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楚凌烟正在纸上一边写写画画一边嘀咕道:“一个月两颗红玉珠子,现在已经有了一颗,要攒到四十八颗,大约要攒二十四个月,换算成年就是——两年?”
楚凌烟一想到这里,直接就傻眼了。
特喵的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两年苦力,她有吃有穿有住倒是没什么,但是风轻怎么办?在十米深的地下待两年,再上来的话,该就再也不是她的小可爱了吧?
“看来得好好想想法子,用上点非常手段了。”
楚凌烟这边思考的认真,全然没有发现工匠房这边的一位叫祝戎的玉刻师傅,已经盯了她老半天,正巧邢主事给楚凌烟的帐子监工,累得呼哧带喘,坐在他身边乘凉扇风,他便顺势靠近了问道:“邢主事,那边新来的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怎么连您在她面前都低声下气的?”
邢主事本就浑身是肉,在这种太阳高照的天气里晒了一个时辰,这会儿身上的汗都给蒸成热气了,躺在席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哼,自然是能通天的来头,不然你以为爷会如此卖力?”
祝戎眉头一皱,立时疑惑的笑道:“通天的来头?可我瞧着这人眼生啊。”
邢主事一听这话,立时便坐起身来,拍着脑门说道:“对啊,你是咱们岳岳国的玉刻国手,平日里接触的达官贵人可是多了去了,若真是此人来头不小,也该是有所耳闻的。”
祝戎忙的轻笑一声,捋着自己的小山羊胡笑眯眯地说道:“不敢不敢,老夫不过是给一些达官贵人府上送过玉刻罢了,也是不值一提的。只是这位公子着实眼生,倒是在良珏城里,从未见过似的。邢主事可不要给人糊弄了,闹了大笑话吧。”
邢主事一听这话,心里面也立时有了疑惑,下意识地便喃喃自语道:“毕竟是冷玉大人下令要保的人,身份上总不会太低了吧?”
祝戎一听这话,立时便也朝楚凌烟看了过去,嘴角噙着一丝奸笑道:“到底是不是能通天的人,试试便知。”
说完,他便顺手捡了块儿玉雕,朝楚凌烟走了过来道:“听闻邢主事说,咱们玉场来了位贵人,老朽祝戎,是玉场的首席玉刻师,给公子带了个见面礼,还请公子笑纳。”
楚凌烟正愁没法子搜罗红玉,这就有人送上门了,心里自然蠢蠢欲动,瞄了一眼那玉刻之后,才坐直了身子抬头看向了祝戎。
尖嘴猴腮,贼眉鼠眼,一脸媚笑,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这人的东西不能随便收啊。
想到这里,楚凌烟已经伸出去的手歘的一下就收了回来,一本正经地说道:“祝大师的一片好心,楚某人心领了,不过这玉场之物皆为君侯所属,你这样随便拿来送人,恐怕不合规矩吧?莫非祝大师,是想从自己的工钱中抵扣?”
“这!”
祝戎的后脑勺立时滑落一滴冷汗,这玉刻乃是上等红玉雕琢而成,再加上是他祝戎的手艺,若是放到世面上去,可是价值不菲的。若真是从他的工钱中扣,那得扣去足足半年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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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便立时朝着已经缓缓朝这边走过来的邢主事看过去求救,谁知道邢主事瞧着局势不妙,生怕楚凌烟真是个人物,引发什么不好的后果,忙得就调转了个头监工去了。
祝戎咬了咬牙,只得硬着头皮伸出手去,想要把那玉刻再给拿回来。
谁知道楚凌烟却一把按住了那玉刻,笑嘻嘻地收到了自己怀里,一边在账簿上记录着什么一边说道:“祝大师不愧是玉刻国手,出手就是不一样,多谢您的好意,给您记在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