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和常失忆也立时意识到了这一点,互相对视了一番,却是谁也不知道答案。
原来邢主事是来找冷玉了,天一亮便就去了百香馆,在烟雨阁门外一直等到晌午,里头才派人传话叫他进去。
便是进了门,也不敢抬头多看一眼,从头到尾都是弯着腰瞅着地面的。
“听闻邢主事近日来找了冷玉多次,不知是有何要事?”
冷玉的声音似水一般轻柔,可听进邢主事的耳朵里却好似刀子一般,仿佛他有什么话说不好,下一秒就会被割了肉去似的。
吓得他忍不住擦了擦额上的汗,结结巴巴地说道:“下官自知身份低贱,不该来轻易打扰大人的清幽,只不过近日我玉场中来了一位公子,实在是叫下官惶恐,为了确保他的身份不假,也只好来向大人求证一番了。”
冷玉凤眸一挑,偏头往屏风后面瞧了一眼,很快便轻笑一声问道:“哦?是什么人,怎么还需要向冷玉来求证?”
邢主事立时又擦了一把汗道:“不知大人可还记得,半月之前百香馆送到我那儿的两个苦力?其中一位名叫楚凌的公子,还是大人交待要好生照顾的。”
“楚凌?”
冷玉禁不住往屏风后面瞧了一眼,随即轻笑一声道:“竟有这回事儿?冷玉倒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邢主事心头一愣,半晌才又满脸尴尬地赔笑着说道:“楚公子早有提醒,说冷玉大人为了避嫌,定不会承认你二人的关系,不如大人再想想,就是上月君侯来百香馆那日发生的事儿。”
冷玉闻言不觉轻笑一声。
“哦,你说他啊。原来那人是叫楚凌的。冷玉不过是受了他一个小小的恩惠,想要还了这个人情,所以才托人去跟你打了声招呼,不想这人竟然恩将仇报,还威胁了帮我带话的人,硬生生从他那里抢走了一个红玉珠子呢。算起来,也算是个有趣的人。”
听到这里,邢主事整个人都傻眼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的意思是——那位楚公子,并非是因为工部员外郎一事,被君侯派过去考察下官的?”
“怎么还和君侯扯上关系了?他说的?”
冷玉的唇角不禁又上扬了一个弧度,半晌才哼笑一声道:“按理邢主事年岁也不小了,怎么竟被一个小孩子耍弄到这般地步了?”
邢主事这会儿已然气炸了,又不好在冷玉面前发作,只得浑身颤抖地和冷玉告了辞,退了出去。
冷玉却还意犹未尽,独自低头嬉笑了许久,才又回头对着屏风后面的人笑着说道:“出来吧,他人该走远了。”
于是屏风后那人缓步挪了出来,竟是依旧遮着面的宇文煜。
冷玉还不忘掩面笑着挖苦他道:“既然都送了令牌了,为何又忽然要戳穿她?这么快就厌倦了不成?”
宇文煜斜睨了冷玉一眼,摇着手中折扇冷声说道:“本宫对她,并非你想的那般。”
“呵。随你怎么说好了。”
说完,冷玉又转过身去瞧着宇文煜说道:“不过我瞧着邢主事方才离开时那气势,你那个小朋友似乎是要吃大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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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煜将手中折扇一合,冷哼一声道:“本宫觉得,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