问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徐小晴告诉我,如果估计的没错,这面旗子应该是长乘部落的族旗,一般会在部落首领手里,相传旗在人在,旗丢人亡。然后很惊讶的问我,这旗子是从哪得到的。
我把那天和启星在烂尾楼的经历跟徐小晴说了一遍,她听完不住点头,最后他怀疑小雅和小秦里面一定有个人已经被长乘控制了,而且搞不好那人已经是这个部族的首领了,另外这面旗子在我手里,并不是什么好事儿,早晚那些家伙会找来的。
这我倒不是很害怕,之前对长乘的恐惧,主要是因为对他们不了解,现在摸清的对方的底细,心里踏实了很多,但徐小晴还是提醒我,千万不能大意,长乘本质上是人,但是因为历史太久远了,因此他们身上有很多我们现在不具备的能力。另外她对长乘的了解,仅仅算的上些皮毛。估计就算是徐问真活着,也不敢说自己了解有多深。
对于她的好心提醒,我深表感激,当务之急,还是赶紧看看启星情况怎么样,于是我和徐小晴快步朝着病房赶去。
李哲见我回来赶紧跟我说,启星刚才又犯病了,而且比之前严重很多,大喊大叫不说,还一个劲儿的用头在床上撞,力气大的惊人,他和两名护士联手都制不住,后来被强行打了针安定,这才安静下来。刚才大夫说如果启星的情况再恶化下去,估计就得送精神科了。说着李哲眼都流出来了。
我告诉他别着急,说着把徐小晴介绍给他认识,并告诉他,小晴有办法,应该可以治得了启星的病。不过李哲估计是看徐小晴年纪太轻,因此眼神里有些不信任。徐小晴对此到是满不在乎,见病房里只有启星一人,便搬了把凳子坐到了床边。
她先是用随身携带的听诊器在启星身上听了几下,然后才着手诊脉,这种中西医结合的方式,在大医院里很少见。徐小晴把我和李哲叫到身边,告诉我们她准备办启星进行治疗,但不能让医院的医生护士发现。另外一回儿启星的反应会比较到,所以需要我们的帮忙。贞阵序圾。
我走到病房门口,用储物柜把门顶住,然后告诉她,可以开始了。
在徐小晴的安排下,我负责按住启星的双腿,李哲按住启星的上身,说完抽出几根极细的银针。学名毫针,这种针现在医院里运用的大多是不锈钢质的,因为银针韧性太强,加上针比较细,对行针者技术要求比较高。
徐小晴显得动作很麻利。分别在阙梁门、神庭、气户、屋翳几个穴位上扎了几下,随着下针的数量越来越多,启星的反应也越来越强烈,起初我还按的住她可是没过多久,就显得力不从心了,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骑到她身上去。”徐小晴这句话更像是命令。我已经顾不得面前李哲的感受了,直接跳到床上,骑在了启星的腿上。
启星因为腿被我压住,上身的反应变得很剧烈。李哲估计是心疼老婆,手上的力道突然一松,启星从床上突然坐了起来,我被这突发的情况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还没等我反应,启星突然用头冲着我的脸撞过来。我向旁边闪了一下,结果她直接一翻身,把我从床上踹到了地上。我没时间埋怨李哲的妇人之仁。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启星已经跳到了床下。我趴在床上从后面把她抱住,然后大声的跟李哲喊着:“你他妈还不快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