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
楚凌烟又是一惊,一双好像黑棋子似的眼珠在眶中转了两圈,不解地问道:“我哥?”
风轻立时咧嘴笑笑,摇摇头道:“你想什么呢?大皇子是天子宇文家的嫡长子,在咱们大天朝,是只有天子一门才能称皇的,就连你七日后登基,也不过只是位诸侯王而已。更何况凭着宇文煜的性子,你又岂能与那人称兄道弟?”
额,好复杂的人际关系……
楚凌烟哼笑一声后,又继续问道:“既是如此,那君父和九位兄长的死,又为什么会与大皇子有关系呢?”
风轻的眉头又皱到了一处,立时冷哼一声道:“大天朝自打天子宇文燚继位之后,虽然日渐有了中央集权的趋势,但仍有个强大的诸侯国不服管教,相互制衡,叫宇文一门很是头疼。
咱们有钱国虽从未搅和进这些争斗中去,十余年来止战养民,休养生息,以致国泰民安,日渐富庶,叫周边诸国好不艳羡,却也和那些诸侯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自从三年前宇文煜来了之后,就发生了一系列的怪事,就连你们慕容王室的诅咒一说,也是从那个时候流传开来的,惹得一众老臣听信谗言,纷纷向上官太后请愿,以慕容王室再无后嗣之由,要求慕容王室还政于天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对宇文一门有利,不是他宇文煜干的,还会有谁?”
风轻说着,便又低头看向楚凌烟,十分真诚地说道:“所以你放心,如今你是能守住有钱国的最后一点希望,不论你是男是女,我都会好好保护你,和你一起守住慕容氏的江山的。”
楚凌烟都来不及为风轻的忠心感动,因为她已经被宇文煜来有钱国的时间给惊呆了。
“三年?不是说大皇子是来给我授封的吗?难道他三年前就知道我要当大王,那么早就来了?”
“哼!”
风轻越说越气,立时闷哼了一声说道:“这也是我怀疑他的原因。三年前先王过寿,宇文煜奉天子之命前来贺寿,结果当天夜里先王便暴毙身亡,查无征兆。
于是他又代表天子留下慰问国丧,顺便给新王授封,谁知接连九位君王先后殒命,阴差阳错,他便在有钱国一待就是三年,种种迹象都叫人无法不去怀疑他!”
这离奇的人间惨剧,听起来真的好绕啊。
可是单从风轻的描述中来看,这个宇文煜或许有嫌疑,但是楚凌烟无论怎么听,都觉得他更像是被慕容家的悲剧给连累的倒霉蛋啊。
嫡长子啊,在南方偏远王国一待便是三年之久,京都里发生点儿什么事儿的话,怕是想伸手都够不着了,太子之争啥啥啥的就更是别想了。这特喵哪是来搞阴谋的?分明就是被狠心的天子给发配过来当背锅侠的吧?
想到这里,楚凌烟忽然对风轻扯了下唇,轻描淡写地问道:“风侍卫,莫非对大皇子有怨?”
风轻神情一滞,当即便换了个姿势说道:“呵,像他那样的人,怕是没几个人会对他友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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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烟凤眸一怔,很快便想起来自己被宇文煜揍了一拳的情景,虽说自己随便揭人面具是有考虑不周到的地方,可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她打晕也确实太过分了些吧。
想到这里,楚凌烟便也点了点头,尬笑着说道:“大约——是吧。不过,不是说急着上路赶回王城吗?什么时候出发啊?”
风轻刚要说话,屋子外面便传来了一声马叫,于是他又笑着说道:“是时候了,走吧!”