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楚凌烟就头皮发麻,脊背发凉,总感觉背后有一道冷光在戳她的脊梁骨。
可是她真的没有杂念啊,就只是好心?贪心?花心——呸呸呸呸呸!
“duang!”
楚凌烟瑟瑟发抖地转身一看,就瞧见风轻这会儿已经喝多了,竟然直接趴在桌上睡下了。
立时便松了口气,立马又看向邢主事尬笑着说道:“我这兄弟,酒量确实差了一点。不过没关系,他酒品还是不错的,不会影响到咱们聊正事儿的。”
谁知道这话刚说完,风轻便突然又坐了起来,那双又闪又亮的大眼睛忽然就瞪上了楚凌烟,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你给我——注意你的——身份!你可是——”
吓得楚凌烟立马走上前去,随便抓了个什么便塞进了风轻的嘴里,顺手一推,就将风轻给放平了,叫他躺在榻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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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才转过身来,一脸尴尬地说道:“大约是在坑里干了一天的苦力,累坏了才会这样的,他平日里真的不是这样的。”
楚凌烟说完,还有些心虚的把头向后偏了十度角瞄了一眼,确认风轻这次是真的睡下了,才终于松了口气,自顾自地在榻边坐下,顺势招呼邢主事道:“邢主事也快些坐下吃酒吧,饭菜都要凉了。”
邢主事便就要找个主宾的位置坐下,结果发现自己带来的几个随从都已经被风轻灌醉,东倒西斜的,把位置都给占了去,只得随便找了个空挡挤了进去。
一边倒酒,一边笑着说道:“日里的事情,叫公子不愉快了,下官自罚三杯,先干为敬。”
楚凌烟也不拦着,一直等到邢主事把三杯酒都喝干了,才又笑着自己拿起酒壶来,刚要倒酒,却被常失忆把酒壶接了过去,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说道:“公子年纪尚轻,不如就由小的代劳吧。”
楚凌烟偏眼瞧了他一下,还是把酒杯接了过来,双手举起来看向邢主事说道:“哎?楚某人虽是受君侯之命到这绵山玉场办差,但说到底也是到了邢主事的地盘,这杯酒,是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喝的。”
说完,便随手一翻,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了。
邢主事眼瞧着楚凌烟把酒喝干,知道她是个上道的,自然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立时又亲自给楚凌烟把酒满上,笑津津地说道:“既然公子是个敞亮人,那下官也就不绕关子了。下官掌管绵山玉场数十年,向来都是兢兢业业,为君侯马首是瞻的,不知这次是出了什么风声,才叫君侯把公子派到这里来的呢?”
“哎?天机——”
楚凌烟话说到这儿,忽然停住了,一双精明的眼睛在邢主事和常失忆的脸上来回游移,观察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常失忆倒是没什么异常,依旧是该倒酒倒酒,该给楚凌烟夹菜就夹菜。
但邢主事整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几乎身上的每一块肉都齐齐违反了重力学原理,十分自觉的紧贴住了骨头,生怕稍稍一抖动,就能影响到了眼下他好不容易维系起来的稳定磁场似的。
而他这样的表现,却是叫楚凌烟十分满意。
“虽然是天机,但还是可以和邢主事提前透露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