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烟记好了帐抬头一瞧,就见祝戎嘴角抽抽着站在桌前,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显然是对楚凌烟的作为十分不满。
可吃进去的肉哪还有吐出去的道理?楚凌烟自打收下那玉刻开始,就压根没想过要退回去的。
于是便故意装傻地问道:“祝大师还有事儿?莫非是后悔了,不想送我这玉刻了?”
可祝戎刚想开口,楚凌烟又立时笑着摇摇头道:“您瞧我这张嘴,您可是咱们岳岳国的玉刻国手,是大师,送出来的礼,怎么会还想着要回去呢?一定是我小人之心了。”
“这!”
祝戎这会儿被楚凌烟气得快吐血了,半晌才狠了狠心在心里暗道:“臭小子,别看你现在嚣张,待会儿被我拔掉了皮,咱们老账新账一块算!”
于是忙躬身赔笑着说道:“不敢不敢。只是方才送给公子的那棵迎客松玉刻是老夫最为擅长的,送给家中长者最为合适,公子若是喜欢,老夫可以再刻一副,着人送到府上去,只不知公子府上在何处呢?”
呦呦呦,这是来试探虚实来了?我真告诉你的话,你敢去问吗?
楚凌烟哼笑一声,忙得便又抬起头来笑道:“那正好,我家祖母正好下月过寿,不过眼下君侯号召举国之力修葺宫殿,祝大师定然工事繁忙,我府上路途遥远,不忍麻烦祝大师走这一趟,不如祝大师就把那玉刻直接给我,由我代劳好了。”
楚凌烟说着,还又一脸得意地冲着祝戎伸出手来,示意他赶紧把玉拿来。
“这!”
祝戎给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道:“迎客松玉刻当前就只有公子方才收的那一颗,公子若再要,老夫需得回去准备,过段时日,方可成型。”
“哎?大师这话从何说起?分明是您方才主动说要再送我一颗玉刻的,可不是我主动要的哦。不过祝大师还真是出手大方,你我二人今日才初次见面,一上来就搭上了您一年的工钱。这笔账,我可要好好给您记下了。”
楚凌烟说着,便又在方才记账的地方又添了一笔。
“这!”
祝戎这会儿脸憋得黢黑,就差一口老血吐楚凌烟脸上了。
“我没说过,我只是想要问一下的。”
“老祝,我方才听你说要给公子送一颗迎客松玉刻,这边已经帮你拿过来了。”
常失忆说着,便就将那玉刻摆在了楚凌烟的桌子上,倒是叫楚凌烟吃了一惊。
按理像常失忆这样的人精,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祝戎是来做什么,也不可能听不出来祝戎方才所言并非出自真心的。
可他如今冒着事后被祝戎收拾的风险来当众给祝戎难堪,这是分明在向楚凌烟投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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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楚凌烟立时冲着常失忆扯唇笑了笑,便又毫不客气地把那块玉刻又给收下了,还抬起头来看着祝戎说道:“看来祝大师的记性不大好,方才竟然还说这迎客松玉刻只剩一块儿来的。不过您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觉得你是不想送给我才这样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