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出击,席卷全场。(.800)
杀手们本来想反抗来着,却是无能为力,他们的手枪和渔枪。都对付不了这种无形无质的灵体。
有人崩溃了,四散逃跑,却也难逃被拘魂的下场。
不到十分钟,三十余名杀手,全部躺下了。
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的阳气都被吸干殆尽,离死不远。有好几个倒霉蛋,在逃跑时慌不择路,跌进了鱼塘里,又被拘魂。只能凄惨溺毙。
我点了根烟,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我不想杀人,也不想拘谁的魂,但是,前提条件是他不能来招惹我,更不能对我动了杀心。
只能说,有因必有果。
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
柳芊芊远远的看着,并没有过来阻止。大约她也明白了。今天我是杀红了眼,她是万万阻挡不住的。又或者,在对付阴魂厉鬼方面,她个人并没有太好的办法。
“诛邪”的其他人,包括杨雨明什么的,也并未现身。要知道,上回杨雨明可是跟我拍了胸口保证,要替我和袁家、“无量观”沟通,暂时平息事态。
现在闹得这么凶,他们也有责任。
倘若“诛邪”的沟通起效果。今天的事就绝不可能发生。
难道我想在大晚上,跑到这种荒郊野外吹冷风,喂蚊子,颈脖上还挨了一剑,脑袋都差点掉了。
只允许他们动手,不允许我还手,天底下没这个道理。
现场,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我和梅玫一起,朝私人房走去。
房门是虚掩着的,进去之后,并未看到二婶。反而被我发现了好几张“镇宅符”,牢牢的粘在各个要道和通风口。
有这种符咒在,难怪小蝶不敢靠近。
“玫,你把这些符咒揭了,我去找二婶。”我低声说道。
梅玫轻轻点头,并没有异议。在我面前。她永远是那么的顺从和乖巧。
按照我的推测,私人房里,必定还埋伏着人。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没有现身。
我也不敢大意,慢慢的挪动着步伐,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着。
一楼没人。
二楼也是同样的情况。
难道人在三楼?
我带着疑惑,背后贴着墙壁,慢慢的拾级而上。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
三楼也空荡荡的,目光扫视过去,一览无余,根本不可能藏人。
也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梅玫在楼下喊我。
“阿牛哥,快来!我姑姑在这里。”梅玫的声音,充满了惊喜和激动。
我跑到一楼,看到了具体的情况,也是颇为意外。
因为,梅玫心如细发,竟给她发现了一条暗道,揭开封盖,找到了个地下室。
地下室并不大,仅有五、六平方米左右,很闷热和潮湿,地上铺了层稻草,跟地牢没什么区别。
二婶半躺半坐在墙角,双眼紧闭着,似乎是倦极了,已然睡了过去。
守在她旁边的,是个面相很凶煞的女杀手。只不过,女杀手应该是知晓了外边的情形,给吓破了胆,凶器丢在一旁,整个人缩在另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女杀手带着哭腔,哀求不止。
我根本没理她,小蝶就出手放倒了此人。
倘若我今天心慈手软,把此人放走,难保下次她不会再随着袁家的人过来杀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梅玫已经跑了过去,仔细的察看着二婶的状况。
“我姑姑应该没事,就是太困了。”梅玫看着我,说了情况。
“那就回去吧。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蹲下来,在梅玫的帮助下,把二婶背了起来。
很快,我们已经坐上了车,开始返回县城。
这回是我开车,梅玫在后排陪着二婶。
路上有些颠簸,二婶渐渐的醒了过来。
看到我和梅玫,二婶顿时控制不住情绪,眼泪淌了下来,哭得就象个软弱无助的小孩。
“婶,没事了,我保证,不会再让你落到袁家人的手里。”我看了看后视镜。
“是啊,姑姑,现在外边太危险,不如你先住到我家,那边有我师傅坐镇,没人敢来惹事。”梅玫也安慰道。
二婶估计也被吓坏了,连忙点头。
回到“临江君邸”,我感觉有点头晕目眩,再也支撑不住,咚的一下,颓然坐倒。
低头一看,不知何时,颈脖渗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小半边衣衫,看着异常的骇人。
原来是失血过多,之前虽然包扎过了,但是,伤口再度开裂。
二婶拉着我的手,看着我浑身是血的样子,颤声道:“孩子,让你受苦了。都是婶子不好,信了阿坤的鬼话。”
“没事,袁家势力太大,你孤家寡人的,逃不出他们的魔掌。”我苦笑道,“先别说这些了,我想先睡一觉……”
“阿牛哥,你没事的,一定要撑住,我立即打电话叫人过来。”梅玫也急了。
眼皮很沉重,头晕的感觉在无限的放大,我感觉身躯越来越沉,重得象是一座山,稍稍的动一下手指头都做不到。
迷迷糊糊中,好象有个私人医生赶了过来,替我清洗伤口,又小心的缝合。夹私欢亡。
甚至于,我再度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躺在三楼的卧室里,床边就是输液架,吊着一袋殷红的血液,正给我输着血。有钱好办事,梅玫就算把医院全套设备搬到这里来了,我也觉得很正常。请私人医生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
梅玫和二婶紧张的坐在旁边,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阿牛哥,你感觉怎么样?”梅玫走上前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呃,头还有点烫,发烧了。”
“应该没什么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我看着她们,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真不容易啊!
“阿牛,我听梅玫说了,这些天你真是遭了大罪,东奔西跑不说,还险些被人害死了十几次……唉,这都是命啊。”二婶哽咽着,红了眼眶。
“过去的事,就别拿来讲了。我这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我苦笑道,“我就是有个遗憾,没能在二叔头七那天,给他上柱香。”
二婶沉默了半晌,象是陷入了悲伤的回忆中。
良久之后,她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我说道:“对了,阿牛,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讲。前几天,武哥他曾经托梦给我。”
“喔?我二叔说什么了?”我精神一振。
一般来说,人死之后有什么未了的心事,会以托梦等方式告知亲属。之前,我就不止一次的听说过阴魂托梦的真实例子。
以前,咱们小河屯有位老祖宗,半夜托梦给他的儿子,抱怨说在下面住得不舒服。这个儿子很有孝心,醒来后越想越觉得不妥,赶紧带着家人去查看。结果,把坟打开后,竟发现金坛里灌满了水,还有几条塘角鱼在游动……
所以,这种事宁可信其有。
况且,以我和阴魂厉鬼打交道的经历来看,二叔应该是有话要说。
“武哥说,他知道害死他的人在哪里了,”二婶回忆道,“不在咱们县里,而是在省城岭南市。”
“他还说了什么?”我皱紧了眉头。
“武哥还说,那是个年轻女人,头发全白,还瞎了一只眼睛,就是不知道名字。”二婶答道。
我点了点头,赶紧找纸笔记了下来。
阴魂都是极其通灵的,也不知道,二叔是通过什么法子,找到了如此重要的线索。
本来,我还打算等小河屯那边事态平息之后,再回去一趟,用招鬼的法子,看看能否招来二叔的魂魄,亲自问一问。不过,既然他老人家已经托梦过来,就省了很多事。
头发全白的年轻女人,还瞎了一只眼睛,这个外貌特征太明显了。其身份,应该还是玄门中人,用心去打听,肯定会找得到。
这下子,给二叔报仇的事情,终于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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